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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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铮不等银角开口,先道:我是积雷山摩云洞万岁狐王的女儿玉面公主处听闻二位大王威名,晓得你们神通广大,又闻九尾老奶奶最近做寿,特携礼物拜访。说着,晃了晃手里的布袋子。

金角皱眉,我老母亲的生辰还有两个月呢!离做寿还早。

施铮一拍脑门,那就是我记错日子了,瞧我这脑子。唉,咱们做妖的,与人类对时间的感受不同,却还得用他们的时间计时,难免搞错。

他哪管金角银角这一世的老娘什么时候过生日,他就是找个理由送礼,套个近乎罢了。

听说是给老母送礼物,金角银角脸色缓和了许多。

金角道:巴山虎,依海龙,你们两个将礼物给老奶奶送过去,顺便帮我们兄弟问个安。

就有两小妖领命出来,接过施铮手中的布袋子,出了洞门。

银角觉得有些无趣,直咂嘴,原来只是来送礼给我老娘,我还以为有什么好玩的事。你倒是会下套子勾我的好奇心,还什么带进坟墓里。我倒是有点想把你送进坟墓了。

施铮笑道:那也得等我将体内的法宝取出来的,否则岂不是暴殄天物。

这引起了银角的兴趣,有意思,你也像我们兄弟一样,娘胎里带法宝?

施铮道:我前世是个道门的弟子,偷了师父的法宝自杀,法宝与我一并托生了。如今只记得这么多,也忘了怎么拿出来了。我听闻两位大王的事迹,不知,能否看在同是妖怪的份上,告诉我该如何取出法宝?

金角银角互相递了个眼神,金角随即哈哈笑道:我还当是什么呢,就这点小事。等着,我念个咒语给你听。一日念三次,三天后那法宝就自己浮出来了。

不知疼不疼,我之前求过其他人,别提了,那滋味连我都受不了,太疼了。不知大王的口诀让不让人痛苦。

你还挺娇气的。银角嗤笑。

你听好了。金角便开始念咒,待念完,好了,记住了吧?

施铮诚实的摇头,那个,不知能不能取个纸笔,给我写一下,我记性差。

金角瞪眼,要发作。银角却无所谓的一笑,可以写给你,我瞅你这模样还挺合眼缘。一招手,精细鬼,端笔墨来。

便有小妖呈上笔墨竹简和砚台来,银角亲自写一副咒语,推给施铮,回去多念几次。

袁持誉还在某不知名国度的客栈藏着,施铮不敢耽搁,那我就不打扰二位大王,告辞了。

两妖也不挽留,痛快的告别,来人呀,送客。

施铮一刻不敢停留的离开了莲花洞,将竹简收好,飞回了与袁持誉分开的客栈街道前。

在进入客栈前,施铮仰头四下寻看,不见天空有妖怪跟踪他,稍微放了心。

他在客栈一楼的大厅内坐下,要了壶茶,将竹简摊开,准备现将上面的咒文念顺溜了再上去,也好给袁持誉做个表率。

银角写得一手好字,施铮心道,不愧是太上老君的弟子,盯着竹简,一个字一个字的念着,诘屈聱牙,十分难念。

突然间,他感受脚踝有东西再爬,低头一瞧,就见一道缠着金线的红绳迅速捆起他的双腿。

不等他多做反应,一瞬间,就缠到了脖子,将他结结实实捆成了粽子。

哈哈哈随着笑声出现的还有得意叉腰的银角,臭小子,你倒是飞得快,本大王都跟不上你。但那又如何,你一念这咒语,本大王就知道你在哪里了。这根本不是取法宝的咒语,而是暴露你方位的咒文!

大厅内的其他客人都好奇的看向这边,就见一男子被绳子捆着躺在地上,另一男子站在跟前。

所有人都不记得这一幕是何时出现的。

捆绑自己的,想必就是法宝幌金绳了,施铮知道这玩意挣不脱,也干脆不挣扎,有意思么,你想捆我,何必等到现在,还耍阴招,你不累吗?

银角放肆的笑,哼,谁让你跟我们兄弟玩心眼,你要把袁持誉带到莲花洞,我们也不至于费这番功夫。

此时金角也现身,这一次,围观的看清了这人就是突然闪现的,都窃窃私语,都是会法术的。看来是在斗法了。被捆住的,要输了。

金角看到被捆得结结实实的施铮,得意的骂道:泼魔!你小子一句实话没有。幸亏前几日玉面写信来,说牛魔王的一个住在东胜神洲的望霞洞的朋友要来拜访,叫我们好好招待。

而今早晨我们接到消息,说东胜神洲衡元山望霞洞有个叫袁持誉的人类体内有法宝。

哈哈哈,这不巧了么,你认识玉面,便是望霞洞来的,又提起如何取法宝。两个消息对上了,赶紧把袁持誉交出来!

大意了,《西游记》里可是信息时代,妖精们消息都极为灵通,知道唐僧肉的妙用,自然也不能落下法宝的信息。

施铮道:听说你们足足有五个法宝,没必要抢我手里的罢。况且你的亲戚玉面公主认识大力牛魔王,牛魔王也是我一个朋友,大家以后难免还打照面,不如手下留情,以后也好见面。

金角哈哈笑道:谁还嫌法宝多呢。没事,你把法宝让给我们,咱们也能当好朋友。

银角则蹲下来,捏住施铮的双颊,眼神中带着纠缠的意味,说真的,我还挺中意你的长相的。

金角语气充满怒气,你又犯病了是不是?

我不犯病也不能跟你下界来。银角语气不善的道。

说起来话长,他是老君烧银炉子的童子。

天庭生活寂寞,神仙尚且如此,他们这些童子就更加了无生趣。

时间久了,难免对旁边烧金炉子的产生了兴趣,从无话不谈,到谈到了脱离正轨的地步。

两人一起私奔下界,结果,他俩一胎同胞从九尾狐的肚子里出来。

因生他们时,九尾狐年龄相当大了,属于老来得子,对他们疼爱有加,让他们体会到了弥足珍贵的亲情。

但另一方面,只能说任何感情都经不起平淡和乏味。

一起拱在母亲怀里吃奶,一起尿床,彼此抢玩具。

每天事无巨细的在一起,才几个月,银角就对金角没有任何其他杂念了。

金角也是一样,因为银角经常会干出明明自己摔跤,却诬陷他推的,在母亲面前争宠的事,他对他也没任何除了亲情外的感情了。

总之,银角现在看金角,就是个前同僚兼此生兄长,但这并不耽误他对其他人有杂念。

金角无奈的摇头,有些负气的道:你随便罢。

银角用指腹揩了揩施铮的脸颊,怎么,说你脸蛋好看,你不愿意听?

施铮低头,哇,快看地上是什么?

银角下意识的低头看,却什么都没见着,这时就听金发男子道:是我的鸡皮疙瘩。,竟直接把他气笑了,揪住对方的头发,让他仰起脸,我真好奇,你原形是个什么东西?让我们看看。哥哥,我的紫金葫芦呢?

紫金葫芦,只需叫对方一声,只要敢应声,就会被装进去,甚至不需要真实姓名。

金角从腰间摘下葫芦,扔给银角,你真要化了他?

一时三刻化成浓水,把他装进去一刻,化出原形。再不服,就两刻钟,化到腿根,只留个半截身子加脸蛋。

银角拔掉葫芦的塞子,对准施铮,对了,还不知你叫什么名字。

施铮都无语了,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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