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四章 钉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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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金刀晚上没有过来,却和韩阳另加两个士子却喝得酩酊大醉。晕头转向的赵金刀也没去管爬在桌上的韩阳,自己晃出了房门。

醉得不行省人事的韩阳伏在桌上睡得正香,却觉得耳眼里一阵痒痒,伸手去摸时手指却被当在了一根棍子上。

“谁干什么?”韩阳微微睁开眼睛却见一个黑影就站在自己身边,左手握着的筷子正插在自己耳眼里,右手里的锤子正举在半空。

“啊——”韩阳吓得醉意全无一个激灵醒了过来,正要开口呼救,那人手里的锤子已经砸了下来,“噗”的一下把整只筷子钉进了韩阳耳朵里。殷殷血迹顺着韩阳口鼻喷射而出,四肢还在不住抽搐。

那人扯开了韩阳的衣服,又顺手抄起了一支毛笔,蘸着韩阳嘴角上的血迹,在他背上写道:“狂妄自大,该杀!”做完这一切,那人才小心翼翼的把毛笔收了起来,提着锤子走向门口。

他正要推门,却见一道人影晃晃悠悠的走了过来,想是刚才与韩阳一起的喝酒的士子出门如厕之后,又走了回来。那人侧身躲到了门口,再阴暗中高高举起了锤子。

忽然间,那人像是想起了什么,又把锤子塞进了腰里,从袖口抽出一根半尺长短,一头带钩的铁丝,屏住呼吸躲到了门后。

屋外的士子浑然不知门后还站着一个冷酷杀手,自顾自的推开房门,摇摇晃晃的走了进来。就在他回手关门的刹那,门口忽然伸出来一只手掌,卡住了他的脖子,将他整个拎了起来,回手顶在了墙上。利用墙壁的支撑把那士子从地上慢慢推了起来。

两脚悬空的士子本能的抓向对方手,想要挣开对方的钳制。可是那人手掌却像铁钳一般纹丝不动,忽然那人手腕猛地向上一抬,把士子的脸孔推向了屋顶,嘴和脖子仰成了一条直线之后,用手掌捏住士子下颚,硬生生捏开了他的嘴巴。

那士子眼睁睁看着自己面前闪过一道寒光,半尺长的铁钉从他脸上方伸了进了嘴里一直插进了喉咙,然后猛的一转钩住了他喉管之后顺势上提。士子的气管顿时被破开了一道口子,几寸高的血箭从嘴里喷了出来,士子跟着头一歪没了声息。

凶手见他没了气息才放开手掌,任由尸体顺着墙壁缓缓滑座在地上。接着拉开死者胸口上的衣服,取出毛笔想了又想,才在死者胸口上写道:“阿谀献媚,该杀!”

做完之后,那人又伸手试了试士子的鼻息,确认他已经死透,才走到门外轻轻的掩上了房门。

“大人,你这是……”

那人被身后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回头看时却见平日侍候在韩阳身边的仆役,正站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

那仆役也同时看清了溅在对方脸上的血迹:“大人,你脸上怎么会有血?”

那人若无其事的擦了擦脸上的血迹道:“喝多了,不小心撞的。我已经扶你家主人睡了,你还是不要进去打扰他了。”

仆役陪着笑道:“我家主人睡觉喜欢蹬被,小的还是进去看看的好……”

“也好!”那人侧了侧身给他让开了地方。

“小的送大人!”仆役躬身施礼的当口,眼见那人映在地上的黑影,恶狠狠的举起了一把锤子,锤头正好悬在自己的后脑勺上。

仆役本能的往边上一躲。那人手里的锤子也跟着砸了下来,锤子虽然没有正中仆役后脑,却也刮上了他耳根的边缘。

仆役惨叫一声摔倒在了地上,那人抢上去两步,对准仆役的脑袋又是一锤。顿时,将人砸得脑-浆迸裂。

此时,院子外面已经传来阵阵脚步声响,那人也顾不得再看仆役的死活,扔掉凶器翻过墙头,消失在夜色当中。

被那声惨叫吸引过来的顺天府衙役,刚一进院就看见门口满脸是血的仆役,上前一探鼻息却见人还没断气,立刻疾声喝道:“醒醒,是谁打的你?”

“赵……赵金刀……”仆役话没说完就没了气息。

赵金刀再怎么说也是他们的主官,顺天府衙役自然不敢随便拿人,当即看好了赵金刀居住的院子,派人去找顺天府尹。

顺天府尹赶到国子监时,在床上熟睡的赵金刀不但血衣没脱,怀中还放着沾血的毛病。结合两个死者身上赵金刀的字迹,顺天府尹几乎可以断定,夜里行凶的就是赵金刀本人。当即下令把赵金刀缉拿归案。

顺天府大堂上,赵金刀不仅对自己击杀韩阳的事情供认不讳,连国子监几个士子被杀的事情也一并承担了下来。顺天府将案子移交了刑部和大理寺,不到一天时间,案子就判了下来,赵金刀被斩立决。

高胖子得到消息时,赵金刀的案子已经是尘埃落定,高胖子被气得当场暴走:“着他妈什么玩意?大理寺,刑部那帮孙子都是吃屎长大的么?小刀子就算杀人,也不可能做得这么白!不行,我得去问问小刀子怎么回事?”

赶来给高胖子报信的赵森苦着脸道:“最要命的是少爷已经认了,现在已经被关进了天牢,就是我家老爷也见不着他啊!”

谢半鬼沉声道:“金刀招认的时候有没有受刑?”

赵森摇头道:“没有!听说一到大堂他就招了……”

谢半鬼的声音里带起了冷意:“谁通知你来找我们的?”

赵森当时就变了脸色:“谢爷,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家少爷把你们当成生死之交,现在少爷出了事儿,我就不该来通知你们一声么?”

“你先别急。”谢半鬼柔声道:“只怕,我们和金刀全都落进了别人算计,问清楚一些也好想办法应对。”

“抱歉!我太着急了。”赵森道歉之后道:“让我来的是我家少爷,其实他在几天之前,就已经有些不对,总是在书房里自言自语的说什么。前些天,就是他进国子监的前一天,把我单独找到书房,嘱咐我说,万一哪天他出了事儿,就让我来找你们,告诉……告诉你们不用去管他,这是他的选择。”

“笨蛋!”谢半鬼咬牙道:“金刀掉进人家挖的坑里,自己都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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