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2 / 2)
医生跪在躺椅边,低头为他处理伤口。
好、好痛可以轻一点吗?
现在知道痛了?
医生没说话,是一直黑着脸在看的傅鸿与开口。
早干什么去了?
江玥用手背揉了揉眼睛,这才看清傅鸿与的位置正对他、坐在一张大皮椅上。
傅鸿与右手捏烟,手肘撑着一个小圆桌,圆桌上的水晶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
看屋里这尼古丁味弥漫的架势,傅鸿与应是在等他苏醒的过程中抽了不少烟。
腿上的疼痛感一直刺激着江玥的泪腺,害他流出不少生理性眼泪来。
在傅鸿与注视下,江玥连痛都不敢喊,只能咬紧下唇,小声地请求医生:请您轻一点
啧。傅鸿与不耐烦地啧声,瞪医生,叫你轻点,猪耳朵听不见?不会弄就滚蛋、请别人来。
医生被吓得双手颤抖,急忙将绷带打好结,从地上起来:好、好了,包扎好了。
什么症状?傅鸿与冷冷地扫了小娇妻的双腿一眼,皱起的眉头没松开过,多久能好?
都是被尖锐枝桠穿刺造成的皮肉伤,按时换药、精心护理的话,一到两个星期的时间能好。医生规规矩矩地回答。
幸好江玥摔下去的延伸台,本就为了防止游客发生意外、故意采用了向下倾斜的设计,降低了高度。
延伸台下是柔软的绿草坪,很好地起了缓冲作用。
只是皮肉伤、没有骨折,是不幸中的万幸。
行了行了。傅鸿与没功夫听恭维话,摆摆手,弄完滚吧。
医生连滚带爬,提着药箱走了。
几个在旁帮忙和伺候的侍从也急忙跟上,走在最后面的顺手把门关紧。
众人离开的时候,江玥从门缝间看见走廊上站了一排的人。
怎么这么多人在外面站着呀,他们是要干嘛?江玥好奇地问。
静默罚站。
傅鸿与丢了手中的烟头,语气低沉得可怕。
要不是你伤了腿,你也该是其中一员。
江玥摸摸自己被绷带缠紧的一双腿,嘟嘴不服:我为什么要罚站?
他左腿伤得轻,就缠了两圈,其他地方净是红棕色碘酒消毒过的痕迹。
右腿伤得重点,被绷带缠绕得硬邦邦的,活像猪蹄子。
你不服气?
傅鸿与气笑了。
说要逛街,钱我给了、人我派了,结果你逛着逛着去哪了?
你之前贪玩,丢下随从一人跑别处玩耍时,我看你走得不远、没有过危险,从未说过你什么。你倒好,闹着么一出戏?
傅鸿与的冷笑蛮吓人的,江玥被吓得一哆嗦,心里又是一阵委屈。
我闹哪一出了?我虽然贪玩爱跑,但我也不至于要从二楼台子上跳下去吧?
不至于?不至于你为什么进那个花园?傅鸿与气得声线变形,外面一圈的警告牌和挡板,你眼瞎看不见?
听傅鸿与的意思,是不知道兰德出现过?
想来也是,那个善妒的家伙,肯定在行凶之后溜之大吉了。
江玥本是不想提及兰德的他懒得去掺和傅鸿与的情史过往。再说这次的事件,本就是他擅自溜号而引起的蝴蝶效应,说出来怕又要惹傅鸿与生气。
可话说到这个地步了,江玥再也忍不住委屈:这个混账偏执狂,居然好意思说他瞎?
他还没吐槽傅鸿与以前眼光差、找的情人质量一般呢!
你、你才眼瞎!江玥边哭边回嘴,我会摔下去,还不都是因为你!
是你的情人把我推下去的,不是我没看见路、自己摔下去的!
情人?
傅鸿与眼睛一眯,原已够可怕的低气压,又骤降好几个度。
谁?叫什么?
傅鸿与的第一反应不是否认,而是追问名字。
足以见得,这混账偏执狂真的很有前科!
鬼知道!
江玥气急上头,眼泪控制不住地往外乱飙,明明心里气得要死,却硬是被眼泪弄得梨花带雨、看着楚楚可怜。
我哪认识你的情人?他就告诉我他叫兰德,其他什么也没说!
Randoll?
傅鸿与暗骂了一句,指了指座位前面的空地,给身旁的助理管骏丢了个眼神。
查。
傅鸿与新点起一支烟,下死命令。
十分钟之内,要这个人跪到我面前。
十分钟后,管骏踢开总统套房的房门,领着两个身强体壮的保镖进到大厅。
保镖一左一右地压着个蓬头乱发、身穿黑色皮衣的男子,来到傅鸿与指定的位置。
不等傅鸿与说话,管骏朝男子膝盖狠狠一踹。
跪。
男子被踹得双腿脱力,重重地往地上一跪。
给爷道歉。管骏拽着那人的头发,强迫那人抬起头来,快点,道歉。
别急,我先说几句。
傅鸿与放下手中的红酒杯,让管骏退下。
兰德,我记得我警告过你,让你不要再在我面前出现。
今天这个,又算怎么一回事?
兰德左右摇了摇头,甩开糊在脸上的头发,自嘲一笑。
不论解释还是不解释,我的下场都不会因此而改变。不是吗?
兰德鼻青脸肿的,这边眼睛红了、那边嘴角紫了,配上乱成狗窝一般的头发,整个人看着很是狼狈。
傅鸿与不慌不忙,叼着烟吐了口气:为什么靠近江玥?
你急了?
兰德哈哈笑了两声。
天啊,你居然急了!傅鸿与啊傅鸿与,难以相信,你会为一个情人着急成这样!
傅鸿与冷哼:别摆出一副对我了解透彻的模样。你是陪伴过我大半年时间,但我对你的态度一直没有变;我相信你也很明白,你对我来说只是一个工具。
是啊。兰德苦笑,于你而言,有谁不是工具呢?情字于你,大概是最低贱的字眼了吧。
傅鸿与随手将烟头往兰德身上扔。
我没心情和你玩文字游戏。
发红的烟头烫坏了兰德好几根头发,又沾了兰德一脸烟灰、最后滚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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