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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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交工的时候,他几乎日夜都住在工地,守好了最后一班岗。

专门请能工巧匠做内部的雕琢描漆,将个玉帝庙修得金碧辉煌。

施铮首次见到玉帝庙的成品,不由得夸奖冯希文道:不错啊,真想不到能修得这样好。

一般的庙宇若是不上档次,不管是装饰还是塑像,都透着一股子粗制滥造的冶艳感,但冯希文监工下的庙宇,风格是真的不错。

玉帝像庄重威严,上漆考究,一看就是下了功夫的。

大王交代的,小可当然要竭尽所能的办好,不能让大王失望。冯希文道:这庙到现在便算是建成了,只需两个日常的洒扫小童,我也物色好人选了,只要正式开门迎接香客,便让他们过来。

就是说还不曾有人有人进香喽?施铮道:那就由我来吧。

冯希文本想说这玉帝像还没开光,但想到大王本就神通广大,有他在,哪还需要其他人开光,便道:香烛,供桌上就有,您请。

他知趣的没跟进去,他相信大王进头香,一定有掏心窝子的话跟玉帝说。

施铮走进殿内,点好香烛,双手持好,跪在蒲团上,双目闭好。

七大圣事件过去五百年了,牛魔王暴露在天庭眼皮子底下逍遥着,可见不是露头就会被剿灭,毕竟天兵天将也是很忙的。

以前施铮打算低调,不引起任何注意的活着。

但眼看他没法继续低调,早晚要被动曝光,那么不如自己曝光,争取一些主动权。

他跪在蒲团上,心里道,玉皇大帝,不知您能不能听到我的心里话,唉,您无所不能,一定能听到。

我狮驼王真的诚心悔改了,曾经年少轻狂,犯下了大不敬之罪。

您有好生之德,没有将我追杀到底,感念您的大恩大德,才有今日悔过的我。

从今日之后,每日我必来进一柱香给您,贡品命洒扫小童照管,保证丰足新鲜。

但这些不足以表达我的千万分之一的感激。

我真的已经洗心革面,效忠陛下,敬畏天庭,做一只遵纪守法的好狮子了。

施铮将上面的话,反复在心中念叨了两遍,才将香进献到了玉帝像前。

轻轻吐出一口气,施铮退出了正殿。

这时,他发现庙宇的院子里有一块功德碑,上面已有文字。

他好奇的探头一瞧,映入眼帘的就是他的代号:望霞居士。

不知冯希文请哪个文人写的稿子。

文字内容大概讲了一个叫做望霞居士的苦修人士,只带了几个童子,躲避世俗的喧嚣,亲耕于深山。

虽然自身艰苦,但仍然乐善好施,将自己养殖的鱼拿到山下分享给百姓。

不仅如此,又致力于教化百姓,哪怕是作奸犯科的人,他都将他们叫到自己身边,管吃管住,耳提面命。

那些受了他教诲的人,无不痛哭流涕的悔改,洗心革面,社会风气大为改善。

望霞居士不光下教黎民,更上敬天神。

将勤俭节约积攒下来的银两修缮了这座玉帝庙,给了一个百姓与天神沟通关系的场所,引导大家爱神敬神,共同进步。

施铮沉默不语,说得好像是他,但又绝不是他。

这时冯希文走了上来,您敬完香了?

这谁写的?

没花润笔费,是个不第的学子写的。他家贫,正愁老祖母的棺材本,虽然这庙宇还没香火钱,但是我也提前答应了下来,他甚是感激,便听我讲了大王的事迹,写就了此雄文。你觉得怎么样?

不错。施铮又检查了下庙宇四周,见十分干净整洁,才满意的道:都不错。

第二天,是正式的落成仪式,施铮特意换上了好衣裳,跟知县邵永年一起主持仪式,让玉帝庙面向百姓开放。

因为之前这庙修建的时候,就有神迹传出。因此一落成,就不缺香火。

但是,纵然香客再多,每天早晨没开门之前,施铮就已经飞来敬好了头香,再飞回洞府补觉。

不管刮风下雨,不曾落下一次。

转眼间,夏去秋来,施铮期间又偷偷飞去长安了几次,目睹了水陆大会的盛况,还混迹在人群中偷瞄了几次陈玄奘。

只能说陈玄奘不愧是一脸佛相,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红唇方口,双耳垂肩,身材高大,白白胖胖,富贵极了。

如果是妖精,想吃他一点不奇怪,就算不能长生不老,他的外表看起来也十分富含营养。

但女妖精觉得他好看,施铮就不能理解了,反正不符合他的审美。

也有可能女妖精是真的在践行秀色可餐,看起来好吃的话,自然心里喜欢得紧。

看到陈玄奘什么样子后,施铮的好奇心得到满足,就再没去过长安。

要知道观音和木吒还在筹划取经大事,准备将锦襕袈裟卖给李世民,进而赐予陈玄奘,万一撞上就麻烦了。

剩下的情况自不用说,陈玄奘跟李世民结拜变御弟,化身唐僧,路上收徒,去西牛贺洲取经。

取经团忙自己的事业,施铮也继续过自己的日子,种粮食,收贡品,每日去玉帝庙进香不提。

庄护法和刘护法互相搀扶着,总算来到了万岁山五庄观,这一路的艰辛,回忆起来唯有一把辛酸泪。

先是乘船渡海,从傲来国到了南赡部州,又改成陆路,骑马颠簸,总算摸到了五庄观的石阶。

至于为什么不用法力御剑而来,当然是因为他们做不到。

能扛得住车马劳顿,没在路上死掉,已经是修真之人的底子在苦苦支撑。

自从袁持誉那日出现在五鼎门,将一众拦他去路的师兄弟都打倒,一路来到正殿,他们几个护法作为最后的防线,拦住了他的去路。

说来可耻,还没看清他的招数,就被对方挥剑的剑气震得飞出了大殿,摔在了院内。

等再次冲进去,才过了一招,就被对方一剑刺来,伤了要害,没多一会就昏厥了。

等再醒来,袁持誉已经在掌门的尸体旁擦剑上的血迹,给他们留下个干净利索的背影,下山去了。

四个护法,除了刘、庄二位,还能活动外,其他两个,但凡能叫得上名的骨头都断得差不多了,生活都不能自理,更别提出来搬救兵。

只得他俩伤势比起来,没有那么重,但也只是比起来,若论自身感觉,并不比生病的普通人强多少。

庄护法仰头看那几乎望不到尽头的台阶,非常想哭,难道要爬上去吗?我若是半路死了,你一定要告诉祖师,是望霞洞的妖怪幻化成咱们曾经门下弟子的模样,血洗咱们门派。

刘护法右手打着木板,缠着绷带,只能用左手扶着膝盖,气若游丝的道:你、你在说什么啊,哪有什么幻化,那日你也看到了,那人就是袁持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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