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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早上出门上班的时候,宁柔会亲自送她出门。

这样的相处模式,与其他正常的夫妻相比,唯一的区别或许只有她们两个人从未发生关系。

洛真也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时候动的心。

她只知道,她想要一个家,一个只属于自己的家,一个和洛氏无关的家,而宁柔,做到了这一点。

在日日夜夜的相处之中,她看宁柔越来越顺眼、越来越喜欢。

从以前的疏离相待,到后面总是变着法的制造暧昧逗弄宁柔。

她喜欢半夜回到家时宁柔乖乖坐在沙发等自己的样子、也喜欢看宁柔被自己欺负得狠了一个人躲在角落生闷气的样子、更喜欢宁柔被自己调戏后脸红不知所措的样子。

总之,她们越来越不像一对虚假的爱人,而是一对处于暧昧期的恋人。

三年够吗?三年不够。

洛真变得贪心,贪心到想要占据宁柔余生的每一个三年。

结婚的第三个年头,两个人终于发生了关系。

很显然,是洛真主动的,但是宁柔并没有拒绝。

在洛真面前,她一向乖巧温顺,只要是洛真想要的东西,她绝不会说一个不字。

一切都那么顺其自然。

在两人相处的过程中,洛真的强势主导地位体现在方方面面。

她住进了宁柔的房间,她开始带宁柔回洛家,第一次正式的将宁柔介绍给洛家人。

她不允许洛繁星叫自己姐姐,却没有阻止洛繁星叫宁柔嫂子。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她爱上宁柔了。

对于这一切,宁柔没有表现出半点反感与抗拒。

她总是乐意服从洛真的每一个安排,带着笑,那么乖。

以至于,洛真在那些温纯干净的笑容中彻彻底底忘记了当初的三年之约。

她从未想过宁柔不爱自己,也从未想过宁柔对自己的这些顺从

其实只是在履行所谓的诺言、只是在感谢自己当年的救命之恩、感谢自己这些年提供的衣食无忧的优渥生活。

周围的声音依旧嘈杂不堪,洛真却什么都听不见。

她松了松唇,手心一片冰冷,身体依旧颤抖不停。

她看见宁柔弯下腰,从自己脚下捡起拖把,然后转身离开。

干脆利落的动作,没有一点犹豫。

她想阻止,却说不出话。

直到宁柔伸手将门推开,才终于颤着声音唤了一声

柔柔。

宁柔显然听见了。

连背影都跟着抖了抖。

她回过头,脸上依旧挂着迟钝的、温顺的表情。

洛真的心瞬间抽痛,眼睛也不受控制的红了。

宁柔离她那么近,却又那么远。

她动动唇,喉咙无比酸涩,好几分钟过去,才问出了那个不敢问却不得不问的问题

你喜欢过我吗?

她曾那么笃定宁柔爱自己、离不开自己,可现在,她居然连跟宁柔谈爱的勇气都没有。

甚至于,连喜欢两个字都问得没有底气。

昏暗包厢,汹涌的情潮在空气中若有若无的流转。

那么明显,宁柔却好像什么都没有察觉。

洛真站在阴影里,只看见宁柔对着自己摇了摇头,随后用她以前最喜欢的乖顺语气,冷静的念出了那个她连想都没有胆量想的答案。

只是交易,洛小姐

回去吧

几乎是一瞬间,眼泪就顺着眼眶砸了下来。

五年来,不管寻找宁柔的过程有多沮丧痛苦,她从未流过一滴泪。

可现在,宁柔只用了四个字就让她引以为傲的心防彻底崩塌

只是交易,该有多狠心才能说出这样的话?

就好像,她们那三年的幸福全部都是假的。

洛真眨眨眼,宁柔的脸立刻变得模糊。

她没有看见,隐藏在宁柔平静表情之下的,是多么深的愧疚与痛苦。

以至于,连指尖掐破掌心皮肉都毫无感觉。

第五章

洛真的童年并不幸福,母亲身体不好、父亲频繁出轨、小三上门闹事,是她那个时候最不愿意面对的梦魇,每每夜里回想起来,她都会觉得痛苦不堪。

尤其是苏栀去世、洛振庭再娶这两件事,更是折磨了她二十几年,让她彻底对父爱亲情、对洛家失去信任。

结婚三年,她从未刻意隐瞒这些让自己幼时无比煎熬的旧事。

宁柔至今仍然记得,洛真谈及这段回忆时表情有多平静,就好像故事里那个孤单可怜的小女孩不是她自己,而是任意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她也一直以为,像洛真这样理智又冷静的女人,是永远都不会哭的。

可现在,这个从未哭过的女人却为她留下了眼泪。

毫无疑问,她伤害了洛真。

无论是五年前的不辞而别,还是今天的冷言相对。

一瞬之间,愧疚感涌上心头。

她不敢再看,别开头后慌张转身,几乎是落荒而逃离开了包厢,只留洛真一个人站在原地。

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酒吧,但勾心斗角却一点都不少。

宁柔不过消失了一小会,马上有人揪住这点不放,跑来休息室大喊大闹。

拿个拖把干什么?又偷懒去了是不是?

整天不想着怎么把客人哄开心、多卖点酒,就指望着不做事白拿钱!

不就是仗着刘哥心疼你么,装什么装!

说话的女人大概三十来岁,名叫李玫,身上穿着和宁柔同样款式的酒红色制服,也是酒吧的销酒员。

她的模样长得一般,脸上浓妆艳抹,涂着一层厚厚的白/粉,叫人看不清五官面相,唯独那双眼睛又细又长,显得格外刻薄。

昨天晚上宁柔蹲在门口收拾碎酒瓶的时候,也是她站在门后骂个不停。

没看错的话,你今天晚上又没业务吧?

真不知道把你招进来有什么用,浪费钱!

宁柔耳边杂音嗡嗡起伏,脑子里仍在惦记包厢里的洛真,整个人失魂落魄,对于那些讽刺的话没有任何反应。

她依旧低着头,从女人身边经过的时候,连看都没看一眼。

对于李玫而言,这种无视无疑是一种挑衅。

眼看宁柔就要走到墙角,她三两步追上前,故意伸手掐住宁柔手臂,将宁柔狠狠地往后拉了一把。

砰的一声响起,拖把顷刻间甩了出去,再下一刻,宁柔也跌落在地。

一切发生在几秒之内,她正为宁柔的狼狈窃窃自喜,就见拖把把手上印着一小块红色,紧接着,一滴又一滴鲜红的血从宁柔手掌流了出来。

李玫吓了一大跳,还以为是自己刚刚那一推将宁柔的手弄出血,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来了个恶人先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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