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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羽河被宋关行和薄峤勒令休息,先不管研究的事,但宋羽河是个闲不住的性子,偷偷摸摸把他他叫来,两个人在洗手间里叽叽咕咕。
他他默默记录好数据,叹了一口气,说:下次薄总和宋总肯定不会让我来医院找你了。
宋羽河的腿还勉强能支撑一段时间,他哼着歌洗手,懒洋洋地说:如果他们不让你进来你就给我发消息,我直接就闹着要出院。
他他没忍住笑了:你还是好好修养吧,如果这些数据全都测试完的话,能准确找到那些INC的准确序列号,许是明年年初就能制作出来了,连三年都用不到。
宋羽河洗好了手:还是挺快的。
如果算明年年初的话,宋羽河的手或许还能动,不会像个植物人一样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一想起这个,宋羽河突然像是做贼似的,悄咪咪拉着他他,说:他他啊,你说正常情侣交往后,多久能咳咳那什么啊?
他他认真地看他:从你的表情语气中,我判断出那个咳咳是指上床。
宋羽河:
宋羽河差点按着他他打。
知道就知道,说出来干什么?!
他他笑着说:这种事顺其自然吧,有些人确认关系当天就上床,有些人却可能谈恋爱好几年,在结婚那天才上床,因人而异吧。
宋羽河坐在洗手台上,没好气地嘀咕:你这不是说废话吗?
毫无参考性。
宋羽河把他他给赶走了。
晚上薄峤从公司过来的时候带了药膳,也不知道他每天在公司连轴转哪来的时间去做药膳。
宋羽河打量着薄峤,似乎想要开口问问,但总觉得这种事情太主动了好像也不怎么好。
今天的药膳也不知道加了什么,宋羽河喝完后感觉浑身暖洋洋的,躺在床上连微微发冷的双腿都难得有了暖意。
先生。宋羽河舒服地伸了个懒腰,整个人窝在雪白的被子里,我的腿好像再过一个月就不能动了。
薄峤有些黯然,勉强笑着说:等到后面INC研究好后,用靶向治疗能够让腿重新痊愈。
他说着,掀开被子捏了捏宋羽河的腿:我到时候每天给你按一按,不用担心啊。
薄峤太过正直,宋羽河都不好意思说自己闲着无聊到底在想什么了。
吃完药,薄峤陪着宋羽河睡觉。
宋羽河浑身发暖,靠在薄峤怀里哼哼唧唧的,没一会就有了困意。
先生。困成浆糊的脑子让宋羽河莫名胆大了起来,他像是在梦中一样,含糊着抱着薄峤的腰,哼唧着说,睡觉不?
薄峤拍着他的后背:嗯,睡觉。
宋羽河似乎笑了一下,说:是那种睡觉啊。
薄峤:
薄峤面无表情,心想宋羽河肯定不知道那种睡觉是什么,否则不会病得这么虚弱了还胡思乱想。
他甚至开始反思,是不是他不让宋羽河忙实验室的事,把他憋坏了,要不然为什么会突然想起来这种话题?
宋羽河的确不懂这个,大概只知道字面上的意思。
但他太想和薄峤再进一步了,也不知道从哪里看到的说是上床是终极本垒打,便开始琢磨起来。
薄峤叹了一口气,伸手拍了宋羽河眉心一下:睡觉。
宋羽河嘀咕了一下,终于不再胡思乱想,睡了过去。
宋羽河住了一周的院,终于刑满释放,被薄峤接回家,也允许去公司实验室了。
只是所有人都知道,宋羽河的所谓出院只是假象,他只是短暂地能离开医院,未来病情会更加恶化严重。
之所以现在离开医院,也不过是想在他双腿还能动的时候,多在外面走一走。
赫拉症是最绝望的一种病,每一次的恶化都代表着人体器官的不断加剧衰竭。
仿生人模拟中,虽然说是还能有三年的时间,但差不多有一年的时间是躺在病床上的。
薄峤看着宋羽河越来越虚弱,只能不断加快研究的进程。
不过好像宋羽河只有在第一次双腿不能动的时候险些崩溃过一次,之后无论病情恶化得多严重,他就像是铁打的一样,病得再痛苦心性依然是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十分会苦中作乐,有时候还会反过来安慰苦着脸的薄峤。
正因为如此,薄峤才更加心疼。
在宋羽河的腿彻底不能动的第三天,大半夜的他他突然疯狂给薄峤发来消息。
薄峤已经住在医院中,收到消息还有些懵,但看到是他他,急忙按掉静音,省得吵醒宋羽河。
宋羽河皱着眉翻了个身,病色的小脸已经瘦了一圈,连下颌骨都能看清了。
薄峤没有吵醒他,轻手轻脚地离开病房,接通他他的通讯。
怎么了?
他他有些急促的声音从里面传来:INC的数据模拟结果出来了!
薄峤一愣,瞬间困意散得一干二净。
第97章 太不知足
宋羽河睡得昏沉,即使在睡梦中还是感觉身边好像空荡荡的,他挣扎着从噩梦中清醒,手胡乱地去摸索旁边的枕头。
空无一人。
宋羽河本能地皱眉,很快一只手轻轻握住他的五指,宋关行的声音传来:别怕,哥哥在这儿。
宋羽河小声嘟囔了一声,就再次任由自己坠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宋羽河睡到自然醒,迷迷糊糊地掀被子就要下床,但他一时半会还是适应不了双腿不能动的状态,半个身子直接栽倒床下,砰的一声闷响。
在外面的宋关行听到声音连忙冲进来,就见宋羽河坐在地上,努力扒着床沿似乎想把自己撑起来,连额角都有些汗了。
看到宋关行,宋羽河朝他一笑,像是做错事的孩子,卖乖似的说:哥哥,我我爬不起来了。
宋关行倒吸着凉气手忙脚乱地将他抱回床上,他来回抚着宋羽河的脸,嘴唇发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没事啦。宋羽河将脸歪了歪,在宋关行掌心蹭了蹭,嘀咕着说,我就是睡懵忘记了,也没摔疼,下次我就记着了。
宋关行见过很多赫拉症病人,到了后期往往是崩溃得居多,想宋羽河这种心态一直很稳的极其少见。
但宋关行宁愿宋羽河委屈得哭一哭,也总比这样笑着反过来安慰别人要让他觉得好受。
宋关行还是没说其他的,只是将宋羽河扶着坐好,轻声说:蒲寸有急事,薄峤这段时间可能不能过来了。
见宋羽河小脸有些不高兴,宋关行佯作笑着打趣他:怎么,哥哥陪着你,不开心啊?
宋羽河也不和他哥客气,伸出手比划了一下:就一点点不开心。
宋关行被他逗笑了,伸手在宋羽河眉心轻轻弹了一下:再不开心也给我忍着。
外面天气还不错,宋关行给宋羽河一边擦手一边说:今天去外面晒晒太阳吗?
宋羽河总是在担心自己秃,洗漱完就立刻把帽子戴上了,闻言点点头:好啊,晒太阳能多长头发。
宋关行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学来的野路子,见他这么活泼也没反驳,把他抱到轮椅上推到外面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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