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1 / 2)
他的心头一紧。
是被抓了吗?其他人的情况如何?
虽然心头焦急,不过他毕竟身经百战,不会因为骤然的情况改变而失去理智。
他沉默的低着头,保持着之前的动作,安静的倾听身边的声音。
淅沥沥的雨声模糊而遥远,近处一片安静,只前方有隐约的呼吸声。
房间里有淡淡的血腥味道,还有淡淡的男士香水味。
这似乎不像是拷问的地方。
那么就是,他被人救了?
即便得到了暂时安全的结论,纪德也并没有轻易的放松下来。
之前他也不是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被人俘虏,然后用各种方法拷问,装作救了他来试图让他打开心扉的人并不在少数。
不动手,未必是什么好预兆。
纪德小心提防。
兰堂视线穿过面前的人,凝视着虚空。
他知道还是不知道?
如果知道的话,会直接告诉他,还是用来交换条件?如果不认识的话,他之前的行为可以称得上一句自找麻烦。
不过,兰堂并不是一个会为了自己过去的行为后悔的人。
而且,他已经听到了呼吸的变化。
这个人醒了。
只有两个人的房间里响起了话语声。
醒了就不要装睡了。
那边的男人低垂着头,没有开口。
我没有恶意,只是想要问你一些问题。兰堂的视线凝固在了还在伪装的家伙身上。
如果不是他五官敏锐,听到了他呼吸的变化,说不定都会把这些忽略过去。
纪德低着头,安静的等待着后续。
兰堂毫不犹豫的问了出来。
你认识我,认识Rimbaud?
紧张感稍稍消散,新的疑惑又上心头。
Rimbaud?谁?他认识的Rimbaud只有上官,以及上官的儿子,Arthur Rimbaud。
上官死在他的面前,遗物还是他亲手收敛。而上官的妻子和女儿也在上官之前死去了,他还参加过葬礼
唯一一个不能确定的只有Arthur Rimbaud。
但是,这个Arthur Rimbaud,也在两年之前宣告死去。
带着迟疑抬头,看到兰堂的一瞬间,纪德之前的猜测全部化为了须有,只剩下愕然,你居然还活着?
一个活着的超越者可是国家的重要力量保障,整个欧洲也不过只有二十多个。
所以,误报死亡这种事情,在超越者身上几乎不存在。
而且超越者的身份即便是对国内的人也是机密,如果不是当初他在阿蒂尔兰波的父亲死后,替他收敛了遗物,也不会认出面前这人。
兰堂看着面前被自己捆在凳子上的人,片刻之后,收回自己搭在膝头的手,身体微微前倾,你认识我。
虽然是早就猜到的可能,兰堂的心情依然愉快了起来。
排除了一个最坏的可能,就算对方不配合,他也有办法让对方把知道的事情说出来,尤其,现在的他处在掌控者的位置上。
不过,露出太多的情绪可不是什么好事。
他将自己的唇角压下,但是眼神还是无法控制的明亮了起来。
纪德迟疑。
就长相来看,他确实是阿蒂尔兰波。
但是,有人会这么询问关于自己的事情吗?
而且国内的情况
气氛一时安静。
明亮的光线闪过,紧接着而来的就是轰隆隆的落雷声。
室内的两个人眼前都有一瞬间的失焦,然而两人彼此之间都没有转开视线的打算。
兰堂先一步开口,你现在负伤,发热,如果没有人的帮助,很有可能就会直接死在这场高烧里。我帮你度过这场危机,你也帮我一把,如何?
纪德看着对面的人。
他为什么没有死?又为什么对着他说出这样的话?难道连自己的事情都不清楚吗
出于超越者身份保护的缘故,能够查到阿蒂尔兰堂长相的人,可没有必要伪装成他的样子,来他的面前骗取情报。
虽然可能性很低,但是也只有一个解释。
面前的人,确实是兰波没错。
纪德摇了摇头,你失踪两年,国内都说你已经死了你身上的麻烦应当不会比我小,比起帮我,不如直接让我离开。
兰堂偏头,看着对面的纪德,你猜,我带你回来的时候,那些盯着我的人有没有发现?
盯着兰波?盯着一个超越者?是什么人敢盯着他,又让兰波这样的人都无法脱身?
意料之外的回答令纪德瞳孔缩小又放大,看着面前的兰堂,是什么人,能让你都如此忌惮?
而且,还是在这如同异能力者的蛮荒之地的霓虹。
看样子,我失忆之前应该是个强大的人。不过也在预料之内。
兰堂并不介意纪德在想什么,毕竟他只需要知道,面前的人确实知道他的身份就可以了。
其余的,他并不关心。
在说起这个之前,先告诉我一些事情如何?
你想要我说什么?
兰堂微微提起了唇角。
这三年来,国内发生了什么?我的家人朋友情况如何?
比起这个,他更想知道一直以来都攫着他的心脏,让他时时刻刻挂心,无法安枕的人,到底是谁。
不过,即便他问了,对面的人也未必知道他在乎的人是谁。
纪德看着兰波片刻。
这是他曾经濡慕的人。
而现在,这人毫无预兆的出现在他的面前,身陷险境,需要他的帮助。
他的帮助!
纪德有些激动,但是他还是压下了自己的情绪,说出了自己的
已知情况。
在大约三年前,钟塔侍从宣告了你的死讯,你的母亲和妹妹没多久就死去了,在此后,你的父亲在去年死于心脏病,作为你父亲的下属,我替他收敛了他的遗物。只可惜现在不在我身上。
纪德看着兰堂,想要帮助他的心情蠢蠢欲动,你到底遇到了什么?
兰堂睫毛低垂,片刻之后他站起身。
父母,妹妹。
他们都死了。
听到这样的讯息,他本来应该激动,应该生出莫大的悲哀,但是没有。
即便对面之人提起了他们的死亡,他也并没有因此而感到太多的难过,甚至还在忍不住激动,想要将喉咙中那个人的名字喊出来,问一句,xxx到底怎么了。
可是他忘了。那个人的名字。
那个人,到底是谁?
你先去洗个澡吧,不过我这里一直有监视,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的吧。
纪德的视线凝在他的脸上,片刻之后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我要去找我的同伴。
先养好你的伤吧。他们那边,我去。
纪德点头。
好,那我告诉你找到他们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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