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9)(2 / 2)
聂雪凡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一言不发,对此毫无异议。
蒋星、鲁比和张敦文跟在他们身后。
组长咽了咽口水,眼睁睁看着蒋星面无表情地跟着邵禹行一起进入安全组的工作间。
邵禹行:二层的人有没有报告异常?
组长回道:没有,二层就十三个乘客,四个安全员全程盯梢,绝对没问题。
二层结构比一层简单很多,吊人浑水摸鱼的可能性趋近于无。
邵禹行又把聂雪凡的双脚也铐住,让他坐到最里面去。
安全室约十平米,呈长方形,内侧有几张单人床,外侧是书桌。
聂雪凡在其中一张单人床上坐下,低着头。
蒋星把餐刀的事告诉了邵禹行,只说是在医务室与聂雪凡接吻时发现的。
不过让他松了口气的是,邵禹行比对了餐刀和安静的伤口,确认不是同一把凶器。
安静的死与聂雪凡无关。
吊人用的刀非常锐利,不知道是如何带上飞机的。
邵禹行神情莫测。安全组履历一清二白,祖上十八代都知根知底。如果有内鬼,恐怕是乘务组的人。
聂雪凡拒不回答他的任何问题,邵禹行如何威逼利诱都没法让他开口,只能先控制起来。
所有人,把身份卡拿出来。
听到邵禹行的命令,安全组和空警都拿出身份卡。
张敦文闻言也去掏白大褂的兜,突然,他脸色发白。
邵禹行心下一沉:卡呢?
不、不可能。张敦文声音颤抖,我明明明明放在口袋里了。
他把衣服脱下来,胡乱地翻找。两个安全员也上去帮忙。
没有,哪里都没有。
男人拿着毛毯,隔断门在身后关上,他低头翻动着,确保毯子干净。
前面几排的乘客都在呼呼大睡,鼾声如雷,他走到第一排时向安全员友善地点点头,多谢你们。
安全员:毯子怎么了?
男人低头拆开:感觉有点味道。
味道?安全员奇道,我看看,别拿到刚消毒的了,对孕妇不好。
一听这话,男人紧张起来,坐到他旁边的座位,递过毯子:谢谢。
安全员接过毯子,还真是,我去帮你换一条。
他刷开舱门,往里走去。
男人挠挠头,只好在座位上等待。有些忧心妻子难不难受。
邵禹行带着人去找身份卡了,而张敦文因为丢卡有了嫌疑,又是机组人员,邵禹行干脆把他带在身边。
徒留蒋星和聂雪凡在屋子里沉默下来。
聂雪凡踢掉了鞋子,整个人蜷缩在床上,没有和他交流的意思。
蒋星顿了顿,在另一张床上坐下。
有智能屏蔽,蒋星不怕被聂雪凡发现。他揉着眉心对观众说:我需要理一下思路。
观众们已经是一脸懵的状态了,他们的视角和蒋星是一致的,最多视野宽上一点,但也没办法看到另一间屋子。
【飞机上至少至少有两个凶手】
【是的,景珊百分百死于人祸,但她的死不需要凶手在场】
蒋星靠到墙上,对。我们先分为凶手a和b。
a,未知,有权限关闭供氧。可能是挂鬼面惊吓景珊的人。
b,吊人,有利器,擅于伪装、杀人。
【我没看过小说,前面还能接受,说实话安静医生的死吓到我了】
【+1 虽然有马赛克,但是我能想象那个场面】
【不可能啊,星星他们就在外面,五米,就五米!】
蒋星闭上眼回忆当时的位置,缓缓说:我和聂雪凡跟着邵禹行出去,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在看洗手间。
【!医务室没人看着】
【我还是觉得景珊的尸体有问题】
【邵禹行检查了啊,不是活人装的】
b有一分钟一分钟,从某个地方出来,暗杀安静,然后逃离现场
蒋星闭上眼,顺着思路道,可以做到。
【怎么说!】
对他而言,最简单的起点是,一开始就躲在医务室。作案后趁我们背对着他,逃下一层。蒋星睁开眼,目光锐利,但他不是他是躲在门外的!
这样就说通了。他一开始就在门外,张敦文刷卡开门后,吊人偷走身份卡,然后又躲回某处很可能是楼梯背后的黑色挡板。
等到我们全部出来,立刻潜入医务室杀死了安静。
因为我们的站位,他没法进入二楼经济舱,而商务舱门又在视野内,b只可能下楼逃回一层。
【!有身份卡,舱门挡不住他】
蒋星:一层的头等舱或者经济舱。都是绝佳的隐藏地点。
【别太难过原文安静也遇害了,没想到剧情变了还是逃不掉】
蒋星叹道:我只是没想到。
安静不是主要角色之一,不参与变量计算。蒋星的存在无法改变她的结局。
但他总是想着,如果能给她一条生路就好了。
【星不要有压力,这都是小说设定好的】
【以前也是星玩游戏总是想救必死的好角色qaq 我暴骂剧情策划一百遍】
【所以我一辈子喜欢星崽!】
可问题在于他到底想做什么。蒋星蹙眉,对于这种滥杀无辜的犯人,他心中的厌恶几乎要满溢出来。
就算是小说角色也令人愤恨。
一个声音在蒋星耳侧轻声道:吊人想拉整架飞机陪葬。
蒋星悚然一惊,弹幕里也差点吓飞。
【靠靠靠 聂雪凡不是被铐住了吗?他怎么过来的?】
【呜呜 我柜子动了,不看了,星星晚安】
聂雪凡感受到他身体僵硬,低声道:对不起。
蒋星抿唇道:我们并不认识,你没什么对不对得起。
蒋星很快回过神,冷着脸踢开他。
聂雪凡行动不便,倒在床上,四肢都被束缚着,有些无奈可怜的样子。
景珊不是我杀的。我可以解释的。
蒋星皱眉道:不用跟我解释。
聂雪凡软下语气撒娇,星星,星星景珊,是我的养母。
【养母?!】
【等等,聂雪凡说的那个小孩是他自己?】
【可他唱歌也太难听了】
蒋星怔住了,聂雪凡趁此机会艰难地翻身坐起,像大狗一样拱着蒋星肩膀,缓缓说:她是我的养母也是一个疯子。
聂雪凡把头埋到蒋星怀里,掩盖住令他自己都厌恶的疯狂眼神。
她收养我,不是为了教我唱歌。只是为了打人。
蒋星眼睫颤抖,看向聂雪凡。
聂雪凡感受到他的注视,却把头埋得更低,声音越来越小:她很疯,控制不住情绪,会用荆条、皮带、高跟鞋和她有的一切东西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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