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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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记得这里面好像也有他高中时期的衣服。

谢文把储物箱打开,里面满满当当,衣服则被压在最底下,于是他把所有的杂物都倒出来放在了床上。

虽然用储物箱很大,其实大部分都是杂物, 衣服并不多,这样一倒, 弄得床上乱七八糟, 还有几个小物件滚到了地上。

谢文俯身去捡,其中一把小扇子勾起了他的回忆,这扇子两面挥毫泼墨, 一面是兰竹图,一面写了几个大字。

高中时谢文很穷, 每月虽然有一千的补贴,但是不一定每个月都能拿的到, 克扣补贴也是常有的事。

这么点钱,他还要给自己和妹妹买生活用品,或者用于紧急的事情,所以不敢买新衣服。

他那时手里经常也就两套衣服换洗, 衣服洗到发白,但依旧很难换得过来。

冬天还好,可以几天洗一次澡,不用洗的那么勤, 将就一下也就过去了。

然而到了夏天,只要有一天晚上不洗衣服,第二天就只能穿昨天的脏衣服。

谢文很注意个人卫生,所以衣服上并不是有灰尘污渍什么的,而是谢文乃易汗体质,稍稍温度高点,他就大汗淋漓,更何况在学校总有运动的时候。

那时候,谢文的衣服每天都会被汗湿,所以他每天晚上都要手搓衣服,让第二天的自己看起来整洁一些。

如果恰逢大雨,衣服干不了,第二谢文甚至不好意思靠近同学,因为前一天的汗在衣服上刮了一天,味道还是有的。

而这把小扇子,就是当时李元送给他的,其实不过网购几十块钱的劣质竹扇,李元也未必是因为谢文怕热而送他的。

不过确实是礼物,谢文就欣然接受并保存完好,直到现在。

其实收到这个扇子后,谢文就知道了这不过是李元的借花献佛。

有一次谢文拿出扇子,却被隔壁班某女生看到了,偷偷给他递了一封信。

上面说这扇子是她让李元转交给谢文的,并夹了一封情书,问他用了扇子,就算拒绝也该回个话吧。

谢文哭笑不得,原来李元光送了扇子,却把情书偷偷丢了,还说是他送的。

后来谢文就把这扇子收起来了,没有再用过,但也没还那个女生,他只是回了个等价的礼物,然后拒绝了她的好意。

如今这扇子也无甚用处了,好像也没有什么必要当作留念,谢文随手把它扔进了垃圾桶。

谢文转身继续整理杂物,他从中挑出夏天的衣服来,然而适合夏天的衣服也就那么几套,各式衬衫短裤罢了。

谢文看来看去,总觉得这几套衣服过于土气了,都是老旧的款式,而且洗的发白,怎么看都不适合小侠客穿在身上。

不过现在没别的衣服,只能先让小侠客穿着,等出去再买合适的吧。

谢文正思考着,等回去哪个商场购物,就听见柳永年道。

大哥,我没衣服换耶!这个衣服脏了,穿出去不太好吧,要不我们不出去了。

谢文早就料到,所以答应道:你先穿我的衣服吧,我给你送过去。

最后谢文对着这几套衣服斟酌一二,他选了一套白色体桖和黑色短裤,看不太出来是旧的,尚可对付对付。

谢文从卫生间的门缝里给柳永年递了过去。

柳永年从谢文手里接过后,对着这两件如此暴露的衣服无从下手,不知道要不要穿,也不知道怎么穿。

这衣服好几个大洞,还把胳膊大腿都露出去了,真的好吗?会被别人说的吧。

柳永年想了又想,现在自己也穿不了别的,自己的衣服正在水里泡着呢,他只能把这破衣烂衫往自己身上套了。

柳永年琢磨了一会儿,也不晓得如何穿,这衣服上的洞太多了,有大有小,虽然他知道一个萝卜一个坑。

但是哪个胳膊对哪个洞来着,还有哪一面是正面来着。

他看这衣服的缝合处全都凸在外面,如果穿在里面,岂不是很硌人,但是如果把它露在外面,衣服上的图案就被遮住了。

柳永年糊里糊涂,他又怕漂亮哥哥等急了,所以自己告诉自己,也许都可以吧。

最后柳永年胡乱捯饬一通,终于把衣服套上了,他对着镜子看了看,自觉都套上了,一准没有穿错。

虽然这衣服奇怪,都露在外面,羞死个人,但是夏天穿还是凉爽的。

谢文等了半天,没想到柳永年穿个衣服也能半天出不来,正想叫个门。

然而等到柳永年出现在谢文面前,谢文忍俊不禁,这傻小子居然把体桖穿反了。

谢文也不跟柳永年客气,告知了一声穿反了,就在柳永年迷茫的神情中,走到柳永年面前。

他直接上手帮柳永年把体桖褪掉,翻了个面,又给柳永年重新穿了上去。

柳永年的脸瞬间爆红,他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被漂亮哥哥看光了,虽然也就上半身,但是他毕竟是个保守的古代人。

谢文见柳永年低头害羞,表情虽然看不到,却看见了他的长发,洗过之后乱糟糟的,也没梳理。

谢文让柳永年坐好,去拿了个梳子和吹风机,打算给柳永年整整齐齐梳个马尾。

柳永年乖巧地坐在椅子上,心中的羞涩渐去,心中涌上开的是一丝丝温暖,他的师父以前也是这么帮他扎头发的。

不过自从师父走后,他自己尚未学会这个本事,总是随便一抓,然后捆上便是。

所以他的头发多数时间都有点乱糟糟的,远看可能还行,但是禁不住细看。

谢文以前照顾妹妹时,学了很多扎头发的本事,不过小侠客是男孩子,不便花样过多,直接梳个马尾也就是了。

谢文打开吹风机,柳永年就感觉到一阵暖风吹来,对着他的头发,余风划过他的脖颈,令他暖洋洋的。

头发很快就干了下来,还未等柳永年出口相问,谢文就先解释道:这是吹风机,专门用来吹头发的。

柳永年不明白其中原理,却也不以为这是仙家法术,虽然神奇,只以为是些世外的新鲜玩意儿。

他本来见识就短浅,没见过的东西多了,山外有山,他懂得谦虚二字。

待这些事情做完以后,一阵肚子咕咕叫,让柳永年一时忘了自己小蘑菇流脓的事情。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干饭人的自觉时刻鞭策着柳永年,他不好意思地抬头看了看谢文,又缩回了头。

自己怎么这么能吃,这个小肚子真不争气,叫的这么频繁,昨天晚上睡觉前才干了一大碗炒饭呢,还有一大碗水果粥!

谢文莞尔一笑,摸了摸柳永年的头顶,又拉起他的手往客厅走去。

他让小侠客在客厅坐会儿,不过十分钟,他就把早餐做好了,两份煎蛋三明治,还有两杯牛奶。

两人对面而坐,一个人沉迷美食,一个人想着等会去哪玩都没有说话。

柳永年咬了两口三明治,笑的灿烂,赞了两声好吃,却突然想起回家的事来。

其实在漂亮哥哥这住着挺舒服的,但是毕竟这里不是自己家,而且这里一切的一切都是陌生的,他极为不适应。

漂亮哥哥说不定还烦他叨扰呢!自己在这什么都不干,还要劳烦漂亮哥哥做他一份饭,确实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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