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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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诺言十分委屈,怎么就不能是他惹我了呢?

师兄愣了一下,挠头说道:感觉不太可能,他看上去就不像会主动惹人的,尤其对你,那么热的天都能来陪你打球,对一个不爱运动的人来说,这已经很难得了!

许诺言被他说的怔住了,在原地愣了好久,脑子里不停浮现沈鹤白对自己好的情景。

帮自己打水的沈鹤白,陪自己练球的沈鹤白,给他洗衣服的沈鹤白

越想越觉得自己亏欠的慌。

还真没错,小白平时看着挺淡漠一人,但对自己是没的说,有求必应。

但一想到他这样的有求必应在面对别人时候也是那样,顿时心里更堵。

他烦躁地扬球扣篮,一下正中中心,引得师兄拍手叫好。

寝室十一点半熄灯,许诺言硬是拖到十一点才回寝室。

在楼下看到孙友军和杨昊骂骂咧咧地往外走,他拦上去问:快熄灯了,你俩干嘛去?

孙友军偷偷摸摸地把人拉到墙角,刚刚打游戏的时候被一帮孙子蹲复活点了,约了三个小时的帮战,寝室又打不了多久就停电,总不能让那帮孙子笑话。我和耗子准备去包夜,你一起?

许诺言不去,还劝他们:你俩悠着点,明天上午是郑老头的课。虽然许诺言平时也不十分爱学习,但该有的态度一向都很到位。

没事没事!九点多呢,来得及。两人继续勾肩搭背地往外走,许诺言便自己抱着篮球回了寝室。

到门口才想起来,这俩人一走,岂不是要留他自己面对沈鹤白?

未免有些尴尬。

不过反正也快熄灯了,不打紧。

他硬着头皮推开门,却见屋里灯光大亮,空调开着,却一个人都没有。

洗手间传来水声,想必是沈鹤白在冲澡。

许诺言稍稍松口气,走到自己的桌子前,把球塞到座位下面收好,又从柜子里拿出换洗衣服,准备等沈鹤白出来他再进去冲洗。

他刚把袜子扔到阳台,突然沈鹤白的桌子上传来一阵手机铃声。

许诺言看了一眼,想提醒沈鹤白,又觉得没必要,总不能让人洗澡洗一半接电话。

便想上前帮他按成静音,顺便等他出来后用这事当成他俩的破冰话题。

可他人刚走到沈鹤白的桌子前,铃声便停了。

原本许诺言也该扭头走开,但一扫眼不小心看到沈鹤白手机下面压着的速写本,上面画的男孩子眉眼怎么那么让人熟悉?

那标志性的球衣,扬起的笑脸

虽然只是个大致的草稿,但许诺言越看越觉得,那画的就是自己。

既然画的是自己,那他这个当事人就没什么不能看的了!

许诺言突破了心中的障碍,上前去拿画本。

正在这时,一条信息恰好传到沈鹤白的手机上。

由于没设隐私权限,消息的内容便大大咧咧的呈现出来,明晃晃摆在许诺言面前,让他瞬间愣了神。

你喜欢男生这件事妈妈决定不再过问,但无

后面的消息被隐藏成了三个点点看不到具体,但仅是前面那一句话就如平地惊雷,把许诺言炸的脑瓜子一懵,不知今夕是何年。

他眨了两下眼,抬头看看灯,看看地,又去看沈鹤白的手机。

他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第9章 试试

他没看错,所以沈鹤白真的是

喜欢男人?

许诺言倒吸一口气!

手机下面压着的人物速写顿时就变成了某种暗示,许诺言的脑中再次不合时宜地闪现出一幕幕沈鹤白对自己好的场景,顿时整个人都凌乱起来。

先前对方的古怪反应总算有了对应解释,真相大白,许诺言这才发现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循。

对方的龟毛性格,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自闭态度,以及那天看到自己洗澡的激烈反应

原来对方的一切不自在反应都是因为他喜欢男人!

许诺言身子摇摇摆摆,表情隐隐破裂。

倒也不是恶心或者嫌弃,就是震惊!

这种震惊就类似于突然发现自己的好兄弟居然是女人,而自己却在不知情的时候轻薄了对方!

他总算体会到了梁山伯知道祝英台是女孩时候的心情这也太刺激了吧!

可沈鹤白根本不是女生,不需要对他的调戏负责。

想到这一点,他居然还觉得有些惋惜惋惜?

啊不对,自己怎么会觉得惋惜?一定是梁祝故事给他的影响太深远了!

许诺言乱七八糟的想着。

所以小白为什么要画自己的速写,该不是

许诺言瞪大眼,觉得自己又发现了不得了的秘密。

他站在原地脑补了一堆,表情翻来覆去的变化。

恰在这时,洗手间水声停下,门被打开,沈鹤白换了身松快的睡衣,用毛巾揉着头发走出。

迎面对上许诺言惊惶的表情,后者退了一步,见他如见洪水猛兽一般,不知该如何面对。

沈鹤白不以为意,还当他白天的抽风没有结束,目不斜视地把脏衣服端到阳台,接了水,撒上洗衣粉浸泡起来。

鼻尖嗅到一股酸臭,见地上扔着两只半白半黄的臭袜子,他实在难以忍受,回屋喊许诺言:喂!

啊?什、什么事!许诺言魂魄附体,僵硬转身。

快把你臭袜子泡一泡。沈鹤白一边说着,一边走近。

许诺言却愣愣地梗着脖子,只拿一双瞪得硕大的桃花眼看他,不回应。

沈鹤白这时候才发现,许诺言的表情十分古怪。

脸颊半红,嘴唇紧抿,两只眼睛一直跟着自己的动作而转动,像只受惊的小豹子,紧紧关注猎人的枪口。

沈鹤白不明所以,径直走到他面前,看到桌子上的画才想起什么。

解释道:随便画画,你介意?

这态度,摆明了承认画的就是自己嘛!

许诺言的脸颊更红了,摇头道:不介意

语气唯唯诺诺,声音又软又轻,像是失了魂魄一样。

沈鹤白万分稀奇。

他狐疑地把上面的手机拿开,撕掉最上面的那张速写递给许诺言,还给你,我不画了。

这幅画是前几天随手勾的动作速写,因为许诺言打球的姿态非常好看,一下子就记在了脑海里,忍不住画了出来。

后续也没有多加润色,只是今天和对方吵架之后拿出来,怎么看怎么觉得生气,原本打算在脸上丑化一番,始终没有忍心,便扔在桌子上没来得及收起来。

没想到被当事人发现,那表情窘迫的,八成以为自己仰慕他的风姿,内心指不定要多嘚瑟。

此时沈鹤白的心思还没有往别处想,在他眼里许诺言就是个大直男,就算看到别人画他,也只会自恋地觉得自己身材好,哪会多想其他。

他半点不矫情地把画塞到许诺言手里,就去拿手机看时间。

心中还纳闷许诺言怎么这么磨蹭,现在还不去冲澡,难道要等到熄灯后黑灯瞎火的去洗澡吗?

拇指按开待机键,屏幕大亮,一则未接来电和未读信息就这么突兀地映入眼帘。

起初沈鹤白还不是很上心,看到来电号码是自己的母亲,下意识头大,以为她又要说教。

直到看到最下面的简略信息,他先是心中一暖,刚准备点开详细内容,随即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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