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章 虎父犬子(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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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求你们了,让我给我爸打个电话,行吗?”岳涛苦苦哀求。

“砰!”

霍恩阳再次抬手,子弹在岳涛脚下的冻土上留下了一枚硬币大小的弹坑,后者吓的直跳脚,被霍恩阳直接拎着衣领子,双腿发软的拽进了厂房内。

几分钟后,霍恩阳拽着岳涛的胳膊,把他靠在了一截裸露在墙外的钢筋上,随即在院子周围弄了一堆杂草和树枝,于厂房中间点燃了一个篝火堆,随后又架起了户外运动用的篝火架,烧着热水。

火堆旁。

“龙哥,现在古保民的人已经跟杨东斗起来了,岳涛也被咱们扣下了,接下来,还干点啥呀?”霍恩阳啃着民用压缩饼干,张嘴向张晓龙问了一句。

“不管是杨东,还是古保民,都是咱们手里的诱饵,捅咕他们,是为了让后面的两条大鱼上钩。”张晓龙说话间,伸手解开了胳膊上的绷带,涂抹消炎药开始重新包扎:“你手里,有没有什么值得信任的人?”

“吹灯的活啊?”霍恩阳皱眉问道。

“会有危险,但是不知道会不会吹灯。”张晓龙直言相告,随后停顿了一下:“酬劳按照卖命的钱给。”

“好,我会尽快联系。”霍恩阳点点头,没再多问。

“现在咱们的第一步棋走完了,古保民还有用,但杨东没用了。”张晓龙把酒精倒在伤口上,疼的额头微微冒汗,但脸上表情不变的继续开口道:“等岳子文发现岳涛不见了以后,肯定会往死里收拾古保民,咱们找个合适的时机,把岳涛给古保民送过去。”

“可是古保民现在已经惊了,咱们去哪找他啊?”霍恩阳反问道。

“呵呵,不是还有杨东呢么,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现在古保民肯定已经跑路了,脚跟不稳之前,他不敢反抗岳子文,但绝对得先把杨东做掉,咱们只要盯死杨东,就可以找到古保民了。”张晓龙给伤口上完药之后,一圈一圈的缠着绷带:“杨东的意义已经没有了,找个机会,把他处理了吧。”

“柴华南还没入局,咱们现在处理杨东,早了点吧?”霍恩阳不太托底的问道。

“除掉吧,这个杨东给我的感觉不太好。”张晓龙包扎完伤口之后,也在食品袋里翻找了一下,拿起了一袋风干牛肉:“之前咱们想通过杨东引柴华南入局,本就是无奈之选,而且也有些牵强,昨天晚上,我已经跟雇主通过电话了,他们有别的办法把柴华南拽进来,所以杨东对咱们来说,已经没什么利用价值了。”

“既然这样,咱们就放着杨东不管得了呗,反正现在古保民不是也要动他么。”

“不行,杨东这个人有点邪性,昨天晚上他那边有人对我开了一枪,只一枪,我就伤了。”张晓龙停顿了一下:“这种素质的人,古保民手下是绝对没有的,所以留着杨东跟他斗,结果太不确定了,只有杨东没了,古保民才能安心对付岳子文,咱们的计划也不会跑偏。”

“嗯,我懂了。”霍恩阳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随即话锋一转:“哎,龙哥,我能不能问问,咱们这次的雇主究竟是谁啊,一出手就奔着柴华南和岳子文着两届触顶大哥使劲?”

“不该问的少问。”张晓龙听见这话,顿时呵斥了一句。

“呵呵,行吧。”霍恩阳呲牙一笑,适时闭嘴。

……

隽霄集团,办公室内。

达子站在岳子文的办公桌面,轻声开口:“岳哥,今天早上,我去找林宝堂,本想让他钓一下古保民,但是林宝堂比我想象中的强硬了不少。”

“怎么,人没了?”岳子文喝着早茶,面容恬淡的开口问道。

“嗯,但是人应该是心脏病死的,窒息的话,不会那么快。”

“无妨,死就死了吧。”岳子文没当回事的摇了摇手指,继续道:“现在古保民跑了,民渔协会那些分公司经理,都是什么状态?”

“因为事发突然,所以这些人应该还不知道古保民和林宝堂的事。”

“还是那句话,古保民不在,民渔协会就是一盘散沙,我可以接受流血,但是绝对不能让它乱起来。”岳子文沉吟片刻,轻声吩咐道:“民渔协会那边的事情,交给老侯处理,你继续找古保民。”

“哎!”达子微微颔首:“岳哥,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去忙了。”

“好。”

“铃铃铃!”

岳子文这边刚一点头,手边的电话便响起了急促铃声,看见拨来的号码,岳子文抬手接通了电话:“喂,张老师,你好。”

“嗯,岳总你好。”电话对面,岳涛学校的导员跟岳子文打了个招呼,随后直接问道:“我想问你一下,岳涛今天有没有跟你联系,或者回到了家里?”

“没有啊,他怎么了?”岳子文随即反问。

“哦,是这样的,今天早上,岳涛没有参加专业课点名,这种情况,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而且昨天跟他一起离校的几个同学,也都支支吾吾的,说不出岳涛的去向。”张姓导员解释了一句。

“他不在学校?”

“没错,岳涛这孩子虽然贪玩,但是跟其他富家子弟比起来,是最用功的一个,上课的时候很少缺席,尤其是专业课,也一直挺刻苦的,所以我才觉得这件事情反常,我给你打电话,只是想问问是不是你们家出了什么急事,如果岳涛没回家的话,我就打算报警处理了。”

“张老师,岳涛的事,麻烦你先不要报警,等我这边确认之后,再给你答复可以吗?”

“嗯,好的。”

“麻烦了。”

“没事。”

“嘟…嘟……”

岳子文挂断岳涛导员的电话之后,右眼皮蓦地跳动了两下,因为在他的印象中,古保民似乎并没有这么大的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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