分卷(15)(2 / 2)
沈鹤白没应声,却呼吸变得灼热起来。
男孩的手指一寸寸上移,来到他的下巴,顺势抬起,让他的嘴唇迎着灯光暴露在空气中。
于是视线也不可避免地再次纠缠在一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黏腻感几乎要把他给淹没,沈鹤白的呼吸越发急促。
小白,我想亲你。
许诺言的嘴巴已经靠得很近了,说话的时候热气铺面,他压抑着渴望,征询沈鹤白的意见。
可以吗?
沈鹤白只觉得这是一种煎熬,闻言微微闭上了双眼。
于是许诺言就懂了,这是默认的意思。
他再也不是那个愚笨的、没有经验的大男孩,已经不需要男朋友的明确回复就知道下一个步骤是什么。
他微微舔了舔嘴唇,红着脸压了下去。
先是如羽毛般轻轻碰触,随即又像小蛇一样灵活游走。
男孩的呼吸彼此喷洒在对方脸上,身体越发燥热,很快就不受控制了。
许诺言干脆跨开腿,坐在了沈鹤白身上。
他用力地把人揉进怀里,指尖在对方的后背不断游走。
夏日里单薄的衣服很快被他揉的皱巴巴的,手指顺着衣服的缝隙顺势钻了进去,肌肤相亲,无疑再次催动了男孩的情`欲。
沈鹤白很快就察觉到了异样,在亲吻的间隙里,急忙和对方拉开了距离,红着眼叫停了许诺言,别闹!
声音里满是窘迫。
他感受到了,自己的肚脐正在被许诺言戳着,热乎乎的,又硬又硌。
许诺言只得停了下来,趴在沈鹤白的肩膀上大口喘息,像一只缺氧的鱼似的,整个人干涩的难受。
他红着脸,不愿抬头。
胸膛相互紧贴,彼此的心跳都听的一清二楚。
许诺言稍微动了动胯部,使坏一般让沈鹤白感受了一下,轻声问他:现在,你信了吗?
沈鹤白的肚子微微瑟缩了一下,涨红了脸,恼怒道:别戳我
那你信不信嘛,我真的弯了,你要对我负责。
沈鹤白不吭声,就觉得自己怪无辜的。
许诺言弯了这事,他可半点力都没使上,平白就背了个黑锅。
于是不免腹诽:你自找的
许诺言好笑抬头,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没错,我是自找的。
说完又亲了下去。
血气方刚的年龄里,亲多了就很容易出事。
到后面沈鹤白看时间不早,室友也快要回来了,赶紧把人赶走,不让他碰了。
你消停一点吧。
他看着许诺言高高耸起的形状,面红耳赤。
很怀疑他是白天韭菜吃多了,兴奋个没完没了的,也不嫌难受。
许诺言忍了又忍,只得去卫生间洗了个澡。
不同以往的匆匆了事,这次是洗了挺久才出来。
沈鹤白都不敢跟他对视了,觉得许诺言在宿舍做这个事,怪羞耻的。
孙友军和杨昊连续被迫自习了三天,许诺言就硬是三天里都没睡好。
他真想把沈鹤白吃到肚子里。
但心中清楚: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数着日子希望三个月快点结束,到时候,他一定要无比郑重的向沈鹤白告白,告诉他,自己已经非他不可了。
六月底几所大学举行篮球联赛,许诺言以唯一的一年级新生身份参加了比赛,大放异彩。
整个学校的女生都知道了他的名字,前来堵人的、送礼的、告白的,越发多了起来,许诺言连约会都没办法好好约了,经常饭吃到一半,就有人认出他和他打招呼,沈鹤白就立马端起盘子走人。
有时两人在校园里散步,好不容易找到个安静的地方想要独处一会,莫名就会跳出个女孩子红着脸说喜欢他。
他抬眼看沈鹤白,沈鹤白居然还无动于衷。
许诺言从来没有这么挫败过,问沈鹤白:你都不吃醋的吗?
我一个男生,干嘛要和女生吃醋。沈鹤白从明白自己性取向的那一刻开始,就知道自己如果想和一个女生抢男朋友,那他就是天然的输家。
根本没有可比性。
如果许诺言的本质就是喜欢女孩子的,自己做什么都无法挽留住他。
如果他弯了,那自己就根本不必担心他会被女生吸引。
这样的豁达和坦然看在许诺言的眼里,只觉得像是满不在乎。
哼哼唧唧,别别扭扭地跟沈鹤白叮嘱:我很受欢迎的,你得看好了才行。
沈鹤白笑眼看他,心想:就是因为你太受人欢迎了,我才不敢奢求太多啊。
这样自带耀眼光环的男孩子,他是根本藏不住的。
到底能不能属于他,这根本不是沈鹤白说了算的事。
许诺言的再三许诺,并没有让沈鹤白彻底放下心来,他总觉得对方对自己的冲动只是因为少年勃发的荷尔蒙罢了。
虽然悲观,但是清醒。
七月如约而至,天气更加燥热,学校的放假安排已经隐约传了出来,学生们各个心焦气躁的,再也不能安心学习了。
可建筑系向来课业繁重,越到期末,作业越多,画不完的画和做不完的作品,乱七八糟的,一群毫无艺术功底的学生硬是被迫浸淫在艺术的殿堂里,要么升华,要么爆发。
孙友军就是要爆发的那个,某天晚上笔尖一甩,嚎啕大哭:我当初到底哪根筋搭错了选了建筑系,五年,五年啊!这也太生不如死了,现在才大一啊!
越想越难受,不禁悲从中来,扑到好基友的身上求安慰。
好基友杨昊分外嫌弃,躲身要拿铅笔戳他,你矫情个鬼,老子不一样要陪你学五年,你看我哭了吗?
他是没哭,但他也已经被折磨的两眼发黑,宛如难民。
孙友军唉声叹气:我要是有小白那双手就好了。
把自己的手举到空中看了看,总觉得缺了点什么,仔细一想,可能是艺术家虚无缥缈的气质!
画是画不下去了,孙友军开始撺掇三位舍友:大一就快结束了,咱们四个单身狗没谈过恋爱也就算了,要不就一起挂一次科怎么样?
他不知从哪听说了一句离谱的传言,说什么大学没谈过恋爱,没挂过科,没逃过课,就不是完整的大学,想着要不干脆破罐破摔,不画了,挂个科得了,也算跟上一次潮流。
许诺言和沈鹤白对视一眼,完全不能苟同他这个想法。
作者有话要说:专栏预收文求个收藏,孩子也想赢在起跑线嘤(超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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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吃醋
许诺言直接一个纸团砸过去,正中他的脑门:瞎想什么呢,你专业课挂个科试试看,辅导员要吃人的。
孙友军一想到辅导员凶恶的眼神,立马怂了,可怜巴巴道:孩子真的不想画了,人都傻了。
别的大学生临近期末空闲时间一抓一大把,他们临近期末简直像是去赶赴修罗场,恨不得一个人劈成八半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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