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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想,有些事情该提上日程了。

作者有话要说:嗯重要剧情,晚上还有一章,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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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修)

冬至前一日。

你要休两日半?

对于陆一鸣最近一直懈怠功课的行为, 姜润山很是不喜,上次是乔迁,这次是什么?给夫郎过生辰?

找理由也得找个好点的, 这般敷衍, 真以为练了这几日功夫,能在马背上九中三就开始骄傲了?

愚昧!

想当年,姜润山酸酸的想,自己当年也堪堪半年才有这个水平,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结果这人到好, 一有成绩就得意忘形。

他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人。

或许先生不知我的情况,五年前我应征入伍, 夫郎并未与我拜堂便入了门, 我总归有一些亏欠,想借此弥补点遗憾。

明日正巧是夫郎的生辰, 我便选在那一日,想重新与他拜一次堂,了却一番心愿。

姜润山确实不知陆一鸣是这种情况,倒是没想到陆一鸣是个疼夫郎的,愿意堂堂正正说出来。

天底下如此疼夫郎的人, 他是没有见过的,这也让这份感情更显的弥足珍贵,他要是再拦着人, 反倒是坏了人姻缘。

不过他还是有些拉不下脸:那你不早说!行了行了知道了, 不过到时候回来, 我还是要检验你功课的。

多谢先生。

见人松口,陆一鸣道谢后向姜润山作揖道别。

等一下。

姜润山叫住他,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 最近吃了陆一鸣做的饭后,身体好了不少,虽说有可能是心理作用,但还是过意不去,或许是沾了陆一鸣的喜气。

不过也不能总是让人买菜还当厨师,总得做点什么,这不是机会来了?

他从屋里拿出一狐狸披风,递给陆一鸣。

虽说你成婚好几年了,但这是我的随礼,自己猎的,还未做成裘衣,不值几个钱,当是祝贺你俩新婚。

这狐狸毛手感柔软,一看就是平日里经常打理的,不似对方所说的那般,毫不在意。

心意领了,陆一鸣接过,再次作揖:多谢先生。

瞧着对方行色匆匆的脚步,姜润山暗骂一声:一个个的就会刺激我这种独身老人。

一想起另一对夫夫,他叹了一口气,作孽。

出门后的陆一鸣扣准时间来到布行:半月前我在贵行定制的婚服不知是否已成衣?

掌柜的记得他,当日穿着朴实无华的衣裳却定做了两件绣娘特定婚服,还是夫夫款式,让他深深记住这个人。

客官,您的婚服礼袍已完工,我这就给您取来。

两件红色的婚服,衣袖与前襟处秀着繁复的花纹,没有一丝多余的纹路,简约而不失大气。

验收过后,陆一鸣小心将婚服包裹放入背篓,又去珍宝阁取了之前看中的玉簪,贴身放好,雇了一辆车回村。

前几日无休,只能匆匆忙忙将事情堆在一块,他得赶在晚饭前去一趟媒婆家,请人主持明日的仪式。

虽说一切从简,但他还是希望小星星有一个完整的拜堂仪式,而不是孤单一人磕了头,入了那只有一个人的房。

陆一鸣正在往唐媒人家去,前几日便提过此事,今日还要去商讨一些明日的细节,头一次结婚,没经验,他可不想出什么纰漏。

然而他并不知道此时正有另一位媒婆上了他家,正打算为他和柳家女儿牵桥搭线。

荞妹子啊,一鸣也是我们从小看到大的,这人品呐可是咱村数一数二的,撇开这为人不说,光说这外表啊,可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配得上咱村最好的姑娘。

陆母摸不准这孙媒人今日前来的目的,只能顺着她的话往下接:您说笑了。

咱村除了村长家和宋家,也就村头那柳家与陆家最是登对,这嫁娶呀还是门当户对的好,否则啊,这帮不上一鸣忙还不说,拖了后腿就不该了。

我可听说了,裴家那腌臜事

陆母原本还以为他要说什么,没想到开始贬低星哥儿家的私事,开口打断她的高谈论阔:孙姐,你想说什么不妨直说。

那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今个儿桥头的柳家托我来说一说媒,柳家这姑娘年方十五,我是见过的,虽说没有沉鱼落雁之姿,但人举止大方,兰质慧心,那一身气质与一鸣搭的巧。

哎,几年前一鸣和宋家女儿那事不提也罢,但今年一鸣二十有一,这眼看着星哥儿的肚子也没什么起色,您不为一鸣考虑也该为这陆家的香火考虑一番不是?

况且一鸣这本身也喜欢女儿家不是,哥儿哪有女儿家细腻,星哥儿终究是个哥儿,哪有咱女人家来得曼妙多姿?

见陆母皱眉,孙媒婆改了口:要我说啊,男人嘛,三妻四妾多正常,哪有哥儿当正室的。

柳家这条件哪里找得着呀?他家也就这么个宝贝女儿,柳家的也说了,要是一鸣实在心疼这哥儿,也能勉强让他住下当个妾,留个孩子傍身。

不过最好啊,还是休了这买来的夫郎,也没花多少钱买来的,大不了,柳家说了,多少钱买来的出双倍还回去。

这多出一个人总归有碍两小夫妻的感情,一个屋子下,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柳家女儿见了,定会心里不舒服

我听说啊,前几日柳家女儿在村口碰到早归的一鸣了,两人许是都有意这件事,事后一鸣便往唐媒人家去,还在镇上定了婚服。

孙媒人见陆母并不知晓此事,顺着往下说:哎,等一鸣回来啊,你可以问问他

裴星在大堂后听了全部,滚烫的茶水洒在手上也不管不顾,任由它红了手背,也红了双眼。

夫君要纳妾?

不、不对,夫君要娶妻?

可,不是已经有他了吗?

怪不得那一日夫君身上有一股胭脂花粉香,原来并不是他的错觉,而是柳家女儿身上的香料吗?

既然他们两情相悦,那他算什么?

一幕幕相处的画面在他眼前闪过,夫君抱他的,夫君吻他的,夫君朝着他笑的,仿佛尽在昨日。

然而现在却告诉自己,梦醒了。

夫君,并不喜欢。

他脑中一片空白,心中酸疼得难受,从来没有这种感觉,好像是心脏破了个洞,四处漏风。

夫君,你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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