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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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就喜欢时轻还有高恙的人就更不必说了,喜欢的崽终于在业务上支棱起来,差不多都高兴疯了。

这一波热度带动了新歌的销售,加上新歌表现可圈可点,不论是播放量还是流行程度都把前一天刚发行新歌的江某辰前辈比了下去。

那都怎么说理想乐队呢?时轻希望他们被认可,但同时又不想他们受到太多影响。

说他们应该出道呗,把很多已经出名的乐队都比下去了。梁小天说,那个鼓手姐姐的微博涨粉涨疯了都,如果恙哥现在开号,估计也得疯。

风头太大了也不太好,把那么多出名的乐队比下去这不是拉仇恨吗。

不过这会儿说什么都已经晚了,要火根本拦不住,接下来几天,无度酒吧就差被理想的粉丝包围了。

幸而老板比较作为,重金请了保安控场,非预约人员坚决不让靠近酒吧。

但即便如此,还是给高恙他们带来了严重的影响,不得已老板只好暂停了理想的演出。

时轻自顾不暇,照顾不到高恙,他的工作量一夜翻了数倍,广告演出剧本,各种商业活动都找上了门,尽管已经把能推的都推了,可还是忙得焦头烂额,想每天十点半回家已是不可能。

不过不管他工作到多晚,高恙都会来接他。

之前高恙坚持十点半回家,也是怕老头晕倒了没人发现,但现在一家人都把话说开了,老头也不再遮掩自己的毛病,他有不舒服会给高恙打电话。

爷爷这几天情况怎么样?时轻一上车便问老头的情况。他现在基本上不在家,一天就只有早上偶尔能匆匆见一面,说句不好听的,老头的情况很可能一天不如一天,说不定隔几天听来的就是不好的消息。

还是老样子,就是手抖得频繁了。高恙说。

时轻叹气,他们当初还天真地想着年后再跟老头挑明病情的事呢,看这情况,年后不用挑明也瞒不住了。

还有一星期就小年了吧,我那天把工作都推了,咱要不把杨姐一家也请到家里来,大家一起热闹热闹?时轻问。

行。高恙没有不同意的,这几天我刚好跟杨姐忙新店的事,回头一起准备准备,你就甭操心了。

嗯。时轻应了一声,侧头看着他,像是随意地说,哎,我那首歌最近不是火了吗,有眼尖的网友就发现了编曲没署名这事,都跟那好奇呢,分析来分析去的,我真怕他们神通广大,哪天把你扒出来了。

扒就扒了,你不用有压力。高恙说,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

编曲是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可广大万能网友既然能把高恙扒出来,就能把他上学时期的事扒出来,时轻是担心这些破事影响他,本来最近爷爷的身体就挺让他担心了。

可怕什么来什么,就在第二天,高恙就被扒了。连顺序都跟时轻猜想得一样,先是有知情人爆料,时轻的新歌编曲者是高恙,然后意料之内地掀起了波澜。

帅气的才子谁不爱呢,何况才子还低调。

但这么低调都给扒出来了,这事怎么都透着一股阴谋味儿。

高才子火了这么一两天后,他的黑料就出来扯脚后跟了。

大学被开除,在校猥琐男同学,抄袭,被音乐圈抵制各种有的没的,越爆越邪乎,恨不能开场批|斗会揭露高恙的罪名。

时轻气得两宿没睡,抱着手机把造谣者举报了个遍,再请律师告了个遍,尤不解气,他决定以黑制黑,爆江钰辰的料。

没错,这件事他能肯定是江钰辰干的,知道高恙编曲的不超过三个人,这三个人都不可能坑高恙,唯有了解高恙风格的江钰辰能猜到并且能干出这不要脸的事。

爆江某辰的料不用太多,偷用别人的曲子冠以自己的名,就这一条就够了。

不就是背后恶心人吗,谁还不会了。

摆到明面上时轻更喜闻乐见,但就怕江钰辰这只阴沟里的耗子没这胆。

江钰辰的这个料比高恙引起的轰动可大太多了,一个叱咤音乐圈数年的创作才子,如果他的作品都是别人的,这可太好玩了,这是把全国人民当傻逼。

这么大的料出来,有的人认为是胡扯,力挺江钰辰。有的则沉默观战,毕竟聪明人都知道但凡猛料,都不是空穴来风。

观察了这么两三天后,时轻分析江钰辰好像并不打算放证据把高恙锤死,他应该就是不想让高恙施展他的音乐才华。

当然,时轻也没有什么有力证据能把江钰辰锤死,这事的关键还是李准,一场诬陷,什么证据都是白扯,只要他咬死了高恙,音乐圈里就没有高恙的立足之地。

所以,到这儿局面就算是僵持住了。

时轻憋了几天闷气,但暂时也没什么办法,他只能求助律师看看有什么突破口。

这事他没告诉高恙,但对方却猜出来是他爆的料。

是老虎告诉你的吧。晚上回家的路上,高恙主动跟时轻说起这件事,谢谢你为我这些糟心事费心了,但不用太勉强。

时轻心里其实有点过意不去,他冷静下来也知道自己光赌气没用,并不能真的帮到高恙。抱歉,是我自作主张帮你出头,我也不想跟江某辰一般见识,是真没咽下这口气。

江某辰?高恙笑了一声。

嗯,我那小助理说的,提这人名字脏嘴。时轻说。

高恙笑了半天,随后他问:你知道老头的病是怎么发现的吗?

怎么?不会跟这件事有关吧?时轻神情冷峻。

嗯,高恙点了点头,我跟高小拙他们家闹掰了之后,上学的费用都是我自己赚的,但老头不知道,退学的事老头也不知道,我怕他那脾气先把自己气死了,不敢提。但后来他还是知道了,然后他拿着刀上门找高小拙干仗。

这事他事先没告我,他头受了伤回家被我发现了才肯说实话。

所以,是爷爷头受伤了自己去医院查出来的吗?时轻好像明白高恙为什么要跟他说这一段了,他是不想再让这件事闹到老头耳朵里去,他怕老头再为他出头。

嗯。高恙笑了笑,又叹了口气,我不碰音乐并不是讨厌音乐,也不是有什么心理阴影,是知道江,江某辰不会消停,我烦他,也怕爷爷生气,现在也怕你生气。

时轻提了一口气,又徒劳地泄了,他不能改变现状,又被高恙这句话顺平了毛,连气都没了。

别想了,明天小年,咱还得开开心心的。到得家门口后,高恙停车,摸了摸时轻的头说。

你当我是时财呢老摸我头!时轻也去抓高恙的头发,但被对方溜了,他跳下车,一路追到家门口,到底摁着高恙的头把这一下摸回来才算。

高恙拿钥匙开门,时轻伸着懒腰说:可算能休息了,明天早上陪老头去集市买糖瓜吧,今年咱家供奉了两次灶王爷,不知道明年会不会赚大钱啊。

负责让你赚钱的是财神高恙进了家门后,忽然愣了一下。

怎么了?时轻被他这样子弄得心慌,忙跑去老头卧室,打开门一看,里面整整齐齐,没人!

爷爷呢?没在家吗?

高恙像是有什么预感一样,呆滞地去到客厅,一眼看到了茶几上摆着的信封。

才八点多,他是不是找杨老头时轻也看见了桌上的信封,他看了高恙一眼,要,要我帮你看吗?

高恙摇了摇头,自己拿起信封,抽出里面的信纸,一页信纸半张字,开头第一句便是:我出远门玩去了,勿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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