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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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视线,仍落在掌下的细白手臂上,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

但心跳,却莫名快了些。

她想同意,心里又有些踌躇,纠结再三,终还是咬着唇,轻轻点了点头。

嗯。

很温顺的回应,软绵绵的,像只听话的小绵羊。

洛真的心,顿时软了软。

她的左臂,不到十分钟,也上好了药。

宁柔手上,沾满了残余的药膏。

满室之内,全是淡淡的木果香。

洛真率先下地,又一次牵着宁柔的手,将人带到了卫生间。

啪嗒的开灯声响起,光明瞬间驱散黑暗。

宁柔下意识眯了眯眼,等睁开眼睛,她与洛真,已经并排站在了洗手池前。

透过镜子,她看见洛真打开了凉水,将她的右手放到水下冲了冲,随后从台子上的洗手液里挤出一点绿色的液体,将她的手全部打出泡沫,从手心,到手背,从指尖,到指缝,每一处皮肤、每一处角落,都洗的干干净净。

右手洗完,就是左手。

仍是同样的动作,沉默的重复了一遍。

前后不超过三分钟,镜子里,宁柔的脸,却彻彻底底地红了。

洛真,是把自己当成宁宝宝了吗?

她忍不住这样想。

还没想通透,镜子里又出现另一张冷艳动人的脸。

好了。

我送你回房。

一如既往的冷淡声音。

宁柔的脸更红。

但洛真就像没看到似的,牵着她的手转身,走出卫生间,带她离开了房间。

两人手拉着手,一前一后走着。

没有几步路,就到了另一间房。

洛真松手的一瞬,宁柔心口,忽然泛出一道强烈的失落感。

她的手空了,心也跟着空了。

她看见洛真将房卡拿出来,贴在门上,房间的门被打开。

她知道自己应该进去,但两条腿,却怎么都迈不开

她居然,已经开始害怕和洛真分别。

长廊上,没有一个人,也没有一点声音。

洛真将门推开,身体微微侧了侧。

暗示的意思很明显,是让宁柔进屋睡觉。

宁柔看懂了,但依旧站在原地没有动。

她的两只手,在轻轻颤抖,某一时刻,甚至想要将洛真的手重新握住。

她眼里的渴求与期盼,既压抑,又明显。

门侧站着的洛真,一眼就看了出来。

但她什么都没有说。

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长臂微微一动,便将门推得更开。

很晚了,去休息吧。

宁柔杵在没动,眼角泛着红,两片软唇抿得紧紧的。

她只是看着洛真。

可洛真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她的表情,却变得失落、委屈、难过了起来。

就像经历了一场漫长的战斗,她的额头,居然冒出几颗汗珠。

十几秒过后,她选择了认输,也选择了放弃。

只点了点头,便咬着唇,借着走廊的灯光,再次躺回了床上。

宁宝宝依旧睡得很香。

房间的门,也在此时,被轻轻关上。

洛真很快回到自己的房间。

几乎一进屋,就拿出手机开始搜索EPIB是什么。

只可惜,她什么都搜不出来。

关于EPIB的词条,无一例外全部都被屏蔽,偶尔点进相关网页,也显示没有访问权限。

太奇怪了,这到底是什么药?

越是搜不出来,洛真就越着急,也越不安。

没办法,她只能打给向婷求助。

手机那端的女人,显然也没有睡觉,十秒不到,就接通了电话。

洛小姐,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向婷很意外。

她是洛真的私人医生,和洛真交流最多的,也是身体健康这方面的问题。

今晚洛真在微信上找她咨询取卵手术的事,已经很让她惊讶,此刻接到洛真的电话,她更是觉得不可思议。

向医生,你有没有听说过一种叫EPIB的药?你知道这药是用来做什么的吗?

洛真的声音,听着很冷静,但语气里,却藏着些焦灼。

隔着手机,向婷没有察觉出这细微的差异。

只是,EPIB这个名字,她也没有听过。

EPIB?稍等,我查一下。

洛真手里攥着手机,面色是从未有过的紧张。

她听见向婷那边传来键盘敲击的声音,很快,就听到了想要的答案。

EPIB,全称是Estroge Inhibitor Blocker,翻译过来,就是雌激素强效抑制阻断剂,这种阻断剂在强效抑制人体内的雌性激素的同时,还会使促进雄性激素的产生,药效十分明显,对人体内的激素破坏非常严重,早在二十年前,就被国际药联列为禁药,绝对不能在临床试验中对病人使用,目前我国对于这种药物,禁用强度比国外更高,相关词条全都被屏蔽。

二十年前的禁药,为什么会被用在宁柔身上?

洛真的脑子,一片空白。

空调的冷风,正对着她的后背。

很适宜的温度,她却生生打了个冷颤。

直到向婷的声音再次传来,她才恢复些许意识。

洛小姐,您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关于EPIB,国内暂时没有任何研究,也没有任何实验病例,我能查到的信息,就只有这些了。

相关病例为零,就意味着,宁柔被人注射EPIB的事,是在没有人知道的情况下进行的。

这不就是

非法实验吗?

洛真的唇,无意识抿紧。

一张清艳的脸庞,已是一片惨白。

很久过去,她都没有说话。

就在向婷以为电话被挂断的时候,她终于松开唇,轻轻问出了下一个问题。

既然是禁药,国内的人有没有渠道拿到这个药?

向婷闻声一愣,过了半会才给出应答。

当然。

明面上虽然被禁止,但背后,一样可以流通。

只不过,光有钱还不够,还要有足够强大的关系。

越听,洛真的头越疼。

向医生道了声谢,她便将电话挂断。

而后,就这样站在空调的冷风中,吹了整整半个小时。

她的脸色苍白,眼底里藏着浓浓的苦闷。

越是了解宁柔的过去,她就越是觉得无力。

隐约之中,她似乎能猜到宁柔为什么不肯将真相告诉自己。

她觉得难过,又有些痛苦。

想起宁柔谈及针眼时那温和平淡的语气,她的心,就抑制不住地隐隐作痛。

等回过神来,人已经来到了隔壁房间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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