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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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一个身裹黑袍的人走到他们面前,抬起手,袖口钻出一条黑蛇。

说到这里,温翎缓缓眨了下眼睛,不辨情绪,异教徒被抓着头发抬起来,蛇咬了他们的脖子注入毒液。

他们的血液开始沸腾,像受火刑一样痛苦扭曲,然而蛇毒没能要他们的命,反而把他们变成了更加强大的生物。

故事到此为止,温翎摩挲一下蒋星指尖,随口问:听过吗?

蒋星手指柔软,任由温翎随意揉捏,回忆道:确实有听老人说过但就是个传说吧?现实应该是原住民们接纳了异教徒,并学习了他们的教义,在这里建起教堂,久而久之便成了城镇。

学长昨晚去的墓地旁边就是废弃的教堂。

蒋星忍不住心中好奇,问:学长能告诉我盒子里面到底是什么吗?

温翎道:你真的想知道?

临到这时候,蒋星突然退缩了。总觉得要是答应温翎,他会放出什么恐怖的东西。

如果学长不想说就

我要打开这个盒子。温翎主动转开话题,希望镇有没有驱魔师?

封印的力量非常独特,也许只有找到那人生前留下的笔记或信物才能有线索。

驱魔师?蒋星一怔,神色有隐藏不住的欣喜,很高兴能帮上他,以前有过!

他咬着下唇,回忆道:大概是我四五岁的时候,父亲说有个怪人住在离这里几百公里外的大峡谷边上。现在那儿算是个挺有名的极限运动点,很多外地人来坐峡谷秋千。

带我过去。温翎声音平淡,半点不觉得自己有求于人就该礼貌一些。仗着蒋星对他的偏爱为所欲为。

蒋星:好呀,对了,昨晚的事

温翎突然制住蒋星下巴,用拇指按住对方下唇,有些用力地擦过上头浅白牙印,保守秘密,嗯?

蒋星被他算得上逾越的动作惊呆了,怔怔地看着温翎。好半天才垂下眼睫,小声说:学长你这样女朋友不会生气吗?

温翎手上劲儿又大了些,你不说,谁知道?

蒋星的脸一下子红了,嗫嚅道:学长怎么是这样的人。

太不负责任了。

乖。温翎随口道。

蒋星低声道:我知道了。

他眨眨眼,脸颊柔柔地贴在温翎肩头蹭了蹭,这是我和学长的秘密。

明明是顺从的话语,温翎的表情却看不出高兴,反倒掐了下蒋星脸颊,冷淡道:起来。

【我在拳头硬了和都是演的两种状态反复切换,谁懂(烟】

【我不管 亲亲小绿茶老婆嘿嘿嘿】

蒋星伸了下胳膊,露出衣服底下一截儿白得晃眼睛的腰,道:早上想吃点什么?玉米饼塔可?

温翎没听过这种人类食物,随你。

好哦。

蒋星不干正事儿的时候动作格外慢,磨磨蹭蹭地翻了套干净衣服出来,对了,那边的路不太好走,咱们得在沙漠里住一晚上。

他补充道:那边有游客,劫匪不敢过去,很安全。

蒋星不好意思在温翎面前换衣服,但对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显然没有出门避讳一下的意思。

他只好抱着衣服深一脚浅一脚躲进枕头堆后面,悉悉窣窣地脱下睡衣,穿上一套轻薄的登山装。

随着他脱下的睡衣扔到外头,掀起的一点风又把那股隐秘香气送入温翎口鼻,简直要顺着钻进脑子里刻下印记。

温翎不讲究吃的,蒋星却追求完美。快速洗过昨晚酒吧剩下的杯子,又在门口挂上暂停营业的牌子,这才认真转回来给温翎做塔可。

玉米面糊调得稍微稀,这样烙出来的口感偏软,与内馅儿食材的融合度也会高一些。

温翎倚在厨房门边,看着蒋星动作熟练地忙来忙去,竟奇异地感受到了人类最幸福的几个时刻之一。

蒋星大概很喜欢小熊,围裙的带子系在后腰,贴身t恤也被扎进去一角。

玉米的清香在室内弥漫开,蒋星把烙好的饼皮放到架子上稍微晾凉,趁着热锅又煎了两块腌制好的鸡腿肉,平底锅剩余的边角就用来煎洋葱。

他趁着这会儿从冰箱里拿出保鲜盒,土豆泥是我昨天做的,可以吗?

嗯。温翎并不在意食物新鲜与否,比起那个,他更喜欢研究蒋星围裙后头的蝴蝶结。

有时他不得不承认人类这种渺小生物的奇思妙想。两根平平无奇的布带,怎么就能把蒋星腰线衬得那么恰到好处。

因为刷了蜜,鸡肉表皮煎出来是焦糖褐色,表皮脆脆的,肉类和糖的混合香味令人口舌生津。

洋葱就着鸡肉酱汁炒到微微透明就熟了,蒋星把剩下的土豆泥倒入锅里均匀地裹上洋葱粒,把水分稍微收干一些。

很快就好啦。

蒋星怕温翎等得不耐,抽空回头笑了笑。

他额角因为做饭又有了点汗意,但双眼亮晶晶的,一点不觉得辛苦。

蒋星踮着脚去头顶的柜子里摸手套,却不慎把盒子推到深处够不着了。

我来。温翎走到他身后,一米九几的个子完全把蒋星拢入怀里,轻松就拿下了手套盒。

谢谢学长。

蒋星把温热的玉米面饼在盘子里摊开,抹上厚薄均匀的洋葱土豆泥,垫上一片生菜,把整块的鸡腿肉夹到中间淋上蛋黄芥末酱卷起。

试试味道。蒋星把塔可送到温翎嘴边,满眼期待。

盒子里还有手套,但温翎已经不想拿了。

他就着蒋星的手咬下一口塔可卷,咽下后才说:很好。

蒋星果然笑得眉眼弯弯,学长喜欢就好。

两人吃过早餐,温翎一如既往地背着摄影包什么也不干,眼神跟着蒋星转来转去。

【不行我现在就要揍他啊啊啊 只吃饭不干活儿,代入感太强已经生气了!】

【冷静!好戏还在后头啊喂 星崽肯定想好怎么收拾温翎了】

帐篷、炉子蒋星把露营包一样样收拾好,想了想又转回厨房里带了个大保温杯。

温翎:带的什么?

蒋星把保温杯塞进包里,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温翎这回终于主动提起包,几十斤的东西在他手里举重若轻。

在戈壁的公路上开车是种无言的享受,好像灵魂也随着风扬起,无比自由。蒋星不自觉地哼着歌,他知道自己唱歌不好听,声音格外小。

温翎撑着窗框望向远方,在学校唱那首?

嗯。蒋星没想到这都能让温翎听到,我唱歌很难听啦,大家都是给我面子去捧场的

温翎说:没有。

啊?

你的声音能迷惑人心。温翎声音平淡,说的话却让蒋星脸颊发热。

蒋星:学长说什么啊

事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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