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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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走也不敢走,毕竟谁敢在皇宫里直接违抗女帝的命令,只得是硬着头皮上。而叶初辞神色莫辨,只懒洋洋地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坐下,让乔荔倒了杯茶水过来轻轻抿着,也不知到底是在想什么。

芬芳茶香肆意弥漫在被帘子笼罩的马车内,在这里等了许久都没喝上一滴水的迟翼顿觉喉咙更加干咳,不由得抬起头来朝那边望了去。

朕记得之前也派人教过你箭术,时间也不算是很久远,哪怕是再愚钝也不可能现在就忘记了吧?

眼见迟翼脸色略微灰败的模样,叶初辞也就知道他这段时间以来绝对是不好过,心里暗暗发笑,只是也没有随意地表露出来,而是斟酌着一开口就让他无话可说出。

一个不可能直接把他的后路堵死,迟翼的目光在叶初辞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流转一瞬,总觉得自己若是直接说出忘记两个字,下一刻女帝就能将他当场处死。

像是喉咙被遏住,求生欲让他发不出一点声音,只得是飞快地朝着乔荔递眼色,示意她帮着自己说话。两人悄然在女帝的面前眼神交汇,乔荔轻咳一声,佯装出被打动的样子来,忽而对叶初辞道:

陛下,估计这个废物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看着也是给陛下徒增怒气。要不直接让他去猎场的边缘捡猎物,否则的话也不能什么用处也没,不然不是白带来了么?

也是。

外界都传言花魁正是女帝的心头第一好,圣眷正浓,甚至不少时刻都是百依百顺。果不其然,乔荔一开口,叶初辞立马也就答应下来,看向迟翼的眼神更是多了几分厌恶。

那种看无用之人的目光如带刺锋芒狠狠扎进他的心头,若不是还要顾忌着伪装,迟翼恨不得直接暴起掐住眼前人的脖子。

明明是一堂堂正正男儿郎却要装作是不男不女的模样,还要被屡次羞辱,他的一腔热血无处诉,反倒是被一次又一次凉冰冰的水兜头泼下。

迟翼咬了咬牙,直至在唇齿间品尝到了咸腥的血,才颇为不甘地低下头去。

【检测到剧本正常,可以按照当下剧情发展。请乔荔、叶初辞阻止迟翼回到自己国家交流情报,且看情况作出下一步安排,保家卫国。】

秋季一到,冬天也就不会远了,如果拖到那个时候再排兵布阵未免会迟了点,把这件事情解决之后叶初辞也就要开始考虑了。从轿子上下来后,两人就听到了251的声音,同时神色一凛。

边关那时的一场恶战在所难免,调兵布阵倒也还是小事,北边铁骑踏山河,连年的战乱会让百姓遭殃。一遭生灵涂炭,二来庄稼毁灭,一轮又一轮的拉锯纷争只会让那边的收成一滑再滑。

若不能一次地将离国的野心给消灭,那战争只会是永无止境,一次不成还有下次。那离国就仿佛是一头盘踞在卧榻之侧的恶狼,时而磨牙吮指,瞅准时机就会扑了上来。

乔荔叹了口气,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一点。

在叶初辞的指挥下,那些王公贵族也是兴致勃勃地骑上马冲了出去,开始到森林里围猎。迟翼哪怕再不甘心也只能听从女帝的指挥,跑到猎场的边缘帮忙拦截和捡起那些猎物。其实这样危险又吃力不讨好的活计多数都是给最底层的人来干,万一箭矢不长眼,失手误伤了,那也只能怪自己倒霉。

毕竟前来狩猎的全都是女帝的臣子,各个身份高贵,又怎会因为误伤了一个下等人而受什么责罚。叶初辞让迟翼去捡猎物多数也就是为了一次误伤,最好还要来个大点的,别死了就行。

阿荔你去?

虽然不知道之前两个人的身份究竟是如何,但叶初辞也能从中揣测出乔荔肯定是会武功的,而且武艺高强。

她现在是佯装中毒,不时还要装装病西施,能够到围场来已经是不容易,若是还能骑马狩猎就太假了点。

行,我去就我去,大不了就说是箭矢无眼,谁让他站在那里的。

其实乔荔身为离国三皇子的身份打伤自己人不太好,但为了让这个意外发生必然也只能这么做。她拍拍身下的枣红马,也不带任何的兵士,兀自背上了箭筒与弓弦就开始朝森林里深入。

骑马直接奔往猎场边缘根本无需穿过森林,只需要抄近路就可以到达。乔荔奔波一会,很快就看到了站在那边探头探脑的高大身影,翻身下马,美目一眯,瞬间弯弓搭箭,拉出一条漂亮的直线来。

三点连成线。

箭矢破空而过,巧妙避开繁枝茂叶的阻挡,直击男人的腰际。

作者有话要说:说到打仗我想起来,历史上有妓。女城墙上骂退千军的记载,不过我忘记是哪个朝代了,hhh

第115章 男装花魁飒又美

镫!

乔荔的记忆里面对于射击还是了解的, 虽说算不上箭无虚发,但十有七八肯定是可以。而箭矢咻地一声穿林而过,刚刚被射中腰际的人才倒在地上, 她就感觉到脖子上倏然一寒。

冰凉的匕首抵在她的脖子上, 一缕因刚才微微挣动被切断的发丝在眼前飘荡, 须臾被风卷起,吹得无影。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砰砰乱跳,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近距离地感受过死亡,正要悄然去摸自己的武器,却听到熟悉的声音不无嘲讽道:

三皇子最好还是勿要乱动,不然这刀剑无眼, 万一是伤了三皇子该如何是好?

利刃冰寒, 锋利的一面毫不留情地贴在了她白皙柔软的皮肤上, 一缕鲜红缓缓溢出。乔荔感觉到脖子一疼,手上也不敢再乱动,只得是十指紧握成拳, 竭力克制着自己压低声音道:

迟翼,你什么意思?

在下是什么意思,三皇子不, 应该说是伪装成三皇子的阁下必然也是知道。

冷冽的声音如来自地狱魔鬼的低吟, 在她的耳畔轰然炸响。乔荔没想到千算万算还是让这家伙发现了身份,而且根本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拆穿的,是就在这几日, 还是更久之前?

事情突然就变得棘手起来,甚至是连主动权都不再掌握到她的身上。贴在她脖子上的刀锋并不会开玩笑,随时随地,都只需要一刀就能将她送出这个世界。匕首是把好匕首, 她已经能感受到了它的锋利。

抑制着内心疯狂生长的不安情绪,乔荔一边叮嘱251准备好,一边缓缓呼出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在摊牌和强装下去两条路之间犹豫片刻,她很是聪明地选择了前者,同时佯装出一副愤然模样发问:

你到底怎么能看得出来的?

看得出来?

长久以来的压抑让男人的声音都有点粗哑,他受够了这样的伪装,呼吸声随着她这一句话而越发粗重。手上微微用力,抵在乔荔脖子上的刀刃就更重了点,疼得她没忍住嘶了一声,生理泪水溢满了眼眶。

告诉你,爷爷是用眼睛看出来的!上次那个短命的公公还记得吗,我都造下了这么大的麻烦,要是三皇子应当是上来直接给我一巴掌是最轻的,又怎么会跟你一样,轻描淡写地一两句就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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