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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们的手还紧扣在一起,小小的动作,牵动起了曲今影的心潮。

你想走便走吧。曲今影收回手,像是遭到莫大的羞辱,言语间格外不留情面。

少女情怀总是诗,卫燕思不愿做那不解风情的负心人,骗她道:我腿麻了,动一动罢了,没别的意思。

骗人。

卫燕思干脆道:除非你赶我,否则我哪也不去。

我还真就赶你了。

口是心非,卫燕思像在破庙那样,将耳朵贴着她胸口,隔着一层柔软,细听她陡然急促的心跳,你心里明明在讲舍不得我。

你又耍无赖!曲今影急忙推开她脑袋,弄乱了她的束发,顾不上太多,胡乱抓过被子抱在怀里,一副誓死捍卫清白的可怜样子。

任凭正人君子见了,也会忍不住想要欺负她。

心动不如行动,卫燕思慢慢倾身靠近她,手贴上她脸颊时,喉咙吞咽了一下:你弄乱了我的头发,可是要受罚的。

卫燕思指了指头顶,熟练的拔下发簪,柔顺的长发水流般铺洒而下,漫过耳际、漫过肩头,终停在腰际间轻摆。

曲今影瞧得痴迷,心头微微发热,慌张的错开视线,只一刹,又仿若不甘心的再一次看向她,眼中跳动的光芒,兴奋且胆怯。

这倒在无意中给了卫燕思一个下马威,天下之主调戏爱妃失败,反遭将了一军。

可面上总要过得去,不能露怯,卫燕思摊开手,掌心躺着那只木簪子:罚你明早为我束发梳头。

言罢,试图收回贴在曲今影脸上的那只手,稍微一动,手腕反被握住,传递来的力道将她轻轻往前扯,不待她反应,唇瓣上就已经有了湿热的触感,仅一下就没了。

唇与唇的触碰,原来这般美好,近乎不真实,水月镜花,恍如隔世。

卫燕思的魂魄一时飞至银河九天之外,脚下好似踩着松软的云彩,不太敢用劲,怕一踩便碎,整个人便在云端偏偏倒倒,直至曲今影迭声唤她,她才用力一眨眼,迷蒙的眼神终回清明。

开口第一句话便是:你亲我了?话语中有惊有喜有忐忑。

没没有。曲今影信口雌黄,后悔方才轻浮的举动,哪里是个闺阁女子能做的,可是气氛旖旎,情意正浓,她也仅是随心而动。

反正现下她想找条缝来钻,遂抖开被子,麻溜的躺进去,脑袋一扭,将脸埋进枕头。

像个做了坏事,逃避责任的孩子。

卫燕思大惑不解,被亲吻的地方恰在她饱满的唇珠上,她用食指指腹点了点,惊觉唇珠还沾有一点水意,在秋日的夜晚凉丝丝的。

她游离的神思逐渐回笼,意识到一严重的问题明明被占便宜的是她,凭甚曲今影像是平白遭了她欺负的样子?

不成不成,事关天下之主的尊严,她必须问个清楚。

她扯扯曲今影的被子,对方一动不动,便又扯了扯,对方还是一动不动?

得嘞,出宫一躺,学会装死了。

卫燕思认栽,下了榻躺进地铺里,刚躺好,水润的舌头不自觉的舔了舔唇珠,尝到了比蜂蜜还要甜的味道,回味悠长,直入心底。

事后又暗骂自己流氓。

她摇摇头,努力许久,终于进入了甜滋滋的梦乡,梦里是她主动亲上曲今影的小嘴,吮蜜似的,久久不愿松开,从鼻腔一路直下到胃部,皆是暖暖的馨甜在回旋。

怪不得以往的皇帝总是招架不住美人计和枕边风,甘愿戏弄诸侯,也要点燃烽火博佳人一笑,或许求的不过是一亲芳泽。

有心爱的人陪伴左右,山寨的日子倒也不太难熬,卫燕思和曲今影在打情骂俏中又平安过了七八日。

这日清晨,天将破晓,东方翻起几片鱼肚白。

光,裹挟着杂哄哄的话音,透过窗户纸,闯进了屋子。

卫燕思一夜好眠,心满意足的坐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揉揉惺忪的睡眼,转脸去瞧紧合的床帘,隐约可见里头的人儿,慢吞吞的翻了个身,像极了养心殿外廊下睡懒觉的御猫儿,翻着白胖胖的肚皮求欺负。

