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泰米尔家族的秘辛(1 / 2)
岳岭站在密道口,没有动。在他前面,雪丽挡在了他的前面。
黑影已经跑到了书房中,似刚才雪丽说的是咒语,她停了下来,缓缓转过身去,神色复杂地望着刚刚帮助了她的雪丽。
而此时的雪丽,手中拿着一把聚光手电,让自己的眼神尽量柔和地看着依娜——她的妹妹,嘴角牵强地带着微笑,“依娜,我知道是你,即便你带着面罩,我也依然记得你的身形,不会错的。”
黑影没有说什么,用手慢慢地摘下了黑色面罩。那双如柔荑般的双手,呈健康的小麦色,没有一丝一毫的瑕疵,绝对不会让人认为这就是刚刚还熟练使用匕首逼退了艾尨等人的手掌。
面罩摘去,一个与雪丽有着九成相像,却有着同龄人所没有的坦然冷静面孔,出现在了雪丽几人的眼前。
“我就知道,一定是你的。依娜,我不管你发生了什么,但你永远是我的妹妹,我唯一的妹妹!”说着,雪丽一步一步走向依娜。
依娜眉头微皱,退后了一步,喝道:“站住!”
听到这不含任何情感的冰冷声音,让雪丽感到胆怯,也感到陌生,怔怔地停下了脚步,没再向前。
依娜看着有些害怕的雪丽,她双腿微颤着,可却依然倔强地直视着她,冲着她笑。
依娜低下了头,似是不敢去看雪丽的眼睛,可在艾尨几人从密室里跑出来的时候,她又下意识地退了一步。这让一直关注着依娜一举一动的雪丽感到不妙,急忙制止了他们的动作。
“姐姐,忘了我。”依娜深吸一口气,认真道。而此时她的脸上,已不再是那副生人勿近的样子,纠结与哀伤,显应了出来,“不要去想我,也不要在意我的离去,就当我从来都没有存在过,那样,我会更好受一些。”
斑驳的泪线,从依娜脸颊划过,“姐姐,你知道吗?在那次离家出走后,我学到了很多,那些是我以往从来没有学到的,也从来没有想过的。我知道,你一定已经发现了,我变了很多。这一点我不否认,因为我遇到了一个人,她让我学到了很多东西,也让我懂得了许多道理……”
“可是,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雪丽的眼圈也红了起来,双眼含泪欲滴的样子。
“盗窃族产吗?”依娜忽然抬起了头,面带泪花的她,更有一种让人怜爱的美,“姐姐,你太幼稚了,也太过善良,或是说太过于胆小,你不愿意承认一个事实!姐姐,你明明知道的,他根本就不是我们的父亲!”
雪丽的眼中透出万般的震惊,声音中带着颤抖道:“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母亲不让我们进她以前的旧卧室,而且她的卧室防盗系统很强。就是如此,我很久以前就对那里充满了好奇,所以我在那间已经很久没人住了的卧室对面安装了微型摄像头,在她一次进去的时候,我知道了密码锁的密码。后来我趁着你们都不在家,我就偷偷溜进去了,在那里,我看到了母亲以前的笔记,你也知道,她总是习惯去写日记。真的,开始我也不相信,但当我问妈妈这件事的时候,她却矢口否认,还要我不要让萨米特那个骗子知道!萨米特是次子,根本没有资格继承族产的,难道你不知道吗?我们真正的父亲才是这个庄园真正的主人,泰米尔家族的长子!可是呢?父亲死了,死在了我很小的时候,以至于我根本就对他没有任何印象!而你们却一起骗我,我那天问你:我们的父亲真的是萨米特吗?你支支吾吾地说我在胡思联想,还说他确实是。可我跟你一起生活了这么久,你是不是在撒谎我一听就知道了。姐姐,难道你自己都没有发觉到你那时回答得很没有底气吗?”
依娜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可这些,我都毫无怨言,因为我明白,有了一个新的父亲,你们不想让我无谓地再去伤心,再去难过。可我无法忍受一点,父亲的财产死后本应留给哥哥,即便他还没有成年,但等到他长大了,依然是可以顺利继承的。可是呢?母亲作为族产的暂时持有人,却在父亲死后跟萨米特成了亲!而族产也顺理成章地到了他的手里,可他是杀害我们父亲的凶手!父亲一直都很健康,而且那时也正值壮年,又怎么可能无故死亡?我请人悄悄调查了这件事情,知道了那个被家族所隐藏的真相——父亲是中毒而死!而萨米特却在父亲死后就继承了族产,而且毫无阻挠,如此地顺利,谁都能看出这里面的猫腻!——这或许,就是哥哥为什么一直常年不回家,也不跟家里人几乎毫不联系的原因吧?”
雪丽的脸色变得煞白,白得吓人,手臂无法停息地微颤着,“依娜,我求你,我求你别说了!”
“不!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说?这些都是事实!”依娜的双眼变得通红,闪动着无法遏制的怒火与疯狂,“母亲她是为了什么要这样做?是金钱?是名誉?还是婚外情的刺激?父亲原本那么信任她,可她却和旁人联手,毒死了他!”
“依娜,其实他们很爱你,这些年也一直很照顾你的……”雪丽说着,可连他自己都觉得这个理由是多么地牵强,几乎等于是没说。
“爱我?得了吧,天真的姐姐,难道你看不出这是他们良心的醒悟吗?他们害怕了!因为他们做出了天理不容的事情!所以他们才想在我们身上偿还。真是可笑,难道你不觉得吗?亏我还叫他这么多年的爸爸,我真是傻的可以了。所以我在发现你们都在骗我后,我离开了庄园,跑了出去。我很愤怒,但更难过,我的家人竟然都是这样,可我毫无办法,没有能力去改变它,便只能默默地选择逃避。直到我遇到了她,是她告诉了我一个办法,让我可以医治我哀伤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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