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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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出行,苦力是小紫,几百斤的蟹肉跟蟹黄酱都放在它背上,为了安抚它,红薯干一些小零食必须带够,林扬还答应回来给它加餐,而且回来后,七彩葡萄任它吃,要不然它才不会那么老实呢。

衣服、鞋袜、帐篷、各种各样的药文竹一边收拾一边跟林扬念叨,带孩子出去就是麻烦,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以前俩孩子小的时候,带他们出门就跟逃难一样,奶粉、纸尿裤、奶瓶、小推车零零总总,不比现在轻松。

两个孩子像是鹌鹑一般缩在一边,平常叭叭的小嘴紧紧闭着不说话,爸爸让穿衣服就穿衣服,让喝药就喝药,爸爸现在说什么都是对的。

他们可不敢在出门的关头招惹他,就怕不小心惹恼了爸爸,然后爸爸说不去,他们进城就泡了汤,至于爸爸说他们麻烦,麻烦就麻烦吧,他们全当没听到,等出了门就好了,牛尾巴过了河,想反悔都没辙,嘻嘻嘻。

文竹能错过这两破孩子的小心思,他警告说:在家里胡作非为,爸爸们还可以兜得住,但是出去了,外面的人可没有村里人好说话,你们不要乱跑乱动,你们也听周毅叔叔说过,外面的大人是吃小孩的,尤其喜欢你们这种细皮嫩肉的小孩,千万不能离开爸爸们的身边,知道吗?

俩孩子信誓旦旦的向爸爸保证:知道。记住了!

行李检查了十来遍,将孩子抱上小紫的背后,林扬忍不住跟文竹说:干嘛吓唬他们,做噩梦怎么办。

文竹剜他一眼:你也太小看你两个儿子了,这么一点话就想让他们做噩梦?你是不是忘了小紫跟大黑经常他们去哪?要不要我提醒你。

呵呵呵。林扬傻笑。

双胞胎经常骑着小紫找大黑玩他们是知道的,但谁知道孩子们的胆子那么大,大黑出去打猎也跟着一起去,他们发现的时候,这两破孩子不知道见过大黑多少血腥的捕猎场面,并且还能兴致勃勃的回来讨论哪些魔化野物有多厉害。

说不定林扬见过的都没有他们两多。

他们一家四口连带小紫都一起出动,自认为也是家里成员的大黑不高兴了,从告诉它那天开始就在窝里嗷嗷嗷个不停,还时不时的跺脚捶地,搞得周围一片都惊天动地,连只鸟都不敢在这个时候出头。

小紫低眉顺眼的走着,本来驼那么多东西是要翻脸的,但一想到大黑之所以那么生气都是因为它跑到它面前嘚瑟,它现在就特别老实,林扬让它干什么就干什么,跟双胞胎害怕文竹一样,它也特别害怕林扬,林扬抽它从来都不带折扣的。

别嗷了,回来给你带好吃的。林扬大声冲后面山头的大黑吼:好好看家,可别我不在就被其他的魔物抄了老窝。

嗷嗷嗷!谁敢来,我咬死它,大黑凶恶的嚎了一嗓子,十分不满林扬质疑它的能力,哼哼哼,大黑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不带它,它就不能去了?

这次出门走的还是周毅他们上次的路,仅仅一个雨季,他们留下的痕迹就被大自然抹消的一干二净,这次出门相当于又是重新开辟一条新路。

林扬一边用柴刀撇开挡路的树枝,一边跟双胞胎介绍路上遇见的这些东西。

这里原本种的是板栗,这边种的是柚子

爸爸,是我名字的那个柚子吗?柚子坐在筐里悠闲的晃着小脚问。

是啊,就是那个柚子。林扬摸了他的圆脑袋一把:以前我们家种的第二多的就是柚子,最好那年收了差不多有6万斤。林扬转身问文竹:小猪,我没记错吧!

文竹没好气回答:没错,18年,那年柚子大丰收,我们家收了6万2千斤,卖不出去,最后全都扔进了沟里。

哈哈哈!林群哈哈笑:我也记得,哎,那年柚子的确大丰收,可是不好卖,家家户户都倒了很多,满山都是烂柚子。

嘻嘻嘻,烂柚子!橙子捂着嘴巴偷偷笑,冲哥哥做了个鬼脸后大声问:爸爸,我们家种的最多的是不是橙子啊?

不是,我们家最多的是柿子。林扬同样摸摸他的圆脑袋,语气满是怀念:我们家以前每年都要晒柿饼的,差不多是现在这个月份,九月摘生果,十月十一月晒柿饼,十二月还有来年的一二月卖

林扬叹气,刨果皮,捏柿饼,当时觉得这种日子真的是又累又没劲儿,在家里挣这个辛苦钱还不如出去打工,可现在却再也回不去了。

其他人听着林扬一家子的一问一答都十分有趣,但当林扬提到以前,大家都不约而同的沉默了下去。

以前啊,真是个不能触碰的名词!谁没有个以前,可以前一碰就伤,一碰就流脓流血,永远都不能愈合。

不过小孩子是不在乎以前的,他们会越长越大,他们只活在当下,向往未来跟以后。

爸爸,爸爸,现在这些是什么树?他们会不会开花跟结果?橙子像被放出笼子的小鸟,看什么都好奇,路过揪住的一片叶子都要拿给爸爸们看一看。

不知道!文竹摇头,拍掉他的手:不是跟你说不能随便碰外面的东西吗,怎么又忘了?

这些路边的树没有毒,他们非常确定,可是不能养成孩子们的这种坏习惯,看到什么都用手摸,现在不教好,如果真的有毒,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橙子不高兴的瘪了瘪嘴,可还是听话的把手缩了回去。

周围的树没有什么好看的,跟村里差不多,雾沉沉的一片,但只要一想到这是村子外面,而且这还是村里那些孩子里的独一份儿,两个孩子就兴奋的不行,看什么都觉得新鲜好看。

说来也奇怪,我们勉强算是跑过全国各地了,但这几年愣是没看到野外会开花的花花草草,全都是这种死气沉沉的树。周毅折了一杆树枝扔到地上:这种树好像全国统一种的一样,不分南北,不分冷暖气候。

说到天气,林全来了兴趣,他问:毅哥,北边冬天也跟我们这边一样冷吗?他们这里现在每年冬天平均温度起码零下二十,差不多有一半的时间在零下三十度左右,他想象不出他们广南都那么冷了,北边会冷成什么样,还能活人吗?

嗨,北边冬天可比我们这难。周毅摇头,那边不光冷,冷我们早就习惯了,以前日子好的时候,零下几十度又不是没有过,那边现在还刮风。

疤脸接口道:刮沙尘暴,刮龙卷风,风又大又利,能生生把人的皮给刮下来。他想到以前遭遇的痛楚,现在都忍不住打哆嗦。

我宁愿冻死、饿死,也不愿遭那种千刀万剐的罪。

说到这儿,周毅干脆脱了身上的衣服,把自己的前胸后背露出来,他身上没有一块好皮肤,一道道大小不一、颜色不同的疤痕像蜈蚣一样蠕动在他的身上,一道摞一道,又像是缝补衣裳的补丁一样,让人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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