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一场好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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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贵妃的身子显然还没有复原,身体一半的重量都倚在了左右扶着她的善照与玉铭身上。她是硬撑着来的。而我想知道的是,谁给她的消息?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安康!”余贵妃说话的声音也很虚弱。

“快免礼。”弘治忙甩开敏妃,上前扶了余贵妃起来,并把她扶到位置上坐好,方才问道,“你怎么来了?身子尚未养好,还不好生在宫里歇着?”

几分责备,几分关切,都不过是多年在一起的情分,半点无关爱情!

“臣妾听闻已经抓到了害死炜儿的凶手,是而过来瞧一瞧!”

余贵妃说的话一多,就忍不住要喘上一喘。她本可以不病得如此厉害的,都是张氏在最不应该的时候残忍地把真相告诉了他,她爱了弘治一生,却什么都没得到,就连一点点虚无的影子都未能抓进手里。

敏妃对弘治撇下她十分不快,此时更是把嘴撅得老高,“太归娘子不是凶手,她是被人陷害的!”

郑容初立即回道:“人证物证俱在,谁能害她?”

敏妃一把指向郑氏,“就是你!你为了霸占皇太子,连这种伤天害理的事都做得出来!”

“够了!”余贵妃的气息虽弱,可是气势强硬,她毕竟执掌后宫这么多年,早练出后宫之主的架式,郑容初与项顺敏不由得闭了嘴。

“皇上自有公断,你们当着皇上的面吵什么?还有没有一点宫妃的规矩!”余贵妃重斥了她们二句,又喘了一会儿,方平心静气地向弘治道,“皇上,该怎么判就怎么判!”

弘治很是有些为难,他仍记得“当年佛前”的情分,他仍记得自己答应过张氏不伤她性命!

“皇上!臣妾是被人陷害的,臣妾最讨厌猫了,您是知道的!”张氏泪水涟涟,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哀伤地望着弘治。

“讨厌猫也可以让底下的人养啊,太归娘子还是早些认罪,大家也好早点安生!”郑氏毫不客气,只要能制张氏于死地,她绝不会放过一丝一毫的机会!

弘治沉吟半晌,开口道:“炜儿是受惊吓而逝的,打扫小佛堂的宫女未将琉璃灯放好,难辞其咎,拖出去杖毙!”

“皇上!皇上!奴婢冤枉啊!奴婢什么都没有做啊?”

那宫女大声叫嚷着。小房子已经拿东西一把捂住了她的嘴,把她拖了出去。一旦出了事,最先倒霉一定是奴才,即便他们没有错,主子也会拿他们出气!在宫里,人命就如草芥,奴才的性命尤是!

弘治望了望张氏,继续道:“太归娘子意图陷害郑贤妃,居心叵测,不宜留在宫中,仍发回半夏庵出家为尼!”

余贵妃听到这里,身子猛的一挫,要不是玉铭扶得及时,几乎从椅子上栽了下来!其实她的聪颖不在我之下,应该早就从弘治的措辞里听出了他的意思,他根本将炜儿的死归结成了一次意外,而不是一次蓄谋!

“皇上,臣妾是无辜的,臣妾虽忌蔚悼王比太子受宠,可臣妾绝从未生过害他之心啊!”张氏连连磕头,眼泪似要流淌成河,“臣妾在半夏庵呆了三年,您知道臣妾什么时候最苦吗?不是剃度出家,不是食斋念经,而是思念皇上而不得相见的时刻呀!臣妾不能再离开皇上,那还不如让臣妾去死!”

瞧张氏说的这一番话,多么感人至深。她既是如此珍惜与弘治的情分,当初怎么就能歹毒心肠犯下那么多罪恶?!

敏妃也在一旁帮腔劝着,又哭又闹,大有寻死觅活要挟弘治的意思。

“皇上!”余贵妃在宫人的搀扶下跪了下来。

“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弘治用力来扶。

可余贵妃就是不起,她忍住内心的悲痛说道,“如若炜儿的逝只是一场意外,太归娘子根本无须花费心思去追杀那两个宫女,还请皇上还炜儿一个公道,莫让咱们的儿子走得不安哪!”

弘治见扶她不起,无奈回道:“非是朕有心偏袒,爱妃可有证据证实此事确是太归娘子所为?”

余贵妃一时愣住,弘治分明是有心难为,那只关键的大猫早就不见了踪影,如何能查出幕后主使之人?她若有半分证据能证明张氏有罪,何至于等到这个时候,早就取下她的性命了!便是她不能,还有太皇太后,怎会让张氏逍遥活到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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