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零章 人坐床前(1 / 2)

加入书签

古谦像是早知道谢半鬼要这么说:“这件事,我也跟学丞建议过。不过,行不通啊!一来国子监的规矩不能破,就算庚寅兵乱那一年,国子监也不曾休课,学丞不敢开这个口子。二来么,这些士子家住京城的人少,江南的居多,这一来一回耽误个把月还算少的,万一耽搁了春试可就不好了。”

谢半鬼点头道:“既然这样,我就不多说了。”

古谦像是不愿意和谢半鬼多说,客套几句就匆匆走了。

谢半鬼斜仰在床上:“我怎么觉得事情不对头呢?国子监出了这么多事儿,怎么还搂着死规矩不放?”

高胖子骂道:“那帮子穷酸都是死脑袋,他们不怕死,就怕落不下好名声。他们那些名有个屁用,除了那些读书的穷酸谁在乎?还都他妈不怕死,弄死他们活该。”

高胖子骂的正过瘾,就听门外有人道:“谢兄在么?”

成国公世子朱广通推门走了进来,一见谢半鬼就拱手道:“广通特来拜谢谢兄救命之恩。没打扰谢兄休息吧?”

谢半鬼似笑非笑的道:“朱兄有心了,不过,咱们照平常说话行么?谢某是粗人,太文的东西不仅听不惯,也说不来。”

朱广通哈哈笑道:“正合我意,先祖本来就是武勋出身,咱们这些做子孙的,就该纵马提刀在沙场上博个公侯,非要我来读书,这不是糟践人么?”

“这话唠的我爱听!”高胖子坐过来给朱广通倒了杯酒:“进我屋得喝酒,来一口儿?”

朱广通一愣:“两位还能带酒进来?难不成,你们也有进出国子监的渠道?”

谢半鬼顿时来了兴趣:“国子监还能进出?”

“当然能,要不咱们这些个玩儿家,还不得活活憋死!”朱广通反问道:“两位兄弟不知道怎么出去?那这东西……”

谢半鬼顺嘴道:“从后院墙扔进来的。”

“后院墙那颗老槐树倒是吊东西进来的好地方。”朱广通显然是没少从外面弄“禁品”进国子监:“原本还想弄些好货来给两位兄弟解解馋,现在看来是多此一举了。”

高胖子撇嘴道:“光解眼馋有个屁用?这国子监里连个苍蝇都是公的,那些个春宫图看得人心里火烧火燎的,难不成还去找仆役泻火?哥可不好这口……”

朱广通哈哈笑道:“原来兄弟也好女人,同道中人,同道中人……,不知道兄弟在京城哪家楼里有相好的?说不定,咱们还是亲亲兄弟……”

高胖子摇头道:“京城没有,哥哥过去都在金陵玩,秦淮花舫才叫个乐子,看着没,这是秦淮花魁亲手送的……”

高胖子从箱子里翻出来十个女人贴身的肚兜,献宝似的排在桌子上,只看得朱广通两眼放光:“秦淮十大花魁的你都有?兄弟,我费尽了心思才弄了七个,这三个,高哥就割爱了吧?只要……”

“呸!”高胖子啐了口吐沫:“看你那点出息,这东西的自己亲手弄来才叫本事,从别人那买还敢叫玩儿家?”

“对……对,哥哥教训的是,教训的是……”朱广通的脸一直红过了耳根子:“这样为答谢两位救命之恩,明晚我安排两位哥哥出去喝花酒如何?”

高胖子心里一动知道正点子来了:“你能出去?别到时候,让我们兄弟背你爬墙!”

“高哥说的哪里话?”朱广通不愿意了:“我说请客,自然就有带你们出去的办法。换成是圈子外面的人,我根本就不会提,要不是看高哥是同道,我还得换个办法答谢两位。”

高胖子还要再问,谢半鬼却抢先道:“那我就等老弟安排了。”

朱广通拍着胸脯子叫板道:“明晚二更,助教查过房之后,我来找你们。”

谢半鬼笑道:“你晚上还敢自己走?你叫我兄弟,我也不拿你当外人,你病还没好,就急三火四跑我这来,怕是不敢在房里呆了吧?说吧,遇上什么事儿了?”

朱广通一听眼泪差点没落下来,左右看看没人,才伸手蘸着酒水在桌子上写了个“秘”字:“两位是不是这个?”

谢半鬼也不隐瞒:“我们是鬼衙的人,你怎么能猜到我们是秘捕?”

“你们早就该来啦!”朱广通压低声音道:“赵思远和杜宇峰,又不是国子监死得头一个人,怎么可能没有秘捕追查?”

谢半鬼眉头一挑道:“还有一个人是谁?”

“丁字房里的李国栋。”朱广通心有余悸的道:“他是去年秋天死的,就死在自己屋里,被人插满脑袋的毛笔。脑-浆子淌了一地,现在想起来还觉得慎得慌。”

“切!大惊小怪!”高胖子不屑道:“只要叫个后天武者,就能把笔插进人脑袋里,这种事也用的着秘捕来查?”

朱广通声音陡然提高了一点:“武者能让毛笔从脑袋里往外插么?天罡高手也办不到吧?有人亲眼看见,他把笔戳进自己嘴里,然后那些笔就顺着他脑袋一根根的钻了出来,把他眼珠子都给挑出来了。”

“丝——”高胖子也倒吸了一口凉气:“当时就没人追查?”

“谁查?他一个丁字房的士子,家里没权没势,国子监随便打个招呼就能把事儿给压了。国子监要得不是凶手,是怎么息事宁人。”朱广通用手点着桌子道:“后来,杨夫子为了以正视听,亲手写了一篇《浩气赋》贴在国子监的大门口,倒也震住了场面。现在又死了俩人,还死得那么离奇,你说不是冤魂作祟谁信哪?”

谢半鬼问道:“你昨天晚上又是怎么回事?”

我昨天晚上: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