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穷苦修仙者22(1 / 2)
云稚二人对视一眼,复而又看向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少年。
“这位小公子,你还真不知道自己在哪啊?”她皱眉嘀咕一声,“还真是奇了怪了,你不知道自己在哪,那是怎么进来的。”
少年回过神问:“你方才说,是你们救了我?”
云稚被宫澈护着,她一手拽着他的衣袖,自他身后探出半个脑袋,点着头道:“是啊是啊,不然你以为你怎么从河里出来的?凭借强烈的求生欲自己扑腾出来的?你低头看看,你身上盖的还是我的被子呢。”
听到这句话,宫澈回头睨了她一眼,怎么看怎么不善。
她一脸无辜,无声询问:我说错什么了吗?
宫澈没有理会,脸色有些不好看的看向那个少年。
他身上盖着的被子,怎么看怎么觉得有些刺眼。
少年似是终于信了她的话,掀开被子起身,施礼道:“我不知是两位搭救,适才多有冒犯,还请两位原谅。”
云稚哼哼一声道:“刚才你可是差点要了我的命。”
他拱手,身子弯的更低:“多有得罪,是我不对,我在这给你赔不是。”
“哎呀,好了好了。”她跳出来,“虽然你差点伤了我我很生气,但反过来一想,在这种鬼地方,有点警惕心也是好的,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少年带着稚气的面容上露出感激一笑:“多谢姑娘理解。”
宫澈淡淡扫了他一眼,道:“既然你已经无碍了,就此别过。”
云稚跟着道:“被子留给你了,你注意安全,我们就先走了。”
少年愣了一下。
秘境中危险随处可见,他现在受了伤,心肺处还火烧火燎的疼,要真是遇到什么危险,怕只有被杀的份。
想到这,他忙把两人喊住。
“两位恩人留步。”
云稚回头:“怎么了?”
他顿了一下,说道:“敢问两位恩人是什么时候来的秘境?为何来此?”
“何事?”宫澈明拧眉,不确定对方的身份和目的,他当然不会告知。
他忙摆手:“我没别的意思。”
“你不说清楚,那我们恐怕也没办法告知了。”云稚笑眯眯道。
“我们救了你,可以看出我们对你没什么恶意,要不然你也不会活到现在。但是我们毕竟是初次见面,我们不能保证你对我们抱着什么样的想法。
所以啊,你问我们这些话,我们要是如实回答吧不太放心,我们要是说谎吧,又没必要说。”
少年点头,一脸凝重道:“姑娘说的在理,是我思虑不周。”
他又道:“在下穆星岁,师出凌峰宗,受师命来秘境之中寻一味灵药,来此都有一月有余,灵药还未寻到没找到却被妖兽所伤,幸得二位相救。”
他所说的话真假掺半。
云稚看着他小小的身板:“你师父命你来的?就你自己?来这都有一个月了?看你都没多大,你师父怎么这么狠的心啊。”
穆星岁眼皮一跳。
如今凌峰宗实力薄弱,相对于其他宗门,可以说毫无可取之处。
也正因如此,所以师门众位长老,才迫切希望他们提升修为,往年他们的历练只是进入一些小秘境,作用不大,今年就选择了上古秘境。
说是历练,无非就是拿命相搏。
凌峰宗弟子众多,数都数不过来, 有本事活下来的回了宗门,受掌门以及众位长老器重,什么灵丹妙药自然也是紧着这些人,没本事的,照长老的话来说死了也就死了,不差那一个人。
他刚来宗门的时候,并不师兄,多亏大师兄照料,一想到待他如亲兄弟的大师兄为救自己而死,他鼻子一酸险些落下泪来。
他语气低落:“一起的还有同门师兄,只不过,我们遇到了异兽,师兄他为了救我……”
他眼睛红了一圈,剩下的话没有说完。
凌峰宗?
宫澈对凌峰宗有印象。
如今修仙界有领头的四大门派,分别是天嵇宗、石蓟门、天刀剑门和玄极宗。
这凌峰宗宗主原是石蓟门的内门弟子,后来不知怎么触犯了门规就被赶了出去,随后他就另立门户创了一个门派,也就是如今的凌峰宗。
要说一个小小的门派是不引人注意的,偏偏凌峰宗掌门行事毒辣,功利心强,往年的比武大会凡是凌峰宗派出的人皆是拿命相搏,令人印象深刻。
云稚深表同情:“人死不能复生,你也别太伤心了。”
“我知道,多谢姑娘宽慰。”他沉声又问,“敢问二人恩人师承何处?”
云稚耸了耸肩:“我没有什么师父,我就是……”
她窥了宫澈一眼,小声补充:“我就是陪我相公来的。”
宫澈耳根一热,正了正色,说道:“只是一个籍籍无名的小门派,你怕是都没听过。”
知道他们只怕是不想说,穆星岁没有追问。
他道:“既然不顾危险来到这,想来也一定是有要事。我问二人来此多久,所为何事,也只是想说我现在对这里的一些情况还算是比较了解,说不定有帮得到忙的地方,想着二位要是不嫌弃我们可以一同前行。”
“不必。”宫澈说道。
云稚讶异看向他,还以为他看这少年独身一人,会同意呢。
云稚也道:“我们两个人就足够了,你自己小心哈。”
穆星岁一听整颗心下沉。
他黯然垂下眼眸,弱弱说道:“既然这样,我就不给两位恩人添麻烦了,能得二位相救已是我命大,能多活多久都是我的造化了。”
穆星岁本以为姑娘家心肠软,他这么一说她肯定会同意,结果呢就见她长叹一声道:“是啊,都是命了。一路保重,希望有缘再见。”
宫澈知道自己不该如此,但是想到毫无修为云稚,他心中那点不忍荡然无存。
如果只是他自己,他把人带着也就带着了,但云稚是随自己才来的这,她一心为了自己。
她把性命托付给了自己,他怎么能让一个陌生人放在身边,把一个危险留在她跟前。
穆星岁脚动了动,始终挪不开步子,他想把人喊住,嘴巴动了动却没有发出一个音节。
他们救了他,救命恩情已经无以为报,他如何在死乞白咧的赖上去。
云稚还以为和穆星岁就此别过之后也不可能再见。
她没想到他们和他倒还有缘。
就在分开的第三日,她和宫澈再次遇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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