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3)(2 / 2)
肖远点点头,去厨房喝水,路过餐厅看一眼钟:几点了?
胡鹏纳闷他看了钟,为什么还要问几点,答:四点一刻。
会做饭吗?肖远问。
胡鹏正想说「你不是知道吗,肯定不会啊」。
从现在开始会。肖远打开冰箱,食材都有,口味清淡一点,再煮一些粥。
胡鹏没忍住问:我做的可能自己都不敢吃,你们敢吃?
肖远温和笑笑:要对自己有信心点,不会的问你叔,他不仅会做饭,小报告打得也厉害。
胡鹏:
肖远说完就去收拾客厅。
胡鹏站冰箱前抓耳挠腮半天,戳了他叔的电话。
那天之后,许宴一直装作不知道这件事,该怎么过,就怎么过。
殊不知有时候越想装不在意,心情和情绪上越会露出端倪。
许宴和夏洋走出卫生间,你来我往聊着什么。
预备上课音乐响起时,夏洋摸摸口袋表情一变:啊我晕,宿舍钥匙给我落在隔间挂钩上了。你先回教室吧,我去拿!
许宴摇头失笑,继续往前走,路过肖远他们班,特地缓步搜寻,没找着人。他掏出手机编辑条微信发送:上课了肖先生。
卫生间里的男学生们陆陆续续离开,唯有洗手台前的肖先生不紧不慢地洗着手。
他似乎不急着回教室,甩了甩手上水,看着面前的镜子。裤袋里的手机响了声消息提示音,他没理。
直到学生们走光,夏洋急忙忙冲进来,他才推推鼻梁上的眼镜架,关上厕所门,反锁。
夏洋进来时,没心思看其他,只注意洗脸台前似乎站着个人。
他一心要找钥匙,但具体忘了哪个隔间,唯有一间一间找过去。
拿到钥匙,他急忙要回教室,刚转过身,肖远忽然出现在他面前,吓了他一跳,眉头皱皱,面上露出不加掩饰的厌恶来。
肖远扯唇笑了一下,出其不意将人踹进后面的隔间。
夏洋连抓带扶,还是跌坐进了茅坑里,水立马洇湿他裤子,屁股冰凉。
他表情惊魂未定,脸色煞白地要站起来:我/草/你
肖远脚踩他胸口上,把人踩回坑里坐稳,由于猝不及防,直接把夏洋后面的脏话打断。
华大建筑布局以环境优美为宗旨,男厕距离教室有段距离。
夏洋自知呼救无果,试着挣扎自救也无果,同时感觉肖远脚劲大得很,问:你想怎样?
肖远淡道:第一次警告你,离我男朋友远一点。
夏洋目光微动,知道是谁,故作不知:你男朋友?
肖远动动脚,鞋尖将夏洋下巴抵得抬起来些,歪了歪脑袋,嘴角弯了一下,不介意在任何场合念出爱人的名字:许宴。
夏洋嗤笑:真的假的,你们不是朋友吗?
朋友分很多种,普通朋友,要好的朋友,男朋友。肖远说,我不止一次暗示过我和许宴的关系,是谁一直在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看着不像。夏洋更觉得肖远是许宴的追求者。
肖远又动动脚,将夏洋的脸别得偏过去,问:现在像了?
夏洋本质上有些胆小,只是尽量不让人看出来:像。
不能怪他怂,要怪就怪姓肖的今天有点邪门。做着最凶的事,说着最温和的话。看上去在笑,可笑容和话语配起来实在慎人。
知道该怎么做?肖远问。
离许宴远点。夏洋不甘心咬牙,你们在的地方,我都会尽量避开。
肖远满意地收回脚,往后退退,慢条斯理地整理校服袖口。
华大的校服很好看,一股子英伦风。最近天气冷,大家都喜欢在校服外面搭一件外套,进了教室有暖气才会把外套脱掉。
肖远感觉去年许宴帮他上报的三围小了,袖子越来越短,扣子有些绷紧,活动起来不太自如。
夏洋爬起来,揉着胸口,忍不住抱怨:你明白点警告我不行吗,我又不是非许宴不可。
肖远掏手机看消息:我忍了很久,你一点也不冤。你该庆幸自己从来没有碰过许宴。
他从手机屏幕中抬头,夏洋和他不怒自威的眼睛对上视线,无意识吞咽了两口唾沫。
晚课结束,许宴和林巨霖发完最后一条微信,收拾背包,火速穿好外套,离开教室。
夜清冷
许宴手抄外套口袋,和肖远并肩往校外走。
走读的学生不太多,三三两两地匀速在华大进出必过的一条林荫长道里。
冷白的路灯光被常青树叶子遮掩不少,忽明忽暗地投射在地面上。
老林跟何笑谈了。许宴冷不丁开口。
肖远诧异了下:异地恋?
嗯。许宴注意到他垂在身侧的左手,自然而然拉过来揣进外套口袋里,吐槽道,什么破外套连个兜都没。
等你给我捂。肖远说。
这种话能是肖先生嘴里说出来的?许宴内心惊讶之余,笑得合不拢嘴:真油。
左手捂暖和了,右手也要雨露均沾。途中,许宴一直左右换位,不厌其烦地给他捂手。
小区附近路灯很亮,路两边绿植被夜风吹得哗哗作响。
夜深人静,大冷天也没什么行人出门。附近只有他俩,气氛给足,许宴有点儿想法了。
怎么了?肖远发现他走得越来越慢。
许宴停下来说:我突然有点灵感。
肖远一愣:画画?
许宴:嗯。
马路对面有个长椅,一辆私家车停那,车里应该没人。
两人过去坐下,路灯在他们斜侧方亮着。
许宴瞧见地面上两道人影,道:我就说你最近好像长高了,真不是我幻觉。
肖远瞧一眼:大概吧。
忽然想到衣服尺码小了的事儿,顿了顿又说,量一下。我记得去年到你鼻子那。
这哪能量准,我穿的球鞋,有跟,你穿的平底鞋。许宴说着站起来,和他面对面。
两人鞋尖抵住,肖远脑子里同时晃过他们在教室里面对面手拉手鞋尖抵鞋尖的那一幕。
他笑了一声,感觉许宴的手在头上压了下,问:差多少。
许宴没说话,脱掉鞋站地上,重新量,在肖远责备的话出口前,又把鞋飞快穿上,嘿嘿道:长了长了,都高到我眉毛这了!
袜子是不是破了个洞?肖远在看他穿鞋。
午饭的时候刚破的。许宴嗓音莫名变轻,等他抬头抬眼,迅速在他左脸上亲了下。
可能由于亲得太仓促、没有准备太多的关系,甚至发出细微又暧昧的「嘬」地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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