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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能改良吗?
可以做甜辣酱,不太辣的。
这名字直白,一听就知道是又甜又辣的味,不过他还是好奇,这又是哪种奇奇怪怪的组合,也不知道好不好吃。
行,三十两你卖吗?
陆一鸣指了指桌子上的辣椒酱:这个,还是甜辣酱?
顾焕有些犹豫,他本人不喜特辣的酱,但个人口味不代表所有人的喜好,或许有人觉得越辣越好,或许有人同他一样接受不了过辣的味。
先买甜辣酱吧,等你这个糟辣酱做出来,我再来。
陆一鸣点点头,还是老规矩,一手交钱一手交方子,不过他这次写了两份甜辣酱,一份是泰式甜辣酱的配方,还有一份是韩式甜辣酱的,至于菜谱,他没有给。
毕竟,这是另外的价钱。
谢承来去匆匆,毕竟他先前拒绝了对方的邀请,也不好再细问武科举的事情,如今正愁一个能为其解惑的人,自然要讨教一番。
至于对方是不是也同谢承是一个目的,他暂时不去考虑。
你要考武科举?
顾焕的惊讶不比谢承少多少,他原本是想招揽人的,陆一鸣此番举动不正是侧面暗示,无意这种招揽吗?
穷文富武,参加武科举的大多数为贵族勋戚,长期练武是一件非常花钱的事情,聘请师傅、兵器的制造、马和马场的借用、跌打损伤需要的药物治疗,无一不在花销。
对农家子弟来说文科举更容易一些,但需要不少花销,武科举基本都不会考虑,除非这人样样精通。
还没等顾焕想清楚,陆一鸣继续道:不知顾兄是否认识这样的先生,我想去拜见一二。
弓马、技勇、策论,三者缺一不可,你可要考虑清楚,三年一试的常试是在明年开春三月即开始。
落子无悔,必当竭尽全力。
顾焕思索一番,权衡利弊,提了一个条件:可以,你们居水镇,我确实有一引荐人,不过能否让人教你还是得靠你自己,此外我还想让你帮我做一件事。
请说。
你顾焕停顿了一下,陆一鸣还以为是什么杀人放火的事情,你能不能来悦来当半个月的主厨,帮我训练一番底下的大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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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谢承不在,顾焕没有久留,同陆一鸣交换条件后,快步离去。
夫君,如若顾焕喜欢谢承,那他们俩之间定有重重阻碍。
裴星苦着脸,以前听树哥儿讲话本,也会说起男子之间的龙阳之好,大多不是佳话而是各自娶妻生子的悲惨结局,总归不是好的。
况且他瞧这两人也是非富即贵的人,必定要承担各自家族的子嗣绵长之重,更是机会渺茫。
陆一鸣倒是对这看得开,现代同性恋都合法了,这有什么。
他敲了敲裴星的小脑袋瓜:操心这么多做什么,不如想想怎么多吃一些,再长胖点。
裴星其实真正担心的不是这件事,而是夫君一旦在镇上求学,那必然会再遇到宋妍,会不会、会不会不喜欢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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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清晨, 霜重。
这几日气候寒冷,天空倒是晴朗。
裴星替陆一鸣系上最后一根斗篷的带子,整理了一番褶皱后, 送他出门:夫君一路平安。
他按捺住想留下夫君的心, 与他挥手作别,落寞之意在小脸上一目了然。
陆一鸣哈了一口气,捧起对方两只有些冰冷的手,放在手心捂热, 这次他要跑好几处地方, 不能带人一起去。
况且天寒地冻的,他也舍不得让人跟着他一起受累。
出了院门后, 他没有立即离去, 而是揽过对方的肩膀,俯下身, 轻轻在他额头落下一个吻:好好照顾自己,等我回来。
裴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吻砸的眩晕,他无意识地点点头,在人走出好远之后,才后知后觉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像是羽毛刷过心头,痒痒的,又很舒服。
他返回屋内, 偷偷摸摸取出一个匣子, 将面上的衣物挪开, 小心翼翼抽出底层的小包裹,展开。
这是一个缝制一半的荷包,他想送给夫君。
阿爹的手工是从镇上绣房学的, 他在未出嫁前曾跟着绣房的人学过,借着这门手艺赚一些日常开销的银两。
后来他长大后,阿爹就手把手教给了他。
他想送给夫君的这一只荷包上绣的,正是阿爹出嫁前教给他的,相思豆。
青丝暮成雪,寄君以相思。
他爱慕夫君,不似当夜那般仓促的表明心迹,而是想堂堂正正将青丝与相思荷包赠与夫君,诉说鸾动之心。
一针一线,他缝的极慢,似是要将满腔的心意都藏进这一小个荷包中。
阿爹曾说,如若他日他所嫁之人真心待他,那便将自己的心意告知对方,如若待他如空气,那便守着将来的孩子过一生,不要奢求那得不到之物,只会徒增伤悲。
夫君待他极好,是他的意中人,他想同夫君相濡以沫,相伴一生。
陆一鸣自然不知晓自家夫郎的小心思,他这会儿正在一破烂的巷尾,差点被巷子里腐烂的味道熏晕过去。
确认顾焕给的地址无误,他敲响这扇岌岌可危的木门:请问,姜先生在吗?
据顾焕透露的信息,这位姜润山,姜先生原先是位武探花任御前侍卫,家住京城,后家中出的嫔妃犯事受了牵连,被撤职。
这人曾在京城武学中求学,成绩优异,对武科举颇有自己的心得。
原本谢承想邀请这人去军中当参谋,不过姜润山以身体欠佳为由拒绝了,实则对这朝堂心灰意冷,不愿再出山。
顾焕让陆一鸣前来拜师也有试探之意,对方不见他们这些昔日的友人,是不想他们受牵连也不想因为怜悯而受接济,但他不想见人日益消沉,便推荐了个中间人,这样抵触也会少一些。
窸窸窣窣的声音从里面响起,还有压抑着嗓子的几道咳嗽声。
良久后,一声沙哑沧桑的声音从门背后响起,边说边咳:你找谁?
小子陆一鸣,经顾焕介绍前来拜访先生。
门背后一阵响动,嘎吱一声,斑驳的木门拉开一条缝,背后的人影显露出来。
这人体型比他矮五公分,身材消瘦,略显病态,他年岁约三十出头,这样的岁数应是意气风发,但此人两鬓已半白,毫无精神气。
不像是个武生,倒像是个书生。
陆一鸣打量对方时,对方也在打量他,身体健硕而不粗犷,眼神犀利又拘着笑,气度不凡,不像是一位普通的农家子。
他对陆一鸣的初印象不错:你就是那位要考武科举的农家子?
正是。
信物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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