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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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吓你的。陆镜说,等着吧,一会肯定有很多人的仿生人流银稳定器坏了。

宋羽河不明所以。

两人又在研究院逛了半天,果不其然,总会有几个气势凶悍的研究员跑过来找宋羽河,说是要修理损坏的仿生人,且原因全都是流银稳定器损坏。

宋羽河对陆镜的未卜先知佩服得五体投地。

陆镜本来觉得带宋羽河会很枯燥麻烦,但他每回用18万修理费轻轻松松赶走来找茬的人,见到宋羽河眼底对他的崇拜越来越深,沉思半天,突然觉得这份工作好像还不错。

两人逛完了整个研究院,宋羽河见到了无数新奇的机械,蹦跶个不停,精力好像永远都用不完。

陆镜是个运动白痴,平常做得最多的事就是在家里玩仿生人,根本很少运动,被宋羽河缠着走了一下午,累得脸都白了。

宋羽河见他满脸疲倦,也有些过意不去,小声说:我请你

陆镜抬头看他,还以为他要请自己吃饭或喝饮料,就听到宋羽河认真地说:请你喝水吧。

陆镜:

水有什么好喝的?

还用你请啊?

但他也知道宋羽河现在缺钱,连学费都是秦现交的,喝水就喝水吧,总比没有好。

然后他就被宋羽河带到了学校门口的一家修理机械的店里。

请人喝水还要蹭别人的?!

宋羽河不怕人,进来后就和薄华彩打招呼:姐姐好,秦老师来过了吗?

薄华彩正优雅交叠着双腿抽烟,看到两个孩子过来,掐灭了烟,笑着说:来了,已经商量好了,你没课的时候都可以来我这里,修理东西的费用我会给你分成。

宋羽河不太懂,但秦老师肯定不会害他,也没多问,点点头。

薄华彩的冰柜里都是酒,没有小孩爱喝的饮料,只好倒了两杯冰水递了过去。

宋羽河接过来,开开心心地递了一杯给陆镜。

请他喝水。

陆镜:

陆镜的家世在整个伏恩里大学都是数一数二的,不少人上赶着巴结奉承他,但却从来没有人磕碜到请他喝白水还是借花献佛的那种。

陆镜端着水好一会,突然噗嗤一声笑了。

这个宋羽河,真好玩。

***

自那之后,宋羽河的打工生活就开始了。

大概是陆镜一针见血的那句你又听不懂,上什么上,浪费时间打开了他新世界的大门,那些他丝毫不感兴趣的课直接翘了,成天待在「薄客」的店里,兴致勃勃地修各种东西。

他虽然平时日常生活看起来笨笨的,但对于仿生机械好像天生就懂得怎么摆弄,有些院里差不多的机械科技产物,他眼睛眨都不眨顷刻就能修理好。

薄华彩佩服得五体投地,心想这波不亏。

周末,宋羽河被秦现带着去市里玩了几回,勉强知道怎么坐轻轨交通了。

他很喜欢轻轨交通的小卡片,亮晶晶的,上面还印了伏恩里的logo,因为卡片上有磁石,两张挨在一起会直接轻飘飘地相互弹开。

宋羽河玩得不亦乐乎。

薄华彩坐在椅子上,手中拿着车钥匙似乎打算出门,但临走时又有一个通讯打了过来,一直谈到现在。

现在去取?不能等一等吗?

对面说:对,比较着急。

薄华彩若有所思,看了看玩卡片玩得眼睛都弯起来的宋羽河,视线又转向不远处的电子日历上。

备忘录上标了两个字:乔治。

本来薄华彩是想写个简单的峤,至提醒她去接薄峤,但写错字后她又懒得改,只好是个不伦不类的人名写在上面。

秦现之前还神色复杂地问:那个男人叫乔治吗?

想了一会,薄华彩道:嗯,好,我现在就出发过去取。

辛苦了。

薄华彩寒暄了几句挂掉通讯,挑眉对宋羽河说:羽河,今天下午有课吗?

有。宋羽河抬头说,但我不想去上,根本听不懂。

薄华彩对他自暴自弃的学渣气势已经见怪不怪了:行,你能替我去飞行场接个人吗?

宋羽河歪歪脑袋:接人?

薄华彩抬手一点光脑,一个西装革履男人的全系投影出现在原地。

这是我弟弟,他下午三点四十五会到达伏恩里飞行场。薄华彩说,刚才临时有个单子需要我去取货,好像是哪家大人物的定制仿生人坏了。若是你能修好,指不定买稳定器的钱都有了。

宋羽河围着那个全息投影转了两圈,总觉得这个男人好像有点熟悉,但又不记得在哪里见过,听到说有钱拿,立刻说:好啊好啊,我去接。

顺便还能再攒两张磁石卡片拍着玩。

薄华彩走上前摸了摸他的头:知道飞行场怎么去吗?

宋羽河如实说:不知道。

薄华彩叹息:那我等会把你送到轻轨站,你直接上七号线,一直坐到头就是伏恩里飞行场了。

哦哦哦,好。

这是宋羽河第一次自己一个人出门,薄华彩还在的时候,他一点都不紧张,但当他孤身一人坐上了轻轨,周围陌生的环境和密密麻麻的人,导致不受控制的惊慌像是小溪流水似的缓缓渗了进来。

他戴着口罩,缩在角落里,广告声稍微大一点都能吓他一跳。

57安慰他:没事啊,等会就到了,别紧张。

宋羽河闷闷点头,他想回去,但又答应了薄华彩要去接人,只好强忍着害怕,撑到了最后一站。

一出了拥挤的人群,宋羽河终于松了一口气,他打开薄华彩给他画的路线路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编号TWT57496的出口。

飞行艇大概是有钱人包了整次航班,明明已经降落了好一会,里面却一个人都没走出来。

宋羽河举着薄华彩给他做的【薄峤,欢迎来到伏恩里】的接机牌,大概是怕出来的人会看不见,举得高高的,恨不得踮着脚尖。

就在他举得手臂开始有些酸的时候,空荡的长廊终于出现了一阵轻缓的脚步声。

鞋跟和光滑地面碰撞发出的声音清脆至极,加上空荡的地下还有回音,莫名有种电影中重要人物登场时的镜头感。

宋羽河好奇地看了过去。

很快,在长廊的拐角尽头终于出现一抹黑影,制冷空调的风从侧边吹过来,将那人修身的长外套衣角轻轻吹起,踩在光滑的地砖上好像慢镜头一样一步步走来时,压迫感十足。

直到那人从长廊中走出来,宋羽河这才看到那张脸。

俊美冷峻,还带着冷冽威严的气势,看着极其不好惹。

的确是薄华彩全息影像中的那个人。

宋羽河确定好了人,连忙举着接机牌,小蹦了两下,示意我在这里啊,在这里啊。

那人眉头一皱,被蹦跶的吵闹声吸引视线,冷漠将视线扫了过来,不怒自威。

只是当他的眼睛落在宋羽河身上时,凛冽如寒风的气势散了一瞬,整个人好像呆在原地。

宋羽河看他把视线移了过来,忙晃了晃接机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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