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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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体力活儿,身体上的疲累是难以抗拒的。

虽然早已习惯,但吹着这么舒服的空调、坐在自家的床上、倚着心上人的肩,没有哪一刻,能够比现在更加让她觉得放松。

她的眼睛半眯,下意识点了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绵软可爱的鼻音,跟猫叫似的。

洛真听得心颤,又想起了刚刚那个蜻蜓点水的亲吻。

不知不觉,她就伸手揽住了身侧的那道细腰。

宝宝还有一个小时才放学,要睡会儿吗?

宁柔听见这句话,眯着的眼睛悄悄睁开,先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我想洗了澡,再睡。

顶着大太阳从茶餐厅赶回来,她身上多少出了些汗,没等洛真应声,她就从床上站了起来。

也是到了这时候,她才发现洛真的手,一直环在自己的腰上。

那个吻,已让气氛变得暧昧,此刻,空气中的温度又高了几分。

宁柔站在床前,颊仍是红热的。

怔了几秒,才在慌乱中将视线从洛真那只空落落的右手上收回。

简单的冲凉,只花了几分钟就洗好了澡。

等出来的时候,洛真依旧以同样的姿势坐在床边。

宁柔穿着睡裙,不知道为什么,没敢从洛真那处上床,反而从床尾爬上了床。

她将宁宝宝的鲨鱼小枕头拿在怀里,身体贴着墙壁,两条腿微缩在一起,犹豫了会儿,还是慢慢挪到了洛真身后,小心翼翼地碰了碰洛真的肩。

一起躺一会儿,好吗?

洛真坐那,她估计会紧张到连眼睛都合不上,与其这样,倒不如让洛真也躺下来。

这个请求,洛真没有理由拒绝。

宁宝宝不在的这个下午,她的妈妈和姨姨,身体贴身体地一起躺在了床上。

洗完澡,宁柔的睡意少了大半。

她侧着身,后背靠着墙,身前是洛真,这场景和五年前相似,又大有不同。

那时,她住的是洛真买的房子,用的是洛真给的钱。

虽说两人是合法伴侣,但这样完全依附他人的生活,其实是很无趣的。

洛真上班的时候,她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大房子里,一待就是一整天。

光是不能看字这一点,就让她与大部分的娱乐设备绝缘。

她没有什么兴趣爱好,唯一能做的,就是摆弄摆弄花园里的花草、然后在洛真下班之前,坐好一桌子洛真喜欢的饭菜,窝在沙发里等着洛真回家。

和洛真相处的每一秒,都是幸福的;但洛真不在的时候,时间就变得无比漫长。

可现在不同了。

现在,洛真住的,是她租的房子;洛真吹的空调,是她的工资买的。

上班很累,但很充实。

她并不觉得辛苦

尤其是体会到为喜欢的人花钱所带来的满足感之后,更是如此。

看着洛真的脸,她的心情,莫名就愉悦了几分。

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将心里藏着的话,直接说了出来。

本来,还想换个新床的。

但是钱不太够了。

过几天酒吧会发工资,等拿到钱,就可以换一张大一点的床了。

她的语气,满是喜悦。

像是在分享一件开心的事。

洛真静静听着,从宁柔的眼睛里看见了一丝闪亮的、耀眼的光。

这是她在五年前的宁柔身上,从未看到过的动人光彩。

洛真只是看着,心口便跟着软了软。

这一刻,她觉得自己没有强迫宁柔从茶餐厅辞职,是正确的。

她可以直接给宁柔钱。

但宁柔需要一份工作。

她弯了弯唇,眼神中的缱绻爱意,几乎快要溢出。

直到发现宁柔在看自己、在等待自己的回答,才终于松开红唇,轻声道出一句真诚的请求。

买床的时候,我能去吗?

我可以帮忙砍价。

砍价?

洛真还会砍价吗?

相识八年,宁柔还是第一次知道洛真有这项技能。

她的眼睛里,写满疑惑。

洛真一眼就猜到她在想什么,不由得提醒了一声。

我也有缺钱花的时候。

那时候没成年,洛振庭管钱管得紧,我连买书的钱都没有,怎么能不学着省钱呢?

我的砍价技术,很好的。

想学的话,我可以教你。

说话的时候,洛真的手轻轻落到了宁柔的脸颊上,将那些散落的碎发,全都拨到了耳后。

温柔又满是爱护的动作,没有一点情/欲的意味在里面。

和洛真讨论的砍价话题,让宁柔觉得两人之间的距离,又近了一些。

其实仔细想想,她和洛真,并没有什么共同爱好。

在那三年的婚姻生活里,两人相处的方式,都由洛真主导。

洛真想看电影,她便缩在洛真怀里,陪着洛真一起看;洛真想看书,她便撑着下巴,静静地听洛真给自己念书里的内容。

她不会拒绝,洛真希望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即便那些电影、那些书,她看不懂,也听不懂。

但此刻,好像一切都变了。

洛真说,可以帮她砍价,也可以教她砍价。

这句话,让她感觉

她和洛真的位置,仿佛调换了一般。

她愣了一会儿,仍是不敢相信。

真的吗?

洛真笑笑,指尖停在她的发间,拇指在她脸上轻柔地抚了抚。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确实,洛真从没对她说过谎话。

这一点,宁柔是肯定的。

思虑了一分钟,她也咬唇笑了笑,接受了这个提议。

好。

这件事,就这么商定了下来。

宁柔说了会话,人又开始犯困。

洛真见状,将人搂进了怀里,温着声哄了两句。

睡一会儿。

五点十五的时候,我会叫你。

然后我们一起去接宝宝。

耳边的声音温柔似水,让宁柔的睡意更甚。

就在她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耳颊处,又凑近两片薄唇。

身上,有哪里痛吗?

宁柔的意识不清,心防也早已卸下。

对于这个问题,她没有任何防备。

她的右耳,正好贴着女人柔软的胸口,下意识的就隔着衬衫,在那香软上蹭了蹭。

这就是她的回答

她的耳朵痛。

可惜的是,这小小的亲昵动作,实在太像表示亲近的撒娇。

洛真并未察觉到其中真正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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