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女装替我上学 第145节(1 / 2)
等牛棚里的人散了,沈熙帮沈老爷子收拾东西,顺便去摘了个又大又圆的西红柿,递给时音音。
“沈爷爷,我先回家了。”
“慢点走。”沈老爷子乐呵呵的。
“爷爷,你是不知道今天那个被蛇咬的小王八蛋有多过分……”沈熙把学校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是过分,就算他被蛇咬了,该追究责任还是要追究。”沈老爷子骤然听说这样的事,非常生气。时音音在他心里和亲孙女一样,居然会在学校被混小子欺负,换作以前,他总要去讨个公道回来,但现在他腿脚不便,连村里都走不出去,更不必说更远的地方。
“今天晚上你去村长家里一趟,就说我这个老头子托他明天送音音上学,防止明天赵铁柱的家长来学校闹事。”
“好,我这就去。”沈熙正要出门,沈老爷子又叫住他:“你去音音那里把今天的事和清濯说说,劝他不要生气,明天一起去学校谈。”
“放心。”沈熙应了一声,一溜烟似的跑没了。
时清濯下午也要放牛,现在天气热,怕牛中暑了他一般都等到太阳快落山才出门,正好和时音音错开。
一直到夕阳西下,时清濯才回来。
沈熙也过来了,他先和时清濯说了学校的事,时清濯皱眉,没说什么,只说明天一起去学校。
等沈熙离开,时清濯才问:“赵铁柱被蛇咬,是不是和你有些关系?”
“还有上次那个女人摔断腿,吴梦瑶的秃头……”
“嗯。”时音音也没瞒着他。
“你要做得隐蔽一些,最好还是不要用了,以免被发现,万一人家真的确认你有这种能力,你还能有命在?”时清濯一边说话,一边敲时音音的脑壳。
“知道了。”时音音垂头丧气。
“不能随便用这种能力做坏事,不能咒那些好人,”
“当然,万一有人欺负你,像今天这种情况,是可以反击的……”时清濯教了一堆厚黑学给妹妹,也不管她能不能听懂。不过他觉得妹妹很聪明,应该知道他的意思。
“好,我以后会更加小心的。”时音音认真应下。
翌日,时清濯和村长一起送时音音去上学。
“还麻烦叔叔您特意过来送我们学校,实在太不好意思了。”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看你们就像自家的晚辈一样,有什么问题就和叔说。那小孩确实要好好教育,这么小的年纪就知道往同学的桌子里面放蛇了,以后长大了就会危害社会……”
两人一路走,一路说,很快就到了学校,还没进校门口,就听到一个女人在里面撒泼:“我儿子在学校被蛇咬伤了,你们居然不赔钱!”
“要不是送他来学校读书,他怎么会被蛇咬?”
“破学校里一点都不安全,连蛇都有,这样以后谁还放心把孩子送到学校上学……”
“这位家长你冷静一下,孩子被蛇咬到我们都不想的。大夏天的草木旺盛,虫蛇鼠蚁哪里都有,完全是意外,学校虽然有一定责任,但也不能全怪在学校头上。”校长极力劝说这位冲动的家长。
“你儿子自己先找的死蛇,可能粘了气味、蛇血,才会被蛇盯上……”
“那死蛇肯定也是你们学校的,我儿子都被蛇咬到了,你们居然还不负责,还在这里说风凉话,把错都怪在我儿子头上,到底有没有天理,你们还有没有良心?”
那应该是赵铁柱的妈妈,嗓门格外大,大声嚎叫起来的时候,整个学校都能听道。
“你想怎么解决这个事呢?我们可以慢慢商量。”校长劝道。
“赔钱!必须给我赔钱,我家铁柱从小到大都没吃过这样的苦,腿肿的老粗,床都下不了……”赵铁柱的妈妈并没有流出眼泪,只是干嚎。
“你先起来,我们去办公室里商量。”
周围来送孩子上学的家长都看着呢,还有不少学生,总让她赖在地上也不好。
“要赔就在这里赔,要是去了办公室,你们说话不算话怎么办?你们读过书的,就知道骗我们乡下人,欺负我们乡下人没见识……”
“好,赵铁柱同学的家长,你希望我们学校赔多少钱?”刘老师好言好语,想扶赵铁柱的妈妈起身。
“五块钱!”赵铁柱的妈妈伸出一只手,五指张开。
“那只是一条赤链蛇,几天就好了,需要赔这么多吗?”校长皱眉。
“当然需要,你要是觉得不需要,你也被蛇咬一口,就知道痛了。”赵铁柱的妈妈对校长并没有什么敬畏感。
小学的报名费也只要一块五毛钱罢了,赵铁柱的妈妈一开口,学校就要倒贴钱。
“赔钱的事我们可以再商量,现在学生都要上课了,你挡在大门口,把路都挡住了。”校长劝道。
不是他不愿意赔钱,是不想赔太多。万一今天赔了钱以后,学校里的孩子再有个轻微的磕磕碰碰,家长们都找上来要赔钱,那所有老师的工资加起来都不够赔的。
“我有个事想问一下,赵铁柱把死蛇塞进我侄女的课桌里,学校打算怎么处理?”村长打断校长与赵铁柱他妈之间无休无止的扯皮。
“你侄女?那个赔钱货不是爹妈都死了吗,哪里有亲人?”赵铁柱的妈妈也听自己的儿子说了关于时音音报复的事情,她本来打算等学校赔完钱,再去追究时音音的责任。
“你这个称呼就很有问题,一点都不尊重女性,思想观念很不端正。”村长用一种不赞同的眼神看着赵铁柱的妈妈。
“说她是赔钱货有什么错?不止是个赔钱货,还是一个丧门星。”赵铁柱他妈幸灾乐祸一笑。
“这是封建残余,她应该去接受劳动改造,进行思想教育。主席说过,妇女能顶半边天……”时清濯面无表情。心里越生气,面上越平静。
时音音拉住他的手,捏捏时清濯的指腹,希望他不要那么生气。
“我是贫农,最红的出身,谁能把我抓去劳动改造!”赵铁柱他妈仰头一笑。
“我能。”忽然出现的男声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那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穿着中山装,夹着一个公文包,胸前衣服口袋里还放着一支钢笔。他眼神落在时音音脸上,十分激动,还有点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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