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8)(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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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恍如受惊之兔,猛地收回被子挡住自己,慌张侧过身,不忘瞄一眼爬坐起来的肖远。

当时就纳闷。

肖远不是喜欢他吗?怎么对他一点想法都没?

他家蘑菇都醒了,肖远竟然清心寡欲就离谱。

这几天,他总在纠结这个问题,心里一直有两道声音。一道幸灾乐祸地说你弯了,一道怂恿说怕什么,喜欢就大胆去爱。

许宴听得不胜其烦,连带着对肖远的态度也时好时坏。

他有罪

如果肖远这次被他哄好,他绝不会再间歇性抽疯。

不管怎么样,这回的问题出在自己身上,肖帅哥是无辜的。

念头刚落,教室前门传来动静,穿着米白色羽绒服的肖帅哥出来。

外套拉链没拉,袋口很深。肖帅哥从口袋拿出保温杯,递给他。

杯子红色,表面镶印着金色xmz运动标志。

送水给我喝?许宴明知故问指自己。

不然呢?肖远扭头就走,但不是回教室。

许宴勾头看了眼教室里边,猫腰跟上肖帅哥,一路跟到男厕所,快走两步追上,夺走保温杯。

好了好了我的错。他长臂一伸,搂着肖帅哥往回走,我随你处置成不成。

出了男厕右转就是花坛,两个人避着点儿教学楼视角,躲在繁盛的绿植后头。

许宴蹲着喝茶,暖和些了,杯盖拧一半想起来问:你喝么?

肖远摇头。

怎么出来的?许宴转了转杯身:跟老师说上厕所?

肖远:嗯。

这杯子新的呀,你那黑色的坏掉了?许宴抬头看他。

肖远和他对上目光:这杯子是你的。

许宴一愣。

老胡送来的。肖远挪开目光望向远处。

许宴忽然想起,昨天中午惹完肖帅哥生气之后,自己为了搭话,问肖帅哥杯子有没有别的颜色。

肖帅哥问他喜欢什么颜色杯子,他说红色。

随口问问,绝没想到肖帅哥动作这么快,有够贴心。

诶?许宴抬起胳膊,深色外套袖子上落下小片冰晶,下雪了。

肖远伸手接雪,说:预报今晚有雪,下早了。

不仅下早了,还下得挺大。

次日早上睁眼一瞧,外面的世界已经全白了。

许宴很兴奋,手机戳消息给隔壁:你看外面。

他套件毛衣,打开窗子,对着外面的世界录了6秒视频。

发过去后,对方回过来一个视频。

不是楼栋附近的环境,像公寓附近的小公园。

平常时候,公园里都是一些大爷大妈活动。

因着下雪,今天早上的小公园清清冷冷,转悠大半天不见一人。

许宴赶到的时候,滚蛋已经被放出笼子,杵在雪地里,啄松仁,一身翠绿在一片白皑皑中尤为显眼。

抛松仁的帅哥坐在长凳上,凳上的雪被清理干净了。

这么冷的天,说你虐待它吧,你又给它喂松仁。许宴坐过去,捉住他手指瞧,拇指指甲依旧是破损的,你自己看看,没必要剥那么多,适当喂点小米,你看哪家鹦鹉这么好待遇的。

他的手指有点儿凉,许宴握住干脆不放。

知道了。肖远把左掌心剩下的松仁朝他面前送送:老林起了么,不说吃早餐?

肖远掌心一痒,温热的指尖短暂停留,捻走松仁。

许宴一点不介意自己和一只鹦鹉共享食物,边嚼边说:问过他了,眼睛都睁不开。

肖远「嗯」一声,手指享受他手的温度,不动不挣扎,生怕把这手撵跑了。

期末考的前两天是腊八节,教室里大早上一溜烟儿喝粥的。

为了让自己有个愉快的寒假,新年压岁钱能多点儿,班里的花骨朵们可了劲儿地啃书,刷题,想要考试能有个好成绩。

没事不会离开教室,除非学得头晕脑胀才出去晃,有的晃厕所,有的晃小卖部,有的晒太阳。

许宴买了满口袋薄荷糖,进教室的时候被程文宇撞了下肩,掉几颗在地上,被前排女生充公。

见者有份!班长盯住他鼓囊囊的外套口袋,眼放精光。

许宴抓了两把给他:分。

不用风油精后,他吃薄荷糖的频率明显增加,一节课能偷吃两三个。

尽管之前肖远给他买了瓶风油精,但他没怎么用,实在撑不住才扭开瓶盖深嗅两下。

许宴坐回位置上,剥了颗薄荷糖塞肖远嘴里。

认识到现在,肖远已经被许宴投喂过不少东西。

第一次是饺子,那时候两人的关系还比较差。

第二次是暑假那会,他们买了两种口味的小龙虾回公寓吃。

他第一次吃,非常喜欢蒜蓉的味道,剥得两手都是油渍。

许宴手伸过来:张嘴。

他下意识张嘴,虾尾肉蘸了香辣汤汁,辣得他皱皱眉头,最终还是面不改色咽了下去。

第三次投喂是上个礼拜五的晚自习结束,校门外有卖烤番薯的。

他挑了一个外观漂亮的,但吃起来却不太甜。

许宴剥了一块自己的番薯,邀请他尝尝:甜掉牙。

他刚要接住,许宴忽然把手收回去:太烫,我帮你吹吹。

吹完了就往他嘴里送,快快快要掉了!

他来不及多想,凑上去吃掉。许宴问他甜不甜,同时似笑非笑地舔掉手指上沾着的番薯。

肖远舌尖裹着薄荷糖,鼓着腮帮子侧过身,把练习册给他:给你看过了,全对。

许宴食指的指甲上残留着些许晶亮,是刚刚喂肖远薄荷糖时不小心沾到的口水。

他一边想着唇好软,一边盯着指甲看,直到肖远还给他练习册,才匆忙放到身上擦擦。

谁吃萝卜了?许宴忽然嗅嗅鼻子。

肖远犹豫要不要说。

然后许宴就起身凑过来,在他颈窝里嗅嗅,嘴附近闻闻。

某刻,肖远生出一种对方要亲自己的错觉,僵住身子不敢动。

不是我。他哑着嗓子说。

嗯。顿了顿,许宴说,你是不是喷香水了?

肖远:雪松木,醒神。

许宴笑眯眼睛:好闻,明天给我也来点。

说完他坐下,和前面鬼鬼祟祟回头的王猛对上视线。

王猛嘿嘿一笑:早上吃得急,把书包里的包子忘了,腊八粥配萝卜丝包子,简直完美。

完个球!许宴隔空砸了两颗薄荷糖给他。

上个礼拜体育课慢跑,不知道哪个同学在放萝卜屁,一圈跑下来时不时都是那种气味,所以许宴这段时间很抗拒萝卜。

手伸过来。肖远说。

许宴瞥见旁边已经空了不少时日的同桌,开了下小差,手伸过去:给我什么好东西?

肖远拧开一个精致小巧的香水瓶,里面液体是香槟色,在许宴两只手腕处各喷了一下。

还有这,这也要。许宴主动扒扒领口。

肖远想说不用喷那么多,雪松味挺持久的。

但看到许宴露出肤色白皙的脖子、喉结突出的形状,以及修长匀称的手指时,他就鬼使神差地伸过去,一点一点凑近颈窝,像做一件神圣的事,将喷头位置偏半寸。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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