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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微星还在休息,为什么要在病房里吵?谢执冷静地说着。
他不想季微星为难,也不想季微星和在乎的家人起冲突。
谢执站起身,主动地替季微星理好被子,安抚道:星星,没事。我晚点再来看你。
谢执放下自己带来的保温桶就离开了。
听到关门声后,季执山露出了一丝得意。
转过身,直接将那份保温桶扔进了垃圾桶。
家里的阿姨也很担心你,煲了份热粥让我给你带过来。然后,季执山就将自己带来的保温桶打开了,也将洗干净的碗筷勺子都拿了出来,替季微星盛好了粥。
此时,殷雪还在主任办公室里和医生焦灼地商讨着季微星的病情,房里只有季执山和季微星两个人。
季微星默默地喝着季执山带来的粥。整个人靠在床上显得很是虚弱病气,不时手指动了动,连顶头的吊瓶都在发出声响。
整个进食过程也十分安静。
但季执山却感到很是满意,现在乖乖听话喝粥,以后也乖乖去死。
多棒啊。
在两人喂粥之际,一名小护士进来替季微星换了输液瓶,抬头的瞬间也和季执山交替了眼神。
在回公司的路上时,季执山抚着方向盘,便将电话拨了出去,指尖在方向盘上一下一下敲点着。
给季微星加一针。
说到这里,后视镜里的男子不觉地扬起唇,我会派人把东西带给你,记得自己销毁。
第85章 心疼
晚上十点,小护士推着推车走进二楼的一间病房。
病人正躺在病床上安静睡着,他的左手手臂放在被褥外面,病服挽起了一些,雪白的手臂上尚缠着滞留针。
这个病人看起来手臂细细白白的,年纪也挺小。想要给他再加一针药剂也是神不知鬼不觉的事情吧。
小护士便在替季微星注射完止痛针后,又放心地给他加了特殊药。
可当针管刚刚对上滞留针的末端,她还没来得及注射药物。病床上的少年却突然睁开眼,稳稳地握住了她的手腕。
小护士心下一惊,疑惑地问:怎么了?
季微星无声地盯着她。
小护士赶紧扬扬笑,解释道:是不喜欢打针吗?季小公子你放心,我的打针技术很好的,保证打完就不痛了。
她边说着,面不改色地继续给季微星扎针。
季微星却将她制得更牢,直接喊道:来人!
她的神色猛然一变。
不好!
她试图挣扎着,可握着她的那只手却稳而有力,根本不由得她挣脱。那双浅色的眼瞳也死死盯着他。
嗤她还想继续注射。门却发出嘭得一声巨响,背后突然冲出来的黑衣少年将她牢牢压制住了,教她动弹不得。
针剂掉落在地。
啊啊啊啊痛痛痛,骨头要断了!谢执的力气毫无保留,那小护士也连声哭叫起来。
见保镖也及时冲了进来,将她牢牢制服后,谢执这才冷着脸松了手。那小护士还在摸着自己的手腕,骨头确是真的错位了,她疼得失声哭着。
谢执赶紧冲过去,检查着季微星:星星,你没事吧?
季微星摇了摇头,却止不住低咳起来,身体躬了躬,指骨也将胸口的衣服狠狠攥起,骨节都在发着白。
小护士这时候却痛哭起来,奋力挣扎着:你们这是干嘛呀,我就是正常注药,他就算怕疼你们也不能铐我吧?有钱人了不起啊,就这么仗势欺人不配合治疗!
保镖们听了她的这番话,也露出了异样的表情,手上甚至不觉地松了些力气。
止痛药只有一针的吧?季微星面无表情道,你也已经给我打过了。止痛针是透明色的,解痉针是透明偏橙的,但这管药剂却是透明偏蓝。
所以,它是什么药?
听了这话,小护士脸色骤变,转身就想跑。
可却被谢执拦住了她的去路。
谢执现在在这小护士的眼里已经是瘟神了。刚才的手腕还在疼得厉害,小护士见逃脱不得,顿时哭得更凶了:你们这么针对我干嘛啊。我就是按章程办事的,药剂换了我也不知道啊,上面写的药就是这个。说不定是有人想要陷害我,我是无辜的
季微星冷漠地凝视着她,一边用消毒药水嫌弃地清洗着刚才握过小护士的那只手,一边对保镖道:把那个针剂送去检查!
谁派你来的。季微星披着外套,整个人都是虚弱的苍白色。他冷声道。
小护士仍是死死咬着唇,一副拒不服从的样子。
季微星却掏出手机直接拨通报警电话。
小护士见状拼命求饶道:季小公子,我真的是无辜的。别报警,求求你,我什么都不知道。
季微星又问了他一遍:谁派你来的?
小护士哭得更凶了,不住摇头: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季微星懒得听她解释:喂,警察吗?
然后道,把她手机扣下来,人先扣留。
那名小护士也被保镖带了出去。
病房里再次安静了下来。
可季微星却注意到谢执的手指都在发起抖来,明明是准备倒水的,水却洒了出来。他的眼尾也有些略红了。
他该不会是被刺激到了现在这样是躁郁症发作了吧?
阿执想起刚才谢执将人手腕拧折的那一幕,生怕谢执再出现什么过激行为,季微星忽然握住谢执的手,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星星。谢执回过神,着急道,你怎么样?
虽然浑身都疼得厉害,但季微星只是看着他,轻轻笑着说:就是有点困吧,晕乎乎的。可能要被阿执抱一下才能好。
谢执:
谢执主动地伸出手臂,给了季微星一个大大的拥抱,将季微星整个的按在了怀里。
我没事的。季微星悄悄地释放了一些安抚信息素,也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温柔地道,表扬一下我们阿执,刚才是你救了我呢。
星星虽然偏瘦,胸腔却很是结实,也能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声,能清晰地感觉他的存在。
谢执也忍不住贪恋地靠了好一会,闻着季微星身上淡淡的椰奶香,他觉得自己心里才渐渐好受了些。
季微星悄悄安抚着他。
却在这时,胸骨后面忽然蔓延开一阵刺痛,季微星的神色不由变了变。
就像是一种游走的疼痛一般,逐渐地四肢百骸都在疼起来,浑身都像是被一只大手牢牢制住般,传来碾压式痛感。
痛到不行的时候,季微星不自觉地将发颤的手指按在了心脏的位置。他的神色暗了暗,明白大概是病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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