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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天就有些阴,到了晚上云积得更加厚重。

不一会,闪电破云而出,擦亮了半边天际,擂鼓之声紧随其后。

等蒲夏泡完面回过神来时,暴雨已至。

她将套在外面的居家服紧了紧,窗外的山影隐没在白茫茫的雨幕中,一切都变得不太清晰。

除了雨声,其他一切都像消了音。

蒲夏一个人站在空旷无人的客厅中,看着窗外,黑暗、压抑、孤寂,各种情绪迭加在一起,形成一股前所未有的窒息感,将她裹挟。

她爸去世时,都没有出现这种感觉。

但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让一切爆发,她清晰地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

她看着自己的手,指尖因这样的认知轻轻颤抖着。

可她哭喊不出来,像是一个撞在真空瓶子里的人,所有的声音都无法传递出来。

她想,她可能坏掉了。

她的心与身体反应剥离了。

蒲夏静静地吃完了一杯泡面,然后将厨房和餐厅收拾干净。

将这些做完,她回了趟房间,从包里拿出一包烟和一个打火机回到客厅。

她坐在沙发上,抱着膝盖,将自己缩成一团,这是人能最大限度拥抱自己的方式。

谢生浑身淋湿,猛地推开门走进客厅后见到得便是这一幕。

蒲夏因突如其来的声响抬起了头,但双眼中的空洞仍未散尽,她饱满的嘴唇因错愕微张,指尖香烟未烬。

似曾相识的场景,只不过闯入者交换了下。

谢生看到眼前的情形,心好像被谁戳了一下。

他走到她面前,瞥了眼烟缸里几根烟蒂,目光又回到她身上,伸手扣住了她的下巴。

蒲夏此刻非常混乱,知道自己应该挣扎,立即回房间,但身体却跟不上反应。

于是,谢生做了他白日里想做的事情,他手腕一抬,让那双骄傲的眼睛仰望着自己。

他身上未干的雨水,顺着他的小臂,手背,指尖,她修长的脖颈,滑进她的睡衣领口。

蒲夏因那水珠滑入的地方轻轻颤抖,但依旧没有挣脱他的钳制。

她想,她应该是魔怔了。

此时此刻,她竟然希望谢生能再靠近她一些。她说不清这是出于内心的寂寞,还是冥冥之中的血缘相亲。

蒲夏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

谢生原本身上还有些冷意,此刻因她的反应,又浑身灼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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