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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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峤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见到宋羽河,愣了好一会,直到轮椅呼哧哧停在他面前,他才意识到自己手中还有半截烟,周围也都是浓烈的烟草香。

唯恐带坏小孩子,薄峤连忙将烟掐灭扔到垃圾桶。

宋羽河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先生怎么会来这里啊?

薄峤莫名心虚,干咳一声,说:公司有件重要的事要办。

宋羽河果然没怀疑:那太巧了。

宋关行哼唧着走了过来,本来他都已经下定决心不再搅和两人,但一时半会还是忍不住那欠揍的本性,又上来阴阳怪气:哟,这不是日理万机的薄总吗?我记得蒲寸并不在机场旁边啊,您来这儿做什么要事呢?

薄峤冷冷看他一眼。

一看到宋羽河此时出现在这里,薄峤就知道宋关行这混蛋果真给了自己错误时间。

哪怕清楚宋关行这么宝贝宋羽河是担心他心思单纯被人骗,但薄峤还是没忍住,故意冷淡地说:嗯,要事就是来接羽河。

宋关行:

宋关行没想到他这么不要脸,偏头看了一眼轮椅上的宋羽河,果不其然看到他弟弟满脸感动,恨不得抱着薄峤的腰撒娇。

对了。薄峤还在输出,故作疑惑地问,我昨天问你要了飞行艇降落时间,你不是说要早上八点到吗,现在才七点。

宋关行:?

薄峤脸上是恰到好处的好奇,似乎真的对飞行艇为什么提前到达一小时很疑惑。

宋羽河也好奇地歪着头,眼巴巴看着宋关行:但是昨天你不是还说七点就能到吗?

宋关行被这个反问打了个措手不及,当即噎得说不出话来。

他他保持着微笑,安安静静充当壁花,不掺和这三人的修罗场。

宋关行咬着牙勉强给自己找补:应该是我记错了吧。

宋羽河:哦。

薄峤似笑非笑地看着宋关行,当着宋羽河的面也没有再咄咄逼人,转移话题:你们找到车了吗?要不我载你们一程?

宋关行正要说马上就找到!,他他看出来宋羽河的眼神一直盯着薄峤,贴心地说:找了半个小时还没找到,羽河的脚都要冻僵了。

宋关行:

放屁!

轮椅上有恒温系统,根本不会被冻着。

宋关行瞪了一眼这浓眉大眼还叛变革命的仿生人,又看向宋羽河,期盼着他能站在哥哥这一边。

谁知道宋羽河根本没看他,蹬了蹬暖和到发烫的脚,睁眼说瞎话:好冷啊好冷啊,谢谢先生送我们回去。

宋关行:

薄峤瞧见宋关行面如菜色,差点忍不住笑出来,他强行绷着高岭之花的人设,淡淡道:那我就先送羽河回去,宋总就继续在这慢慢找车吧。

一想起宋关行那混蛋将自己丢在荒无人烟的植物园,还两次,薄峤就气得咬牙切齿,这次终于能报复回来了。

宋关行察觉到薄峤的狼子野心,顿时气急:你!

薄峤没管他,看向宋羽河,温声道:羽河,我送你回去,可以吗?

可以可以。宋羽河点点脑袋,对着宋关行说,那哥哥找到车自己开回去吧,我在家门口等着你。

宋关行:???

宋关行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终于理解当时薄峤被丢下时的感觉了。

不过宋关行可没吃过这种暗亏,最最重要的是,他脸皮可比薄峤要厚得多。

他他将宋羽河扶上了副驾驶后就拉开车门坐在后座,还没来得及关上,宋关行就一溜烟冲了进来。

薄峤嗤笑一声,打算早就料到了。

宋羽河倒是奇怪地回头:你不开车了吗?

不开了。宋关行笑眯眯地晃了晃光脑,助理突然发来消息说要用车,已经取走了。

宋羽河:哦。

薄峤懒得听他胡说八道,启动车离开机场停车场。

宋羽河差不多一周没见薄峤了,坐在副驾驶上一路上都在喋喋不休,絮絮叨叨。

宋关行看得目瞪口呆,宋羽河在他面前从来没有这么健谈过!

看到薄峤被特殊对待,宋关行更加气得咬牙切齿了。

宋羽河就是想和好久没见的薄峤分享有趣的事,所以说话前言不搭后语,有时候一件小事颠来倒去说上八百遍都不带腻的。

薄峤脾气很好,一边用着半自动驾驶程序开车一边分心去听他絮叨,时不时应上几句。

宋羽河说着说着,看到一旁的打火机,好奇地说:先生竟然抽烟的吗?

薄峤一噎。

他本来将烟戒了的,但这段时间蒲寸的事忙得他焦头烂额,等到反应过来时,两包烟已经吸入肺了。

宋羽河拿着还没抽完的烟盒放在鼻息间嗅了嗅,满脸都是对新鲜事物的好奇。

宋关行见缝插针:抽烟的人怎么这么

他还没阴阳怪气完,宋羽河就说:抽烟的人怎么这么酷啊!

宋关行:

薄峤:

薄峤并不觉得吸烟有什么酷,他只是用来麻痹自己释放焦虑,怕宋羽河会学,在等红绿灯时他长臂一伸将烟抢了回来,随手丢在一旁,叮嘱道:抽烟不好,不要学。

宋羽河不理解:可是很香,也很酷。

薄峤无奈地说:一点都不酷,吸多了还会生病。

宋羽河吓了一跳,忙说:那先生以后也不要抽了。

薄峤从来不是个爱被别人管东管西的性子,但是听到这句全是担忧的叮嘱,他唇角轻轻勾了勾,声音比刚才温柔了不止八个度。

嗯,好,以后再也不抽了。

宋羽河这才开心起来,继续和他絮叨已经讲过三遍的事。

宋关行杀心渐起。

他他在一旁温柔地提醒:检测到您的心脏似乎受到重大打击,需要我为您做急救吗?

宋关行:

薄峤这下真的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宋关行气得,心脏受到更重大的打击。

宋关行憋屈地听着宋羽河叽叽喳喳了一路,车子才终于在一座庄园门口停下。

宋关行大喜过望,连忙拉开门跑了出去。

他真是无法再和薄峤待同一个空间里了,怕会被气死。

对宋关行来说这一路很煎熬,但宋羽河却觉得时间太短了,他都没和薄峤说几句话呢。

见宋羽河依依不舍地拽着他的衣角,薄峤心都软了,抬手摸摸他的头,淡淡道: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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