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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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月尖叫骤停,打了个嗝儿,

钟翎手里拿着一根棍状的灯,就是它散发出蓝白惨白的光。

成月:这是什么?

钟翎看了眼两边墙壁,眼神意味深长,应该是紫外线灯。

为什么?

成月边说边扭头一看,艹啊啊啊!

满墙壁密密麻麻的血手印,地板上还有被拖行的血色痕迹,好像曾经有人被鬼拖走,双手绝望地在地板上抓挠,直到指甲盖翻开,手指破皮,鲜血淋漓。

成渊目光在她扒拉手臂的爪子上停留片刻,冷凝的嗓音在此时仿佛寒气缭绕,怕了?

成月瞟了钟翎一眼,不、不怕。

钟翎眼尾含笑,不怕就好,这才刚开始呢。

票是成月网上订的,她知道这个鬼屋有几个主题,鬼新娘,捉迷藏,棺材屋等,当时觉得刺激,能和钟翎一起来玩,一趟下来,不说别的,至少关系能亲近一点吧。

谁知道真来了之后,因为太害怕了,反而神经紧绷,只顾着扒她哥手臂,进来前的心思全部都记不得了。

经过幽暗狭窄的走廊,尽头拐弯处,忽然滚过来一只拳头大的跳跳球。

一个两个三个小朋友,四个五个六个小朋友,七个八个可爱的小朋友,一起手拉手玩雪球,一起手拉手玩雪球

唱着这首童谣的嗓音清脆稚嫩,此时在这种氛围下,忽然感觉有几分空洞,后背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钟翎凑到成渊另一边,摸摸他的手,冰冷没有丝毫热气,你怕吗?

成渊什么厉鬼没见过,他摇摇头。

钟翎把自己的手塞进他手心,然后在成渊怔然的时候凑到他耳边,热气喷洒,小声说道:我怕,握住你就不怕了。

心里却想:手好冰,暖暖。

成渊顿了一下,任由他握着,没有挣脱。

成月战战兢兢地继续抱着亲哥的手臂往前走,三人都没有理地上那颗球,成月甚至躲着它走,结果一拐弯直接撞上一具骷髅。

那骷髅上还沾着带血的腐肉,扑过来,钟翎一个侧身,骷髅就直勾勾地扑到成月头上。

啊啊啊啊!!

成月手忙脚乱推开骷髅,结果骷髅手指不知怎么勾上她的大波浪长发,费了一番功夫扯的头皮都发疼的时候,终于踹开骷髅。

成月扶着湿漉漉的墙壁后悔了。

她就不应该建议来鬼屋的,游乐园玩什么不好,偏偏来玩鬼屋,她这是嫌生活太安逸了吗?

眼泪都差点被吓得飚出来。

等终于摆脱骷髅,抬起头,却看到想追的人和她哥站在旁边干干净净。

更想哭了。

成月只看到成渊和钟翎靠的比较近,没有看到他们长袖底下的手牵在一起。

钟翎提议道:要不你先离开,我和你哥继续玩?

成月早就知道钟翎是钢铁直男,但没想到他这么直!

半点都不体贴。

滤镜再次破碎。

成月从小被成渊宠到大,从来没受过什么委屈。

这会儿忽然有股轴劲儿上来,不,她偏要继续玩!

成月抹了把脸,不用,我不怕,我们继续吧。

谁知,钟翎和成渊却双双盯着她的脸数秒。

怎么了?

成月莫名奇妙,抹了把脸,翻看手心,这才看到刚扶墙的手心黑红黑红的,凑上去还能闻到血腥气。

成月:

成月微笑:走吧。

她一马当先走前面,钟翎就和成渊牵着手在后面一晃一晃的。

之前钟翎想过,他要用余令接近追到成渊,然后钟翎就要和成渊疏远。

但是,半个月不见,甚是想念,此时钟翎却好似将之前的想法都忘记了。

大不了,大不了,在一起后就说是同一个人就好啦。

反正不管是哪张脸,都是他。

不过,如果成渊不知道钟翎和余令是同一个人,却对两人的靠近都不拒绝,这是不是网上说的来者不拒?

手忽然被用力握一下。

钟翎侧头,嗯?

成渊想让他别胡思乱想,却有碍于确实是不知道他两是一人而不能为自己辩解。

好在这时,三人来到走廊尽头,尽头是一个房间,没有别的路走。

成月不敢上,钟翎上前,正要一脚踹开,成渊却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伸手一推。

门吱吱呀呀地打开。

方才一直在耳边缭绕的幽怨戏腔没了门的阻隔,顿时变得更加清晰,好像有一把锯子在拉扯他们的神经。

房间里一点亮光都没有,一片漆黑,两米高的门之后一片漆黑,好像一片黑暗的深渊,耳边戏腔怨毒,偶尔卡带,反复唱着一个幽怨的腔调,愿为郎君洗手作羹汤

听的人头皮发麻,鸡皮疙瘩起了又起。

三人走进去,门在背后砰一下就关了。

成月吓一跳,立马扭身去拽门锁,结果门被锁死了,根本打不开。

紫外线灯倔强的放出蓝光勉强照亮方圆几米,钟翎绕过屏风,看到在几米远的罗汉床上坐着一个身穿喜服,头盖红布的新娘。

素白的手交握在大腿上,在蓝白灯光下更加惨白。

钟翎眼力好,看到手背上有斑点。

有点像尸斑啊。

收音机还在反复播放那首恐怖的曲子,成月缩在旁边不敢过来。

旁边忽然有什么动静,几人循声望去,什么都没看到,再扭头过来,床上坐着的新娘不知什么时候站了起来。

成月一个哆嗦,啊,她怎么突然站起来了?

这个问题很无脑,只是单纯的情绪发泄,在场没有一个人回答。

靠墙的衣柜忽然发生动静,成月此时浑身都紧绷,一惊一乍地,立马扭头看过去,等再扭头,头顶红盖头的新娘仿佛瞬移一般,原本离他们有五六米远的,此时直接站在两米外,只是一个扭头的功夫。

紧接着,紫外线灯不知为何突然灭了,钟翎晃了晃,灯再次亮起暗淡蓝光,谁知一抬头,新娘一个猛地扑过来,头上的红布不知道什么时候掀掉,露出底下死白,化着入殓妆,没有一丝生气的脸。

啊!!!

成月尖叫,后退,背部撞到一个什么东西,她扭头,一个同样化着入殓妆的新娘就这样直勾勾地看着他,眼神怨毒。

成月再转头,瞳孔皱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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