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7)(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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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虾饺】:喔。

【虾饺】:你们几个新人搞得那么隆重干什么?退役而已嘛,在你们不知道的角落LPL每年都要走那么七八个,又不是生离死别。

虾饺嘴上那么说,但其实大家心里都彼此清楚,以雪糕在LPL打出的战绩,退役就跟查无此人差不多。

UM的二队已经有主教练,如果在二队依旧没能表现出好成绩的话

穆白垂下眼,捏了捏手机。

次日。

训练赛如期开始,双方都尝试了比赛服热门的新体系。

比如阿木木辅助、男枪中单这种新型黑科技产物。

双方打得像是ICU大混战,愣是没打出一点职业战队的风采来。

布谷看得直皱眉:男枪中单这个对线对不过,打团只能偷输出的英雄到底要怎么开发早知道让他们赢得爽一点,骗他们常规赛拿把男枪算了。

穆白待在外部软件的全体语音房间里,没有关麦,耳机里依稀传来对面教练的怒吼:布谷你个王八蛋,小心我录下来放给联盟仲裁会听!!

布谷耸耸肩,做了个嘴巴拉拉链的姿势。

打完训练赛,也到了晚间时分。

一行人来到烧烤店,雪糕已经坐在了外面。

看到众人过来,雪糕很不好意思地站起身:不是说了不用搞这个吗,反正我也没来多久,别浪费大家时间。

除去初期的几局训练赛,雪糕进队以来就没怎么一起练过,和大部分人的确不熟。

说什么呢,来UM一天也是我们UM的队员。布谷拍拍他的肩膀,让几人坐下:来,想吃什么就点,今天我买单。

你说的,别让我看到你偷偷找老板报销就行。虾饺笑道。

布谷佯装恼怒要去揍他,原本尴尬的气氛活跃了不少。

也许是最后一顿,雪糕也不再像以前一样闷着,放开了喝酒吃肉,和几人聊他以前的故事。

江创,其实我听到你也是农村人的时候,是挺想跟你聊聊的。

雪糕叹了口气,语气夸张道:你知道的,他们几个顶级城里人,太有钱了,聊不到一块去。

虾饺喝得有点高,扭头瞪他,竖了个中指。

但是吧,我知道,你因为之前那件事一直对我有意见。雪糕垂着眼,忽然说。

穆白小口咬牛肉的动作一顿,手指不自觉地握紧了竹签。

雪糕看着小中单忽然紧张起来的动作,勾起唇,极浅地笑了笑:穆白,我敬你一杯吧。

猝不及防被点名,穆白抬起眼,只拿了个可乐杯:我喝不了酒。

雪糕倒也没在意,了然地点点头,啤酒触碰咖色的可乐杯,雪糕一饮而尽。

直播时候那件事,是我对不起你,我也一直没有跟你道歉。

雪糕朦朦胧胧地说:只是你实在太年轻,我今年二月份就二十一岁了,还什么都没打出来,没房没车,连存款都不到十万,过来海城几年他妈什么都没能捞到

雪糕说着,眼底一片通红。他用力闭上眼,揉了揉眉心。

算了,不说这个了。雪糕再次举杯微笑,那笑容实在算不上好看:就预祝你事业有成,每把都打出好成绩。如果能打进S赛的话,我花光薪水也要去国外看。

只是看着那点带着苦涩的笑意,穆白垂下眼睫,他的眼眶也跟着热了起来。

就连雪糕本人都没有哭,他要是先哭出来的话

太丢人了。

穆白抿了抿唇,一同举起可乐杯。

酒过三巡,原先订的两打被全部喝完。到底还有布谷管着,彻底禁了他们继续点啤酒的蠢蠢欲动。

穆白已经是唯一一个神智清醒的人。

小白,你去买点苹果醋吧,给他们醒醒酒。布谷无奈道:我记得外面路口那有家便利店,有点远,你先导航试试,找不到跟我说。

穆白听话地点头,按照布谷的嘱咐,导航定位到了那家便利店 。

将近一公里,预计行程十五分钟。

的确有些距离。

穆白低头走了十几分钟,忽然听见周围此起彼伏的惊呼。

海城近海,春季的天气向来琢磨不透,是晴是雨全靠一时脸色。

豆大的雨滴从天空坠落下来,滴落在一侧的水泥地上,发出清脆的啪嗒声,瞬间晕出一块较深的暗晕。

继而水珠越来越多,原本地面干爽的颜色瞬间消失不见,鼻尖嗅到的都是水滴的湿意。

下雨了。

而且是瓢泼大雨。

导航导了一条小路,周围都是严实的墙壁,根本没有躲雨的地方。

距离便利店只有两百多米,远比原路返回要近,穆白只能闷头跑着,水珠绵连着浇落在衣领上,雨滴很快打湿他的上衣。

雨中根本来不及拿出手机,几乎是全凭大脑记忆,穆白在一串朦胧的雨雾总算找到了那间散发光芒的建筑。

便利店的屋檐外挑,已经有两个人站在屋檐下方躲雨。

穆白快步上前,刚在屋檐下面站稳,就看到便利店门自内打开,一个戴着口罩的男人身影从中走了出来。

穆白微微瞪大了眼。

便利店里的人不多。

纪泽怀里抱着几个阮毅点名要吃的零食,去前台准备结账。

外面下起了雨。

他今天练了一上午,梁天指名要他休息,纪泽在基地里左右也闲着没事干,就开车出来兜兜风。

顺便帮忙带点东西回去。

六十三,谢谢。收银员告知了一个数字,看着面前身材高挑的青年拿出手机打开二维码,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转账成功,纪泽收回手机,就看到一团小巧的白色跑了过来,身上到处都是水渍,站在便利店屋檐下低头喘息着。

似是缓过了一口气,他抬起头。

湿漉漉的黑色发丝乖顺地搭在额前,额角处贴了块简单款的创可贴,一双琥珀色眼睛透着水雾,越显得剔透漂亮。

只是浑身都湿透了,衣服紧紧贴在身上,显得那本就纤细的手腕更瘦几分,看着像只落难的流浪猫。

在纪泽推开门的瞬间,穆白惊讶地瞪大眼,像是不敢相信他会出现在这里一般:纪泽?

夜里很黑。

纪泽垂眸,目光在他坠着水珠的锁骨上微微停顿。

锁骨本是嫩白的,沾水后被冷风吹出暧昧的温红。

像是被人用手指擒住那根纤细的骨头,再用力揉搓过一般。

红得刺眼。

纪泽掠开视线,从袋子里拿出一包纸巾:拿去,擦一下。

穆白这才想起自己无比狼狈的模样,脸上不由一臊,红晕沿着脖颈迅速爬到耳根。

肯定很难看,浑身都湿透了,像只落汤鸡。

纪泽靠在墙边,看着少年乖顺地接过他的纸巾,拿出一张,仔细在脖颈上擦拭着。

胸腹是最需要保障热量的地方,穆白显然知道这一点。

他当着纪泽的面,手指捻住沾水的卫衣衣领,将它撩起一截,露出下方一小片白皙的胸口来,把纸巾探一些下去,擦干肌肤上黏连的水份。

兴许是擦得有些有力了,纸巾擦过的地方,总会留下一块浅淡的粉色,穆白反复擦了几遍,不悦地皱起眉来。

身上水太多,卫衣本身就堪比一张正在淌水的毛毯,擦过一遍很快又会湿透,穆白干脆不去浪费纸巾。

雨还在下。

即便是晚上,都能看到天边连绵缀着的乌云,根本不像是能够短期停歇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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