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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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工作上,他似乎比廖如鸣还任性一点。

但反正都已经进来了,廖如鸣只是稍微惊讶了一下就把那些麻烦事抛之脑后。

他说:走吧,带我去看看你的私人座驾。

我喜欢你这个称呼,甜心。

现在朱利恩似乎喜欢上了甜心或者小甜心这个说法。但是廖如鸣却很难在日常的场合中,将亲爱的这个称呼挂在嘴边。

他最多也就是拿这个称呼调侃与嘲笑朱利恩。

廖如鸣觉得朱利恩这个人也挺神奇的。

他们走向一旁的车库,在车库门打开之后,一辆曲线优美流畅,通身为银白色金属构成的小型飞船出现在廖如鸣的面前。

廖如鸣惊叹着说:真漂亮。

想试试吗?朱利恩诱惑着他,不过,这是单人座驾,两个人或许有些挤。

我知道你想做什么。廖如鸣笑吟吟地说,我拒绝。

为什么?

廖如鸣顾左右而言他:家里什么时候才能改造完?

朱利恩沉默了片刻,考虑到廖如鸣也把那栋建筑称为家,他勉强原谅了廖如鸣故意岔开话题的行为。

他说:明天下午。

廖如鸣说:改造要是能提前一些,那么你想做的事情或许也可以提前一些。他用着一种模棱两可的语气,起码我会觉得高兴点。

你能高兴点,那估计我也高兴点。朱利恩说,起码在床上是这样。

廖如鸣无言以对。

隔了片刻,他说:你比我想象中更加

直白?

不。廖如鸣真心实意地感叹,急迫。

我以为换个地方能让你更加兴奋一些。

廖如鸣说:我的意思是,我对这个泡泡还挺感兴趣的。我没打算短时间之内就离开,你为什么表现得这么急切?

因为你总是对外面的那个世界更感兴趣,比起对我来说。

我对你当然很感兴趣。廖如鸣的语气十分轻松,带着点笑意与调侃,但是这种兴趣是不一样的。

哪儿不一样?

朱利恩苛刻地朝外看了看。

廖如鸣说:其实你知道外面的那个世界,对我意味着什么,不是吗?他无奈地说,那就是我曾经的星星。

他曾经的星星是养育所之外的那个世界,而西里尔的星星却是廖如鸣。

朱利恩问:我可以成为你的星星吗?

廖如鸣狡猾地回答着这个问题:那得看你的表现。现在你起码已经成为其中的一半了。

其中一半。朱利恩难掩失望,我认为我起码占到了三分之二。

廖如鸣大笑起来:整个海勒姆,我才去过四个泡泡。在士体宇宙,我都已经去过十几个星球了。

那是什么样子的?朱利恩问,和海勒姆能有什么区别?

他看起来很不服气的样子。

西里尔就从未表现出这种样子,但是朱利恩却更加坦率一些。

西里尔也并非不坦率,但是有时候他自己可能也没有意识到,他究竟想到了一些什么。他太慌张了。

廖如鸣仔细想了想这个问题。

海勒姆与士体宇宙有什么区别?

最后,他喃喃说:或许,区别就只是,那个时候我是孤独的。

朱利恩静静地看着他。

风吹起他的发梢,让廖如鸣注意到,他的头发似乎有一种奇妙的金属色泽。那或许与他的血统有关。他那双同样泛着金属色泽的眼睛也同样盯着廖如鸣。

他的五官组合起来,天生带着一种阴戾、冰冷的气质。他的发色、瞳色,更加深了这种气质给人的印象。

无论如何,他看起来都是一个冷冰冰的人,不近人情、冷嘲热讽,好像就与爱这个字无缘一样。

廖如鸣想到那个在孤独的宫殿中静默地生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西里尔。

他想到一些更加久远的记忆。

沉闷、无趣的歌神;冷酷、成熟的异能者;幼稚、情绪化的年轻的alpha还有面前这个男人。

似乎很少有什么元素能够将他们联系在一起;似乎仅仅只是爱这个字眼,就能让廖如鸣意识到他的本质。

因为他总是如此。

廖如鸣的伴侣总是这样的一个人。

廖如鸣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起来:你还记得,最开始,是我追求你吗?

朱利恩点了点头。

廖如鸣说:那个时候我觉得,我怎么可能做得到。他的语气带着点自得,你知道的,纪知淮有一种特别高冷的气质,让人觉得难以接近。

朱利恩缓慢地点了点头。

他看起来像是有什么想说的,但是最后他什么都没有说。

廖如鸣才不管他想说什么,他只是说:那个时候我是硬着头皮去接近他、追求他,后来我发现,他真的是一个非常

他想了片刻,最后挑选了一个反而是在后期,他才意识到可以用来形容纪知淮的词语:纯情的人。

朱利恩从鼻腔中发出一声嗤笑。他低低地说:纯情他那双灰色的眼睛不明意味地打量着廖如鸣,你喜欢这样的吗?

廖如鸣不回答,他继续说:但是当我想要和他分开的时候,我才突然意识到,这个男人已经这么爱我了。

朱利恩陡然陷入了沉默。

这件事情对于他来说是一条伤疤哪怕是对于现在的朱利恩来说,也是如此。那是他最初的心理阴影的来源。

但是廖如鸣就是这么轻轻松松地说了出来。

我的心态失衡了。廖如鸣感叹着说,你觉得,你需要做很多,才可以让我不要离开;而对于我来说,似乎只有我离开之后,你的挽留、你的崩溃,才能证明你是爱我的。

恰恰是离开本身证明了他对他的爱。

朱利恩语气干涩地问:为什么?

廖如鸣想了片刻,十分光棍地说:我也不知道。

朱利恩哑然。

廖如鸣说:我猜想,或许是因为在我离开之前,你总是顶着那一副好像不怎么在乎我的表象吧。纪知淮是这样、傅平里是这样程燃也是这样。

朱利恩沉默片刻,说:我并没有。

廖如鸣并不知道他说的我,是指西里尔,还是指朱利恩自己。不过其实也一样。

廖如鸣终于提到了那个真正影响他们关系的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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