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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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薄言头轻侧,嗓音淡淡:随便看看。

裴寻问:你怎么不聊天?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裴寻感觉许薄言好像不是很开心。

别管,他一直那样。林诗接过话,显然习惯了,林诗现在更感兴趣的是:你今年多大了?小可爱。

他收回视线,如实:20岁。

林诗:在读书?

裴寻点头。

阿白啧啧两声,意味深长看了许薄言一眼:老许,人家是小孩,注意点啊。

许薄言懒懒掀了掀眼皮,看向阿白,唇角一勾,喜怒莫测:我需要注意什么?

许薄言是单眼皮,笑意不达眼底时异常有威严感。

阿白被他看得一滲,不知道谁惹到这位大爷了,笑:要是你我当然放心啊,谁不知道sunny主唱向来是原则比几把硬,底线比珠穆朗玛峰还高。

嗯?裴寻好奇这句话的来历:什么意思啊?

是这样。林诗闲来无话题,便顺势开始给裴寻普及sunny主唱的黑历史:这话在老许18岁的时候就有了,你估计还在读初中,我们几人出道早。是我们签去in的第二个年头吧,那会儿摇滚乐属于小众,公司想赚钱就给我们做功课,让我们抛弃摇滚乐,走流行音乐的路,他们还找来了当下最火的现代流行音乐王子程立新给我们做思想课,程立新拿出了他所有的奖杯给我们看,直接把摇滚乐打击的一无是处,还说我们五个是非主流,那会儿栗子也在

裴寻知道栗子,sunny最早的吉他手林栗。

但是三年前出了车祸,后来李准才加入了sunny。

林诗一下想到以前的种种,特别感概。

栗子是我们当中耳根子最软的,妃姐和程立新俩人拉着我们在酒店说到半夜,栗子呆呆渐渐妥协了,我和阿白也觉得是不是坚持错了,就在我们四个意志不坚定的时候。林诗指着许薄言,笑:你知道他当时做了什么事吗?

裴寻听得入神,摇头。

阿白也经不住失笑,指了下许薄言:这位爷啊,坐在角落默默抽完一支烟,然后站起来,拿起程立新的奖杯掂了掂,直接扔到了酒店走廊里,说了一个字,滚。

裴寻睁大眼,惊讶看向许薄言。

完全想不出这是许薄言能做出来的事。

网传他是谦卑有礼,成熟稳重的,很难想象许薄言也会有这一面。

对,我们和你现在的表情一模一样。阿白看着裴寻大笑,我当下心里就想啊,完球!!我们得罪人了!!!

那然后呢。裴寻好奇后来的发展,又担心:奖杯摔坏没?

林诗笑:我和你想的一样,生怕奖杯摔坏了要赔,但你知道哥那会儿多帅嘛,贼酷,我要是个女生,瞬间爱上他。程立新站在门口脸都绿了,言哥就说,你可以侮辱我,但你不能侮辱摇滚乐。屋里的妃姐看呆了,不停对程立新道歉,送走程立新后,回来把我们教育了一顿,我感觉那次妃姐气得鼻孔快冒烟了哈哈哈,她瞪着哥,说许薄言,你能不能变通一下?流行音乐才是当下主流,你要是放弃摇滚乐转流行,我能把你几个送到麦迪逊广场开一场十万人的演唱会,吧啦吧啦说了一个小时,我们心都软了,只有哥无动于衷,妃姐最后忍无可忍骂了句,你的原则不要比你的几把硬,底线能不能从珠穆朗玛峰上给我降下来

林诗说得眉飞色舞,越说越来劲。

裴寻没忍住笑出声:这话真是妃姐说的啊。

对啊。林诗说:如果不是哥坚持和公司对抗到底,你也见不到sunny了。

阿白拍了拍许薄言的肩膀,叹气:事实证明老许的决定是对的,虽然sunny没有走流行音乐的路线,但sunny依然去了麦迪逊广场开了十万人的演唱会。

听到这,裴寻目露钦佩地看向许薄言。

他莫名理解到阿白的心情,因为很多时候大家在奔向梦想的道路上会有遇到很多挫折和坎坷,你我也不知道岸上会是什么风景,大家都在摸石头过河,如果中途意志不坚定,便会随波逐流,只有坚持下去的人,才有机会与梦想握手。

