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上班都在穿越 第21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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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穿越过去后,除非那个时代的弦恢复平静,否则无法回来,但在这个过程里,其余人还是可以跟过去的。之前有几次任务,就曾出现成员迟迟未归、队友前往支援的情况。

张恪说完就要走,聂城却叫住了他,“你不用去。”

张恪面无表情,等他的解释。

聂城说:“我过去。”

他要亲自去察看情况?时年心生赞赏,看来他也没白当这个队长,挺有责任感。

这个念头刚闪过,就看到聂城目光落到自己身上,补充:“你跟我一起。”

时年:“……”

时年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要出第二次任务。

换衣服时她还试图垂死挣扎,“我刚训练半个月,基本上等于没训练,这么快就参与行动真的好吗?我担心拖累队长大人啊!”

屋子外面,队长大人平静道:“自谦了时年小姐,您可是优秀员工。我还怕拖了您的后腿。”

时年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只好含泪认栽。其实心里也明白,聂城多半是因为这次的异动是她最先感觉到的,才一定要叫上她。

两个小时后,她和聂城一起站到了假山前。两人都已换装完毕,时年一身淡粉色绣花短袄,下配湖蓝色刺金马面裙,长发绾成个小巧的髻,以银钗固定,典型的明代女性装扮,看起来素净雅致。聂城则是一身石青色曳撒,头戴发套,长身玉立夜色中,挺拔轩朗。

他看着假山好几秒,还是没忍住,看向时年怀中硕大的、已经被撑得变形的背包,“你确定要带这么多东西?”

时年立刻像护崽的小母鸡一样抱紧背包,“对,这些都是必须带的!我已经尽量精简了,剩下的一个都不能少!你不让我带……我就不去了!”

她色厉内荏地威胁,希望能吓住聂城,可男人还是伸出手,抓住了背包带子。他一把将包抢了过去,时年怀里一空,扁扁嘴,开始思考一定要放弃,应该放弃哪一样。

是她的小零食呢,还是她精心准备的秘密武器……啊啊啊!可是怎么办,她都好喜欢,都想带过去!

她满心纠结,却发现聂城把她的包也背到了肩上,转头对布里斯说:“行了,我们走了。”

诶?他不扔她的东西吗?

时年偷偷瞅他,满眼窃喜。聂城见状,唇角微不可察一勾,下一秒声音又恢复了冷淡,“愣着做什么,手给我。”

两人手牵着手,时年知道他要做什么,屏住了呼吸。虽然体验过两次了,但那两次一次什么都没准备好,另一次刚跟刘彻告别心情太复杂,注意力都在别的地方。这还是她第一次,全神贯注准备穿越……

怎么办,好紧张!

下一秒,本来只发出微光的假山光芒大盛,芜园里瞬间狂风翻涌,吹得人几欲离地,时空之弦交错震颤,看得她心惊胆战。

“要、要过去了吗?”时年大喊。

“我数三声,我们同时朝前跑,弦会把我们带过去!一——二——”

“什么什么!你再说一遍!”

布里斯、张恪还有半夜被叫起床的孟夏都站在芜园门口,大家隔了段距离,以免被卷入。孟夏穿着睡衣,手里捧着个超大号马克杯,笑着说:“队长,小年年,你们加油哦!希望我明早起床,你们已经回来了!”

时年:“你不要讲得这么轻松啊!”

“——三!”

“啊啊啊啊啊!”

被聂城带着撞上假山那一瞬,时年忽然想,至少这一次她换好了衣服,没有穿着睡衣穿越!

绿光骤然大亮,又顷刻消失,身体在瞬间的失重后,重重摔在地上。

熟悉的感觉,让时年想起曾经的经历,眼睛都没睁开,先伸手四处摸了下。触手是平坦的地面,还好还好,这回总算没有再落到屋顶上。

她摔得浑身发痛,强忍着爬起来,一睁眼却看到苍凉的天空中,洋洋洒洒的大雪正呼啦啦下着。漫天碎琼乱玉,落在她的脸上,也落在在她身处的这个院子里。

院子并不大,两侧栽种着青松,围墙和房屋都是木质结构,看起来有些简陋,而且它似乎是修在山中,举目还能看到外面的葳蕤青山。

这是什么地方?聂城呢?她明明记得,他们是一起过来的,怎么又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时年心中茫然,忽然打了个寒战,这才猛地回过神,什么什么,下雪了?!

院子里草木结霜,屋顶也覆盖着一层白白的积雪,现在赫然是隆冬腊月!

……卧槽啊!

时年抱着胳膊,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背到这份儿上。好不容易穿戴妥当了过来,却赶上下大雪,她这一身春衫,不出半小时就得冻死啊!

身体已经有些僵了,时年当机立断,决定进两边的屋子避寒,院门却忽然被踢开,一群人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时年诧异回头。

北风呼啸,吹得院门哗啦作响,隔着漫天风雪,她一眼看到了走在最前头的男人。

他大概二十来岁,高大挺拔,穿一件滚有黑色狐毛的衣服,一身的江湖气。但与身上气质不同的是,男人的长相竟然十分俊秀,眼睛很黑,皮肤略显苍白。一手握着条马鞭,折成两段,有一搭没一搭敲着另一只手。他虽然在笑,却像只休憩的狼,从骨子里透出桀骜不驯。

他也看到了时年,眼神一变,盯着她瞅了一圈,才慢悠悠开口:“不老实啊。刚才还跟爷说,寨子里的宝贝都交出来了,那这是什么?”

这话是对旁边的男人说的,那人约莫四十来岁,脸上有条长长的疤痕,看上去颇为可怖。他盯着时年,诧异道:“我不知道啊,她不是我们寨子里的人,我没见过……”

话没说完,就被另一个手下模样的人一拳击中腹部,他痛得弯下腰,说不出话。

这是什么情况?寨子?这些人的打扮,倒是都很像山贼土匪,难道自己落到匪寨里了?!

她腿一软,坐倒在地上。

年轻男人缓步走过来,手中马鞭一伸,托起她的下巴,啧啧称奇,“没想到那张虎一个五大三粗的莽夫,眼光倒是别致,竟抢了个弱质纤纤的压寨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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