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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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元子没理猪八戒,只对袁持誉道:哼,你到底是什么人?伪装凡人进入五鼎门求学,弃门派而去又折杀回来!你到底有什么阴谋?

袁持誉道:没有阴谋。总之你冤枉了人,道歉吧。

与上次不同,这一次,镇元子笑不出来了,就像他刚才分析的,袁持誉有这样的能耐,绝不可能是一朝一夕的事,他伪装成凡人在五鼎门求学一定有目的。

慢着,难道真正目的就是血洗五鼎门,引他出来清理门户,对他过招?

难道他有更深的阴谋?

一定是这样,难怪他的神通使不出来,一定是对方有备而来,不知用了什么法宝手段。

他今日出来得草率,不曾带自家法宝。

此地十分危险,不宜久留,须从长计议。

他冷哼一声,飞身便走,袁持誉见状,竟还想去追,被施铮给拦住了,他走了还不好?

一直紧绷的神经,这会才算松懈了下来,施铮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不停的擦冷汗。

袁持誉就站在他旁边看着,良久才支吾道:要不要我背你?

这时,施铮就听猪八戒坐在地上拍着腿道:你看你们把这里弄得乱七八糟,都没人行人路过了,叫老猪我以后吃什么?以后只能都住在高家了。然后,咬着手指,低声深情念了一声:翠兰。

施铮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再看袁持誉伸过来的手,脑海里不可遏制的出现了猪八戒背媳妇的梗儿,连忙摆手,不用。自己硬是站了起来,就是饿了。

那你不要动,我去给你买烧鹅。

施铮拍了拍袁持誉的肩膀,欣慰的道:这就对了,饿了就要吃烧鹅烤羊,刚才我都想好了,你要是敢说去给我摘果子拿点心等素食,我非生气不可。你去吧,镇元子虽然可怕,但应该不会玩杀回马枪那套,走了就是走了。

袁持誉点点头,承诺道:我马上就回来。说着就不见了。

施铮重新坐在地上等吃的,歪着头看猪八戒钻展开一块包袱皮,走进了一个山洞内,似乎完全不在意他的存在。

也是,除非他施铮是个大美女,否则猪八戒才懒得理他。

施铮倒很想跟他说说话,但却找不到话题,只得作罢,只注视他忙活的背影,他脑后有一溜鬃毛,看着就扎手。

加上那猪嘴獠牙,看着确实吓人。

这时,就见一道金光浮现在方才猪刚鬣进入的洞府前,猪刚鬣,你在家么?你曾说过三日内给我答复的,今日给我个明确答复,你可愿意随我修行?

都说了不要。我还得陪翠兰呢。猪八戒从洞府出来:再者说了,观音菩萨叫我在此处等取经人,那才是我的师父。

金光中的声音叹道:取经之路异常艰辛,离家千山万水,不如就近与我一起修行,也能保你有所收获。

猪八戒哼哼唧唧的不表态。

看得施铮十分着急,他想起来了,在猪八戒所在的福灵山云栈洞,乃是乌斯藏地界,这里有一位乌巢禅师,佛学造诣很高,曾传授唐僧《摩诃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后来唐僧在取经路上时常颂念。

袁持誉如今的功力,多少刺激了施铮一颗奋斗的心,但是那菩提祖师是孙悟空的师父,跟取经团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他不想掺和进去。

但这乌巢禅师可是真正的世外高人,施铮想再深造一下,急忙大声道:那您看我如何?

这一嗓子确实引起了那道金光的注意,嗖地一下子来到了施铮跟前。

施铮抹了抹自己的脸,露出一个和蔼可亲的笑容,您看我跟您修行如何?最好有走读班,只初一、十五上课那种。

金光中的声音沉默了,须臾,从光芒内探出来一颗毛茸茸的金丝猴脑袋,用圆溜溜的眼睛盯着施铮道:狮驼王,你在玩什么把戏?

见他一面就能认出他是狮驼王的人,不是修为极高的神仙,就是旧相识。

而且听这语气,分明就是后者。

可关键是他认不出对方。

施铮感到一滴尴尬的汗珠滑落腮边,装作吃惊的道:原、原来是你!

且慢,你是谁啊。

没错,是我!金丝猴表情冷峻的道。

到底是谁?!施铮压低声音,小声些,你想让那头猪知道你我的身份么。我可不想再听到狮驼王这三个字了,难道你想听到你曾经的旧称号吗?

金丝猴颇为无奈的道:曾经的禺狨王已经死了,现在这里只有乌巢禅师。

施铮装作神伤的附和,没错,曾经的狮驼王也死了,你面前只是望霞居士。

竟然是你驱神大圣禺狨王,就说找不到人影,原来躲在雪域高原当禅师。

乌巢禅师被勾起了往事,犹豫了下,我最近正好也想与人叙叙旧,来吧,到寒舍一座。

聊聊没坏处,说不定能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施铮应邀走进了金光内,一起朝乌巢禅师所居住的浮屠山飞去。

等袁持誉买了许多肉食回来,原地却不见施铮的踪影,立刻揪住那背着包袱要离开的猪八戒道:方才在那边的金发男子哪里去了?

又不是美女,我哪里记得。这句是实话,就要挣脱走人,但发现手臂被对方抓住,根本动弹不得,想到方才他跟另外一个道士之间的打斗实力,不想惹麻烦,我说我说,快松开,你往前走,出了乌斯藏,有座浮屠山,那有个乌巢禅师,他方才来过,许是跟他去做客了。

他是什么妖魔?

是个有道行的高僧,我方才听你要找的那个人嚷着要拜他为师呢,应该是回去做徒弟了。剩下的我就不知道了。

猪八戒一被放开,就飞身朝高老庄的方向飞去了。

袁持誉抱紧给施铮买的食物,喃道:你不能出家当和尚。便竭尽所能的迅速飞往浮屠山。

第30章

施铮随着禺狨王来到他所住的浮屠山香桧树前。

此处风景秀丽, 满山满谷的鲜花,馥气芬芳,不远处有一条清澈的河水蜿蜒流淌而过, 仿佛一条碧玉带。

树前有一乌巢,也就是草木搭建的鸟巢。

不同的是这乌巢足有一间卧室大小,容纳禺狨王跟施铮绰绰有余。

禺狨王先踏上乌巢坐下, 对施铮道:别磨蹭,进来坐坐。

我不是磨蹭,我是想问,用脱靴子吗?总感觉这鸟巢是禺狨王念经打坐睡觉的地方, 得保持整洁。

禺狨王还真犹豫了下, 才道:算了,不用了。

施铮这才走进去,盘腿坐下。才坐稳, 这乌巢突然向上腾升, 直到离地几千余丈, 可以将下面的壮丽景色一览无余尽收眼底才停下。

施铮想问, 你平时都住这么高,能睡得着觉么, 反正他是不行。

禺狨王抬起手在两人跟前一扫,便出现一张茶座, 一组茶具,两个茶杯中茗茶冒着缕缕热气。

禺狨王先捧起来一杯,用唇边嘬了一口茶,长出一口气, 唉, 快五百年没见了啊。

施铮正好口渴, 也拿起一杯,先小抿了一口,我跟大哥倒是一直有联系,就是你们,一直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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