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2 / 2)
还是北槐问作业放哪儿,班主任才支支吾吾的说就放那儿。
也是因此,班上很多人都看出北槐对江晚的态度和其他人不一样,简直是独一份。
江晚,有时候真的好羡慕你啊,明明你什么都没做,却能让北槐那样的人对你优待。米书云面带艳羡。
江晚只是垂眸笑笑,没说话。
什么都没做吗?
在外人看来她接近北槐好像很容易,却都忽略了在此之前,她受到的冷漠和各种不留情面的嘲讽。
虽然她不在乎,但并不代表她什么都没做。
或许就是因为外人这样的臆想,北槐的心门才会关得那么紧吧。
晚上回了屋子,北槐翻包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把江晚的笔记也带了回来,忘了还她。
随意翻了翻笔记,女生的字迹清隽秀气,看着就令人赏心悦目。
笔记一看就知道是认真听过课的。
北槐给江晚发了条信息。
tree:你笔记落我这儿了。
足足过了半小时,对方才回了一条消息。
不用猜,她都知道女生肯定是在写作业。
气人精:嗷,没事,明天北槐同学再给我就行。
她盯着北槐同学四个字看了很久,然后慢慢敲字。
tree:为什么总是叫我北槐同学?
她听江晚很亲密的叫过关关,也听她礼貌的叫其他同学的名字,但独独面对她时,总是客客气气的北槐同学四个字。
这让她老是有种被隔绝开的感觉。
这次消息倒是回得很快。
气人精:那么你想要我叫你什么呢?
tree:随便。
气人精:那么小北?
北槐抿着唇,打字的手都隐隐有些颤抖。
打好的字临到关头,又删了。
反反复复好几次,最终发了两个字过去。
tree:随便。
她默默放下手机,捂住了有些发红的脸颊。
小北
光是看着就觉得羞耻。
记忆里,好像从没人这么叫过她。
另一边,江晚穿着睡裙,单手托腮,若有所思的看着对方发来的消息。
随便?
这意思是可以吗?
少女脸上漾起了好看的笑容。
北槐问她的时候,她脑海里第一时间浮现的,就是小北这个名字。
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就好像她叫过很多次一样。
油然而生的熟稔。
可是怎么会呢,她明明从没有叫过。
江晚把这归于一种错觉。
第二天的考试,不出意外,北槐又睡着了。
一考完试,江晚就去吵她了。
喂喂,北槐同学,不是说要好好学习的吗,怎么又睡啦?现在的江晚已经完全不怕吵醒北槐。
一边儿呆着去。女生忍着起床气,挥挥手,转了个方向,继续睡。
片刻,她又抬起头,眼神惺忪,还凶巴巴地:北槐同学?不是让你别叫了吗?
江晚眨了眨眼,试探道:那小北?
清甜的嗓音似能穿透人心。
北槐瞌睡一下子就没了。
她假意咳嗽了几声,用以掩盖不自然的神态。
别别烦我睡觉。她说又趴回桌上,遮住了面孔。
小北什么的果然很羞耻。
不过听起来貌似还不错。
第18章 遇见老婆第十八天
因为是小测,老师改卷速度很快。
隔天就改好了。
还就在国庆节前一天发成绩,让人放假都不放痛快。
考得好的倒没啥事儿,回去还能锦上添花。考得差的回去还得挨一顿好批。
下午课间的时候,物理课代表就抱来一摞卷子,本来他是准备挨个发下去。
奈何一些学生坐不住,几乎是一看到卷子,就立即冲了上去。都是各找各的卷子,找到了就下去。
但总有那么一两个讨人嫌的刺儿头。
明明找到了自己的卷子,还在那儿杵着,翻来覆去地看别人的卷子。
卧槽,这谁啊,居然连第一道题都做错了,才55分,连格都没及。哦哦,米书云啊,难怪了。也不知道这样的差生怎么考进六班的,要是我,早就嫌丢人换班了。
男生的嗓门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边人听得一清二楚。
对于这种极其不礼貌的行为,大多数人都皱了皱眉,暗自鄙夷。
还有少数人听到了,下意识地望向话里的主人公。
确实,米书云在六班存在感不高,但她物理是出了名的差,每次上课都会被老师点名批评。
课代表拿卷子来的时候,米书云也上去了,她就是担心别人翻卷子时会看到她的成绩。
但人太多了,她挤不进去,也不好意思和其他人抢,只能站在外围焦急地等着,又煎熬又紧张。
结果冷不丁被念到名字,还把这么羞耻的成绩当众说了出来。
此时此刻,米书云都不敢抬头去看别人的眼神,窘迫到只想挖个地缝,从里面钻进去,再也不出来。
平时她所渴望的瞩目,如今成了最刻骨铭心的诅咒。
她僵在原地,垂着脑袋,手死死地攥着衣角,脸色苍白如纸。
她想,除她以外的人估计只会把这当成一场小插曲吧,根本不值一提。
也是。她苦笑。
像她这么渺小的人,能让其他人多看一眼都是件很难得的事了。
哪儿会有人在乎她心里难不难受。
根本就没有人
没人教过你,未经允许,擅自动别人的东西,是件很不礼貌的事吗?
少女清凌凌的声音由远及近,响在她的耳畔。
米书云瞳孔微缩,抬头看去,却见她的同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上来了。
麻烦大家让让。
江晚的声音不高,却自带一种震慑力,让围在讲台处的学生们都自发地散开。
跟你有关系吗?你在这儿装什么装?男生垮下脸,眼神不耐地盯着江晚。
好巧不巧,这个男生之前就和江晚发生过不愉快,因为在背后说北槐坏话,被她当众怼过。
纵使一开始男生对江晚很有好感,但一次两次被弄得下不了台,他心里也很有怨气。
江晚左手还绑着石膏,但面对足足高她半个脑袋的男生,气场一点儿都不弱,甚至还要强势许多。
她弯了弯唇,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是和我没关系,那别人考多少分和你有关系吗?怎么,六班是你开的吗,你有什么权利决定别人能不能留在六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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