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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着乖巧的夫郎不要,要一个虚伪的青梅。

鸣哥,你该知道的,父母之命宋妍掩面长叹,仿佛有难言之隐。

这儿是布行前,宋妍不好多说,未尽之言令人遐想,似有道不尽的真情。

宋妍余光一直注意裴星,瞧这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她越是得意,这不正说明陆一鸣对自己还有情意,并未完全接受对方。

自己的东西就算自己得不到,也休想便宜别人。

她眼帘半阖,面色黯然,泫然欲泣。

要是原身那个傻大粗,估计会相信这翻柔情蜜意,必当心猿意马,将小裴星丢在一旁。

一想到这种可能,陆一鸣心中一窒。

他紧了紧圈裴星的手臂,轻敛下巴,抿着嘴,看在原身身上留一分薄面,不愿多说。

这沉默像是无声肯定陆一鸣对宋妍的藕断丝连,另外两个当事人,一个心中得意,一个心中酸涩。

她目光聚焦在陆一鸣举起的手掌上,落寞之色溢于言表,欲说还休,最终惋惜轻叹:终究是有缘无份。

给了点颜色这就灿烂了,感受着边上人身体的一阵哆嗦,陆一鸣眉眼染了一丝不满。

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当不得有缘无份,廖夫人不必介怀。

言下之意非常清楚,奉劝对方不要想太多。

话音刚落,宋妍神色幽怨凄美,脸色略显苍白,似是没想到昔日良人竟如此绝情。

鸣哥,你是否还在怨我

这副我见犹怜的面孔,是个男人见了都会怜香惜玉。

从未。

原身怨过恨过也爱过,他不理解,出征前两厢约定,待他归来之时便是迎娶之日,不过两年,宋妍便退了婚另嫁。

至死不渝的爱情终究抵不过荣华富贵的生活。

原身至死也握着前未婚妻赠予他的相思豆荷包,遗憾未曾见最后一面。

今日一见,宋妍气色红润,精神饱满,平日里可不见得有为他伤心半点,与原身有多少情谊也只有她自己清楚。

原身怕是被猪油蒙了心,才会觉得这女人百般好。

陆一鸣不是原身,站在观众视角看人演戏,顿感无趣,太假,这古人也不知道有没有设置奥斯卡最假女主角奖项,这倒是有个推荐人选。

这么一看,对比鲜明,还是心思单纯的小裴星更讨人喜欢。

两方不欢而散,宋妍带着幽怨离去,裴星也没了好心情。

见身旁人闷闷不乐,陆一鸣用拇指和食指轻轻捏住少年的两颊,这人的小嘴顺着劲嘟起,露出四颗洁白的门牙。

真可爱,像只小河豚。

陆一鸣心里这么想着,嘴上也这么说着。

被捏的人扯动嘴角,才想起来脸被拘着,无法动弹,索性直勾勾盯着陆一鸣看。

后者有些不自在,明明与自己无关,怎么感觉有种被捉奸的意味。

他清了清嗓,主动解释:这是意外......

岂料手下这人打断他的话,道:我相信夫君。

陆一鸣沉默,小东西说得云淡风轻,他总觉得两人之间的距离又远了不少,归根结底,还是自己给他的安全感给不够。

反正他也喜欢不上什么人,不妨给对方一个承诺。

他将人轻轻拥入怀中,凑近他的耳边,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说道:我对她无男女之情,今后也不纳妾,只会有你一个。

第17章

无声的眼泪浸透陆一鸣胸前的衣襟,他察觉到裴星的小手紧紧拽着他胸前,像是拉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死死不放手。

他没有多说,只是安抚着拍了拍他的背。

承诺可以轻如杂草,也可以重如山峦,正因陆一鸣不轻言许诺,这话才弥足珍贵。

村里没有哪个男子娶了哥儿是不纳妾的,夫君这话不知道对他而言是多大的冲击。

就连最爱阿爹的父亲也有一房小妾,大哥和弟弟皆是二娘所生,阿爹虽是正室,但因过门后久未有孕,奶奶便做主替父亲纳了二娘。

二娘虽未苛待自己,但每回父亲留宿二娘那,阿爹总会偷偷掉眼泪,幼年时总觉得是坏女人抢走了父亲,长大后才知是这世道的不公。

阿爹告诉自己,本该如此,父亲不该为了他一人断了裴家的香火,甚至还因为这件事责罚了他,教他不能善妒,这会被夫家不喜。

他哭着认错,阿爹才放过他,他明白这是为他好,他也一直谨记于心,从那之后不再提及此事。

夫君不一样,他没有因自己是哥儿而看轻他,尊重他的选择,关心他的身心,给予他不输任何人的平等。

夫君曾问他,是否有心悦之人,这番细心备至的关怀之下,他哪里能喜欢上其他人。

这宽阔的胸膛早已为他撑起一片天。

谢谢夫君。

他回拥陆一鸣,清淡的味道下是说不出的心安。

一直以来都是夫君在照顾他,自己也该变得勇敢一些,不能事事都麻烦他,他也想为夫君做些什么。

更想让夫君看清,他不是弟弟,是夫郎。

爱哭鬼,几岁啦?又哭鼻子,是不是晚上还会尿床?

陆一鸣压低声线在对方耳边调侃,哄小朋友开心这事他也是第一次做,见兔子白里透红的耳朵提了提,暗自漏了一声笑。

不许笑话我了。

又如往常般熟稔的口吻,陆一鸣松了一口气,这是气消了。

裴星的小锤锤打在他胸口,不痛不痒,他权当小东西害羞了,便又忍不住揉了揉他的小脑袋。

嗯,软绵绵毛茸茸的,真可爱。

小子,需要帮忙吗?

一名路人驻足片刻,见两人久久未动,以为出了什么事,上前询问。

陆一鸣转头朝他摇摇头:多谢关心,只是内子有些累了,并无大碍。

待着人离去,裴星从他怀里探出含羞的脑袋,低着头一把抓住他的手,就往布行拽。

没走几步,被拽的人停下脚步,裴星回头疑惑,怎么不走了。

方向反了。

陆一鸣从脸上读出他想要说的话,率先回答。

裴星抬头望去,他正拽着夫君往隔壁的医馆走去,再踏一步,便是医馆门口的阶梯。

那门童显然还记得陆一鸣,向他打招呼,对方原先以为这人是个不孝子,对他印象不佳,后得知是误会,道了歉,这事儿算是揭过。

你这次来是?

裴星在一旁看着,暗暗搓了搓手,他又犯傻了,现在这境况,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陆一鸣倒是不尴尬,那颗被小苗当作瘤子的何首乌也该卖了:我寻着一味药,前来询问这儿是否需要。

门童来了兴趣,好奇道:是何物?

陆一鸣没有直接取出,他瞥了眼周围提议道:进去说吧。

今儿医馆面前人流不少,在大门前确实有些不妥,他引着陆一鸣夫夫俩进入药房,交给里头的药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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