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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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间的出口处被一阵大雾遮挡住了。

他也知道了为什么系统的声音那么焦急。

解桢就站在浓雾中,像锁人魂魄的鬼魅。

不对,祂就是。

以往解桢出现,嘴角总是带着点弧度,要笑不笑的,给人一种很坏很自大的感觉。

可是今天,祂的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因为非人的缘故,祂的肤色更白,瞳仁更黑,美中带着些惊悚的感觉,再加上祂眼神阴郁,惊悚感更甚。

时安被他的样子给吓到了,不自主的往后退了两步。

解桢见状,嘴角扯起一个嘲讽的弧度。

祂的样子有那么吓人吗?就这么害怕?只是看一眼就忍不住往后缩。

算了,他害怕自己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没关系,无所谓,怕就怕了。害怕也好,被强迫也好,不是真心也好,只要人在祂身边,这些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么想着,解桢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冷。

祂个高腿长,往前迈一步顶时安退两步,再加上周围都被布上了浓雾,时安到了边缘就不敢再动,很快两人之间的距离就缩短了。

时安嘴唇翁动,想说些什么,可还没开口,就被解桢掐住了脸。

是不是很意外?没想到跟了那个跳大神的还能被我抓住吧?

时安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解桢口中的跳大神的是俞飞尘,摇了摇头,表示否认。

他没有跟了俞飞尘,他们不是那种关系。

想到俞飞尘,时安就又想到了俞飞尘说的解桢现在可能会很变态,很有可能对他实施凌|虐、奸|杀等行为。

这话系统刚刚也才说过。

他的脸色忍不住白了几分。

虽然他希望解桢用自己的能力去报仇,让恶人受到惩罚,可他只是希望恶人受到惩罚,不希望无辜的人被波及。

更不想自己成为被殃及的池鱼。

解桢不知道时安心里在想什么,只看得到他因为自己的靠近脸色发白。

祂眼中的嘲讽更甚。

怕什么?怕我弄你?解桢额头抵着时安的额头,轻声说道:我确实有这个意思,你想在什么地方,嗯?

祂说着,右手不老实的冲时安的右臀去,不轻不重地抓了一下。

时安往前一躲,撞进了解桢怀里,两人之间的距离本就很近,时安这一投怀送抱,两人的身体便紧紧贴在了一起。

解桢的身体很冷,冷的像刚从冰柜里走出来一样。

大概是所有身处寒处的人都会本能的趋近温暖,感受到时安暖乎乎的小身体撞进怀里,解桢忍不住把人搂得更紧。

看来你也很迫不及待啊。解桢的语气中带了些笑意。

我没有!时安极力否认。

明明就是祂先抓的他,还还抓那种地方,他躲不是很正常吗!

解桢才不管时安说什么,祂一把把人捞进怀里,转身走进浓雾。

那就去我那儿吧,别扭,保证弄得你舒服。

呜呜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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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校园怪谈23

时安以一种很是屈辱的姿势被解桢锁在怀里。

就像抱小孩子一样,一只手托着他,另一只手揽着他的后背,让他无法撼动分毫。

他的小腿垂在解桢身侧,两手抵在解桢的胸前,挣扎了几下未果,反而让解桢抱他更加用力,时安也不敢再动了。

整个校园都笼罩在浓雾中,看不见建筑,看不见人影,也听不到声音,只能听到解桢脚步声的回音。

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到了目的地。

浓雾中显出了一扇门,时安认得,那是音乐教室的门。

这一路上他们都在直行,没有遇到拐弯或者楼梯,但他们就是从新教学楼一楼的洗手间到了旧教学楼四楼的音乐教室。

走到门口,解桢揽着他后背的手松开,搭上门把手,微微一拧,门开了。

走进教室,门外的浓雾瞬间散去,外面变成了旧教学楼脏兮兮的走廊。

解桢把时安放到了钢琴椅上,时安屁|股刚刚挨到凳子就想站起来,可四周忽然凭空出现了铁链。

铁链就像有自己的思想一样,将时安捆了个结实,牢牢地钉在了琴凳上。

时安心里的不安在此刻方达到了极点,他动了动胳膊,一动,链子就锁的更紧。

他满目慌张的看着解桢,解桢,解桢,你别、别这样,你松开我。

解桢脱掉了西装式的校服外套,露出了里面修身的白衬衣。

祂身形条件非常好,倒三角身材,宽肩窄腰,身高腿长,比模特有过之而无不及,任谁看了都得赞叹一句。

可时安现在却是没有一点心情去欣赏。

感受到时安的目光,解桢手上的动作更慢。

祂慢悠悠地把外套叠整齐,搭在椅子上,又四处看了看这间自己熟悉到极致的教室,才转过身。

小男生的眼眶里又蓄满了泪水,浅棕色的眸子被泪水冲刷的晶莹剔透,如同上好的琉璃石。

他惶惶不安地看着面前的鬼,目光紧跟着他,解桢往哪个方向走,他就往哪里看。

眼睛里只装得下祂一个。

解桢从心里升起一股病态的满足感。

就是这样才对,就是要像现在一样,没有那个讨人厌的神棍,也没有愚蠢的体育生,时安心里眼里都只有祂一个。

只依赖着祂。

看着解桢缓缓走近,时安吸了吸鼻子,解桢,解桢你松开我好不好,你别、别这样,我害怕。

因为刚刚哭过,他的鼻音非常重,像是在撒娇,他太害怕了,话都说的不利索,结结巴巴的。

解桢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祂在时安跟前站定,居高临下的看着对方。

因为时安的目光一直放在祂身上,所以这样的距离,时安的头是仰着的。

纤细白皙的脖颈绷得直直的,小巧漂亮的喉结因为害怕而频繁的滚动,被泪水打湿的睫毛轻轻颤抖。

他又重复了一遍:我能不能把我松开啊?

解桢忽然笑了,是那种很纯粹的笑容。

祂抬手,轻轻摸上时安的左脸,拇指摩擦着他的唇角,只有在这种时候,你才会只看着我一个人。

时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无助的摇头。

你一辈子都在这里陪我好不好?解桢弯下腰,用目光描绘过时安的眉眼,每一寸都不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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