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1)(1 / 2)
他靠近许乘月,闭上眼,轻轻吻了一下对方的额头。
卧槽?
一嘴烧烤味道。在确认那个卧槽只是对面一个一伙子吃烧烤被铁签烫着后,顾云风松了口气,满脸的不好意思:你会嫌弃我这一嘴的油吗?
不嫌弃。他许乘月摇了摇空荡荡的几个瓶子,直接放在地上。
还有,下次在我亲你之前,麻烦取下眼镜,磕着我鼻子了。顾云风揉了揉鼻尖。
那你得提前预告啊。许乘月取笑他说。
再来几瓶吗,兄弟?老板抱着一筐啤酒出现在许乘月面前,一直推销着某种自己原创的果味啤酒。
不用了。顾云风挥了挥手,他本来就不爱喝酒,平时都是迫不得已才喝几瓶。他和许乘月都不爱喝酒,两个不爱喝酒的人刚刚还一直相互劝酒,真是太没意思了。
不喝酒,那应该干什么呢?许乘月茫然地望着街道。他也不知道自己是酒喝多了,还是体检的事太让他闹心,一想到回去休息这件事,就心烦气躁。
我就想像现在这样,和你一起走在街道上。如果不喝酒,就该回去了。
去压马路?那边有个公园。顾云风往南边指了指,那里是个免费开放的露天广场,每天一到晚上就人满为患,叔叔阿姨带着音箱来跳广场舞。
好。
然后去队里加班。
他沿着马路一直向前走着,听到后面这句话还是停下脚步:别压马路了,直接去加班吧。
应西子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脱掉外套脱掉鞋子。她喜欢鞋跟细细的高跟鞋,好看,优雅,就是穿着难受。她心疼地看着自己红肿的脚趾,换上拖鞋打算去卫生间冲一下。走过客厅时开窗开灯,结果意外发现卧室门虚掩着。
有谁在里面吗?
她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尽量不发出什么声音。轻轻推开白色的木门,看见她爹应邗正躺床上,手里拿着个游戏机,聚精会神地打着游戏。
爸。她一头黑线地叫了下应邗,对方还戴着个耳机无动于衷。
应西子只好直接走过去,把其中一个耳机从她爹耳朵里摘下来,瞪着眼睛看着他。
你今天去哪了啊。
医院啊,有个手术。
骗人,我今天也去医院了,你助理说你没来。
应邗看着游戏机上出现gameover的字样,爬起来坐在床上,摘下另一只耳机,一脸慈爱地看着自己女儿:你去医院干什么?
给乘月体检。
我怎么没收到消息?听到这话应邗的脸色很不好看,他先是愣住了,而后目光凌厉地逼近她。他属于那种长相和蔼的人,这么突然的变脸让应西子很诧异。
他没带证件,就算了,过几天再和他约个时间。
听到她这么说,应邗的脸色才缓和起来,几秒之后又恢复如初。
爸,你还没回答我呢,今天到底去哪了啊,回来这么早。这时候才六点,在她的印象中,应邗从来没有在八点以前回过家,从来没有在天黑以前出现在她面前过。
开会,有个情况复杂的病人。他低下头,站起来拍了拍衣服,搭着她的肩说去客厅坐坐。
有多复杂啊?
就和乘月当时差不多吧。
那是挺复杂了。她点点头,许乘月之前能救回来很大程度上是运气好,后来接到的几个类似病例,最终还是以患者死亡结束。但许乘月这个例子摆在这,依然有很多家属抱着一线希望专门来瑞和医院找应邗。
应邗拉着她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播着财经新闻。新闻里先是简略说明了江家案件的进展情况,然后开始大篇幅报导智因生物正式上市后连续涨停的新闻。看到这条新闻应邗皱了眉头,不耐烦地换了台。
他调了一圈,最后换到一个纪录片,讲美食的。接着闭上眼小憩一会儿,过了十几分钟才换了个坐姿,似乎下了很大决心,声音略带沙哑地对她说:西子啊,刚好你也回来这么早,有个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什么呀?她洗了两个苹果放桌上,自己拿了一个。
现在谈男朋友了吗?
啊?放下被咬了两口的苹果,奇怪她爹怎么关心起这个来。
没有。
没找到合适的吗?
嗯,我有暗恋的人。
怎么没跟我们说过呢,表白了吗?
表白过,被拒绝了。她从来没跟父母说过自己明恋许乘月的事,他们一直工作忙,也从来不关心这些。应邗这会儿问这些事,她也说不清心里是惶恐还是受宠若惊。
那就换一个,别在一棵树上吊死。
是啊,换一个吧。她心里有点难过:我总觉得,他不在了。
不在了?去了别的城市?
可能吧。她笑了笑。
既然已经是过去式了,就不要纠结于以前的感情了。应邗抓着女儿的手,语重心长地跟她说:你也二十五了,该考虑考虑终身大事了。
还好,我也才二十五
等等,什么意思?她有一种特别不好的预感,眼睁睁看着应邗满脸慈爱地从手机里翻出一张照片,照片上一个娃娃脸的男生笑得很阳光。
这是我一个朋友的小孩,小伙子挺帅的,智因科技的工程师,你们要不要聊一聊?
相亲?
她接过她爸的手机,盯着那张照片越看越觉得眼熟。
这人我见过啊的呀。这男生是许乘月的同门师弟,和他们都一个学校的。以前联谊会见过,长得很显小个子也挺小,看起来像未成年。这种娃娃脸真不是她喜欢这种类型,出门走一起就像姐弟俩,她肯定浑身不对劲。
你认识?那更好。应邗一听就乐了,以为有戏。
他叫什么来着好像姓谢吧?
谢屿安。
哦,是叫这么个名字,他是乘月的师弟,我们一起吃过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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