卫燕思许久没撸猫了,心痒痒,手也痒痒,摩拳擦掌的走上前去,掀开帘子一垂眸,见着曲今影睡得粉扑扑的脸颊,几尾长发不听话,盖住曲今影半边面庞。

有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绮艳。

卫燕思想,若没有耿忘书这挨千刀的狗,劫持曲今影,这姑娘该会在她养心殿的龙榻上醒来。

她也就顺理成章的俯下身,在其嘴角偷个香,道一句:等着朕,下完早朝朕就回来,带你去御花园放风筝。

届时曲今影自鼻腔回应她一个含糊不清的:嗯。

越想越开怀,卫燕思的咽喉艰难滚动着,强忍着一亲芳泽的欲望,伸出手捏住曲今影的耳垂,像在捏一块白白软软的棉花糖,一松手,上头还浮现出一小块红印子。

唔。曲今影撅着水润的小嘴,控诉她的粗鲁,不过眼皮还眯着,眼睫是蝴蝶的翅膀轻颤着。

卫燕思轻声道:外头闹轰轰的,我们出去瞧瞧发生何事了。

曲今影双眉往中间一挪,挤出几条细细的皱痕,嘟囔道:土匪窝里哪会有好事,许是他们又劫持了一名富商,正欢呼雀跃呢。

作者有话要说:我才想起前天承诺你们的红包忘记发了,啊啊啊,现在去

第55章

卫燕思瞅了眼窗外的天色, 寻思土匪们营业的确过于早了,和她兢兢业业上早朝有一拼。

走到窗边,推开半扇窗户,挑起眼皮将视线往外去, 看见楼下宽敞的泥坝子摆里, 摆了几十张桌子,满桌的酒肉, 大有张灯结彩过新年的架势。

她掐指算了算, 不至于呀, 离新年还有小半年呢, 难不成是山寨里哪位兄弟要成亲?

估摸着新娘子也是到山下掳来的。

她灵机一动,山贼们真要是喝的酒酣耳热, 防御难免松懈,或是她们逃跑的好时机啊!

她喜上眉梢, 疾步出去,欲要敲响风禾的房门时,长廊尽头二当家呼哧呼哧的跑来了。

六公子, 还以为你没起呢。

卫燕思平复下心绪,面色镇定, 唇角略有弧度, 道:二当家有事吩咐在下?

是好事儿, 前些日子我们虎头山寨, 平了红莲教在洛江的分舵,筹划着摆回庆功宴, 酒肉准备了好些天,今儿个终于备好了,二当家咧开嘴笑, 露出发黄的牙齿,颇为自豪道,大当家说了,你们是客,一定要来同我们兄弟喝酒吃肉,算是回报你们三十万两个雪花银。

还挺仁义。

卫燕思干笑两下:信送到雁京城了?

送到了送到了,去传信的兄弟飞鸽传书回来,说你们魏家一夜凑齐三十万两,现银加银票,全装在酒坛子里,足足装了十几个大酒呢!

二当家的眼睛因兴奋瞪成铜铃大小,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盘刚出锅的肥美猪头肉。

卫燕思退开两步,与他保持安全距离。心下却钦佩这负责传信的人脚程真快,定然是不眠不休,跑死了好几匹快马吧!

如此甚好,勇毅侯收到信封,定然入宫呈报了此事,估摸着剿匪的兵已在路上了。

卫燕思双手负后,悠远的目光飘向天际,彼时天光大亮,照耀天地万物。

二当家虽然年纪不大,但好歹是山寨的二把手,尚有许多事情需要料理,再多寒暄了两句后,便抱拳告辞。

临走前,不厌其烦的请卫燕思一定出席。

卫燕思承诺他们一定到,直至二当家的背影完全消失在拐角,身侧的房门才打开。

卫燕思对站在门口的风禾道:你全听见了。

嗯。

有何看法?

风禾跨出门槛,诚然道:您的安危至关重要,大内一定会派出一队御前侍卫彻夜奔来洛江救驾。

这御前侍卫本属神策军,而神策军是先祖皇帝亲自组建,用来护卫大内周全,后因神策军与禁军互相牵制,纠缠不休,而废掉禁军,从神策军中挑选精锐,守护在御前,是以人数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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