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1 / 2)
他从来不知道一个简单拥抱都能传递给自己一种舒适感,双手用力抱住许薄言的肩膀,腿分别岔在床,下巴抵在许薄言耳侧,气息滚烫:许薄言,我好难受,热
许薄言搂住他的腰,紧紧跟自己贴合,哑声:我感觉到了。
你再摸摸我。裴寻闭着眼要求道。
许薄言依言,隔着布料揉了揉裴寻的后背。
今天天气转凉,裴寻穿着件白色的宽松卫衣,布料有些厚,这种按揉根本无济于事。
裴寻哼道:要伸衣服里面去
说着,他反手抓住在布料外面徘徊的手,手指勾起后腰衣服下摆,主动将许薄言的手送进去
衣服里是一个闷热的地方,许薄言手指顿时感受到了布料下的潮热。
指尖刚刚落到肌肤时,怀里的人就颤了颤,手臂反射性抱得更紧。
许薄言吸口气,手掌迟迟没贴合,像在和自己最后的一丝理智进行拉扯。
同时,他也感觉到热了起来,尤其是小孩对着自己耳侧不断呼吸的地方,他想耳根处肯定已经湿了。
那种湿不是无法忍受的,像一根沾湿的羽毛挠过耳骨,酥酥麻麻,极易撩动人心。
那一道道深深浅浅的吐息,让许薄言心神俱乱,手背上冒出一条条凸起的青色筋络,理智拉扯、竭力按耐住的心像被绷紧的一根皮筋。
皮筋越拽越紧,越拽越紧,直到再无可弹性收缩地步
一道黏糊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许薄言。
嘣地一声。
许薄言听见理智断裂的声音。
几乎是一瞬间。
可能是上天在房间点了一把名叫情谷欠的火,那把火迅速席卷每个角落。
将两人裹在其中。
许薄言感到血液里前所未有的躁动,他掰过裴寻的肩,一手搂住裴寻的腰,对上那双眼睛,再次确认问:裴寻,你认识我吗?
裴寻眸光潋滟,手指轻轻碰到许薄言的眉心,喃喃:你是许薄言。
许薄言抓下他乱动的手,按在胸前,说:你被下了药,我现在帮你,但只是帮你,不做其他。
裴寻这会儿头脑昏沉,分不清许薄言帮是哪方面的帮,只觉得他磨叽,又觉得隔着衣物繁琐,哼唧一声:我不舒服,要脱衣服
说着,裴寻双手抓着衣摆边缘,往上一拉。
许薄言看见一片晃眼的瓷白,如上等羊脂玉。
还没等他看清,那一片瓷白便朝他怀里扑来。
许薄言眉毛一跳,看到被顺手丢在地上的衣服,听见裴寻说:现在你摸摸我。
瞬间,理智跟着这句话燃烧殆尽,搂住怀里的软玉温香,顺势翻身把人压在了床上。
夜幕低垂,华灯初上。
正是情侣手挽手逛夜市、酒吧蹦迪蹦到高潮的时间。
可隋城换季时,临近夜里便喜欢下雨,一会儿街道上就人烟稀少,豆大的雨珠敲在落地窗上,凝固的水滴顺着光滑的玻璃面蜿蜒而下。
室外大雨滂沱,雨珠结成一张巨大的网将隋城裹住,夹在雨丝的风也像要带走属于这个城市最后的一抹秋意,迎来冬天。
比起凉意渐生的夜晚,矗立在半空中的某个酒店房间,里边则热意滚滚。
床沿散落着一件白色卫衣、牛仔裤和白色的贴身衣物。
宽大的落地扇前。
玻璃上染上一层雾气,屋内水汽一点点在蒸发,闷热而潮湿。
裴寻感觉到后背贴合玻璃时,急促地惊呼一声:凉!
刚刚不说床上热。男人嗓音沙哑,将人堵在落地窗前:这样可以降温。
裴寻可怜地抬头,望着男人。
他精致的锁骨上有斑斑点点的红印,不仅锁骨,还有肩膀、乃至其他地方是使劲被人揉过的痕迹。
裴寻本来肤白胜雪,这样一看,那些不规则红印好像一朵朵梅花开在他身上,尤为明显、艳丽。
许薄言垂眸,满意看着自己的的杰作。
裴寻神色纳纳:你为什么不脱衣服啊?
许薄言用掌心拂着他的细韧腰身,坏心眼地手法让裴寻登时感觉一股过电的酥麻窜入大脑。
浑身耐不住地发软。
双腿快站不住。
许薄言观察着裴寻迷乱的表情,眼睛微眯,说:我好像穿着衣服就可以帮你。
裴寻被刺激地闭上眼:
真的、太坏了。
许薄言的确说到做到。
从头到尾只是帮裴寻,不做其他。
他穿得正经西装,一双手却把怀里的人弄得像雨里的花朵在晃动。
与此同时。
在三十八楼的另一个房间里。
阿白坐在三脚凳上,林诗双手环胸依靠在墙,李准呆呆两人坐在床边玩斗地主。
你说你们惹谁不好?阿白看着四个蹲在墙边满脸挂彩的四个男人,玩着手里的四张身份证:偏偏要惹我兄弟的人,他就不是什么好人,今天他没把你们打瘸都是看在法律的面子上。
你们秦少川目光在四人脸上依次打量:我是不是认识你们?
阿白:废话,我们你都不认识,学白上了,书白读了,不过认识也没关系。小兄弟,你们今晚犯的事足够你们进去了。
你他妈知道我爸是谁吗?信不信我秦少川想站起来,肩膀却被一只脚踩住,那股力量他压根撼动不了分毫。
林诗脚下用力,一巴掌拍他脑袋上:傻了叭唧吧,啊?管你爹是谁,我们想整的人,想打的人就没有弄不残的,爸爸们当年混社会的时候,你们几个还在穿开裆裤用尿和泥巴吧,来说说,你老子是谁?
林诗松开腿,掏出手机,打开录像,好整以暇地蹲下,:依次说,每个人的老子是谁?让我听听。
外面风雨飘落。
雨声掩住房间里的谈话。
房间没开窗,很是闷热。
李准放在手机,沉默地起身,拉开窗帘,打开上面的小窗户。
窗外夜色如墨,雨滴顺着窗户飘进来,李准转身坐回原位。
酒店布局相似。
每个房间有一整扇落地窗,能俯瞰整个大半个城市。
与之不同是,在隔壁另一扇巨大的落地扇上贴着一片白。
仿佛是漆黑的夜色中,悄悄盛开在悬崖峭壁上的一朵花,只是被雨水砸在颤颤巍巍,摇摆不定。
瘦削脊背上的那对蝴蝶骨颤巍巍地在玻璃上晃,宛若一幅高级的电影画面。
裴寻背靠外界,浑然不觉自身印在玻璃上是怎样的模样。
他用细白纤细的手臂攀住眼前的男人,赤着雪白的足踩在一双黑色皮鞋上。
两人正面相拥。
一个西装革履,一个身无寸缕。
近距离之下,两道目光不断胶着、勾缠。
各自呼出的滚烫呼吸、汗水融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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