说到这儿,我再给你说件我哥的糗事儿。林诗兴奋地揭许薄言的老底,他拍拍裴寻:你绝对有兴趣,我哥以前在大学是校草,听他唱歌的人从宿舍楼拍到篮球场,全是男生

没完没了是吧。许薄言忍不住出声。

林诗起哄:诶你急了你急了你急了。

裴寻来了兴趣:到底什么啊。

许薄言无奈笑一声,任由几人玩闹。

我大学和哥一个宿舍的,有一天我们在酒吧驻完唱回学校,那晚寝室刚好停电,我们手机也没电了,就各自摸黑洗漱上了床,然后我哥刚掀开被子躺下,不到三秒,我就听到咚的一声滚下床的声音哈哈哈哈哈,我真的忘不了我哥当时的僵在寝室的表情,就那种黄花闺女被登徒子非礼了那种哈哈哈

林诗说话说一半,裴寻诧异:发生了什么?

哈哈哈哈在他床上林诗被那个画面笑得肚子疼,倒在地上断断续续:有个哈哈哈哈操。

有一个暗恋老许的学弟脱光了衣服,跑到老许床上去了。阿白补充。

啊?裴寻睁大眼,看着许薄言:天是黑的,你怎么知道他脱光了衣服。

许薄言难得出声,也是被那件事气笑了:我他妈都摸到一团肉了。

裴寻想象了下那个画面,笑:那个学弟阿嚏。

说着,他打了个喷嚏,伸手揉揉发痒的鼻尖,闷声问:那个学弟最后怎么办了?

林诗张口欲说,却被一道声音阻止。

行了,都回去睡觉,明天还要不要起床。许薄言开始赶人。

林诗显然意犹未尽,但时间的确已晚,便和阿白离开了。

两人走后。

帐篷里安静下来,许薄言瞥眼裴寻。

少年望着他,瞳孔清亮,如两颗星星。

还没听够?许薄言问。

裴寻点头。

许薄言轻笑一声,放下手机,站起身,走去木盆前。

眼睑低垂,看着盆里放着刚洗完鞋和衣物。

那个学弟后来怎么办了?裴寻跟着起来,追问他。

许薄言伸手拿起一个小物价,不答反问:洗干净了?

裴寻看清他手里的东西,嗯一声。

许薄言转头看他,目光缓慢落在他胸前,那儿布料湿了几块,应该是洗衣服的时候弄湿的。

去换身衣服。许薄言说。

我没阿嚏。

溪谷昼夜温差极大,夜里凉。

裴寻一开始不觉得冷,这会儿才感觉有些凉飕飕的。

许薄言皱眉,感觉裴寻脸色不怎么对,抬手用手背感受了下裴寻额头的温度。

是正常体温。

裴寻对此类碰触还不习惯,微微躲开。

许薄言放下手,交代:先回去把衣服换了,夜里冷,别着凉。

你还没说完那个学弟。裴寻好奇,声音放缓:你们有没有在一起啊?

许薄言看他几秒,眸色闪了闪,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而后拿起椅子上的包,塞进他怀里:我不碰比我小的男生。

裴寻:?!

裴寻抱着包回到自己的帐篷里,坐在床上,脑袋里浮现许薄言那句话。

感觉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不由小声嘀咕:学弟脱光了衣服都没用,那我岂不是更没机会了。

说着,裴寻有些烦燥地把包扔在一边。

整个人趴在床铺上,叹气。

原本以为林一会成为许薄言的替代品,谁知道近距离看了真人,和照片差距也太大了。

虽然知道林一和许薄言会有差距,可断层太厉害。

完全接受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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