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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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稿里的元素部分和他的相似。

众所周知,两名设计师,尽管画同一个主题,但在元素和作风上,都会有大大的不同。

而许宴这次恰恰抛开以往的设计,揉和不曾涉猎过的领域,作风大变,又和他人撞了元素,很难不让人恶意揣测。

许宴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神色凝重:我绝对没有抄袭。

设计总监一脸头疼:这已经不是我能管得了。现在,请你去副总办公室亲自交代清楚吧。

单从手稿时间和元素相同就判定是否抄袭,实为不妥。

听完他们各自对设计理念的口述,也无法断定谁有抄袭嫌疑。

肖远:给你们一分钟辩解,谁先来?

许宴身正不怕影子斜,更不愿主动伤害任何人: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巧合不需要解释。

张哥静默两秒:我干了这行十三年,不是第一次被人抄袭。小许,你高中没毕业吧。

许宴眼眸颤了颤,说:我没有抄袭你。

肖远观察他的表情,忽而很轻地笑了一下,问:你还有其他自证清白的证据吗?

许宴:我没有。

证据早就交给你了,能问得出这句话来,明显就是被你否决,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肖远叹了口气:可惜。

许宴:监控。你没有查监控,不能判定我

有必要?肖远冷冰冰地看着他,如果查不出来,难堪的肯定不是我。

许宴:不查怎么知道,我要求查监控,我

肖远打断:出去。

许宴一下子哽住。

这是直接堵住他的嘴,单方面宣布了他的罪名。

需要我请你?肖远说。

许宴从来没有这一刻如此委屈过,他抿了抿嘴角,点了一下头,决然地出去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办公室静得针落可闻。

张哥微低着头,抬眼看了一下办公桌后的男人。

男人两手放在桌上,十指相抵,有节奏地在手背上轻点。

忽然,他抬手摘下脸上枪金色丝边眼镜,精致的桃花眼不怒自威地掠过来,说:自己滚,还是我帮你退出设计界?

张哥内心大骇,说:我不懂肖总什么意思。

肖远:手稿时间可以往前写写,根本不足以成为证据。至于其他的,知道你的材料统筹里,犯了什么致命性的错误吗?

张哥凝眉沉思了会:我知道肖总对小许印象不错,但没必要污蔑别人来成就他。

肖远冷笑了声,突然懒得和这种人浪费口舌:10月27号晚上8点56分你在哪?

张哥浑身一震,垂在身侧的两只手攥了攥衣角。

肖远淡淡道: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已经让人半路劫走了你的邮件,总部那边并没有收到你的投稿。

考虑你在公司兢兢业业十三年,给你个体面离开的机会,你应该不会不识抬举吧!

暮色降临,华灯初上的银海市被镀上了一层斑斓之色。

在公司顶楼冷静了一整天,许宴脚步虚浮地回到设计部。

同事们都走了,许宴的微信消息早就爆满,他的工作桌上放了同事们留下的贴心纸条。

看开点,早些回去休息,会真相大白的。

我相信你。

没有确凿的证据,公司不能定你的罪。

不怕,大不了劳动仲裁!

许宴沮丧地捂住脸,说不出心里什么感受,就是突然感觉什么都变得空了。

他努力这么久,拼搏了这么久,如果名声臭了,在这个行业就完全待不下去了。

手机通知栏多了一个图标,有新的邮件回执。

【设计方案已通过,请尽快制作样品。】

许宴握紧手机,片刻后从椅子里站起身,缓慢扯松领带。

经过这段时间留意,这个时间那位副总应该还没走。

许宴直接杀去了副总办,秘书拦都没拦住。

似乎等候已久的男人拎了瓶刚开封的红酒,两只高脚杯。他淡淡对秘书说:先下班吧。

秘书退出去,关上门。

肖远坐进沙发,衬衫袖口整齐地挽在肘间。

他边倒红酒边说:你酒量不好,这种红酒度数不高,口感喝起来比较柔和。过来坐。

许宴大步走过去,抓起杯子仰头喝了见底。

耍我很好玩?许宴把酒杯重重地搁回茶几。

你误会我了。肖远给他倒了第二杯。

打一巴掌再给颗甜枣,你觉得这样很好玩?

许宴看他不太在乎的模样就来气,他究竟知不知道,他不在乎的东西恰恰是别人非常在意和想要的。

肖远放好酒瓶,抬头看他:我觉得你可以坐下来谈。

许宴一把扯住他衬衫衣领,粗鲁地崩掉两颗纽扣,可见动手的人有多么愤怒了。

我觉得可以揍你一顿,然后再考虑要不要坐下谈。许宴咬牙切齿逼近他的脸,人不能这样,公报私仇真的不至于。

你记得我。肖远漂亮的眼睛弯了一下,从没忘过?

许宴一下子哽住,追根究底是自己有错在先,但多少年了,这人怎么可以这样记仇。

他倏尔松开手,转过身。

肖远捕捉到对方脸上快速闪过的懊恼之色:许宴?

当我没来过。

许宴丢下这话就匆匆走了。

电梯仍在,许宴进去之后靠在角落,电梯门合了又开。他后知后觉没按楼层键,按了16再次退回角落。

电梯门快要合上时,一双大手伸进来,顺势将电梯门向两边扒开。

男人面色不善,眼中神色阴鸷,失去纽扣的衬衫领口微微敞开,露出小片白皙的胸膛。

许宴皱皱眉:干什么?

肖远缓步走进,停在他面前,贴得很近很近,大手不轻不重地扼住了他的脖子。

许宴被迫抬起下巴,捏紧拳头想要揍人:松手。

许宴。肖远嗓音有些模糊,垂着眼缓声问,许宴,许宴,你的心是石头做的?

说什么屁

许宴话没说完,沾着红酒香气的两片薄唇就堵了过来。

电梯合拢,缓缓下降,照明灯忽然打起了闪。许宴在一片忽明忽暗中瞪大眼,感受唇上厮磨,惊得他小脑袋瓜子转不动了。

外面的电梯缆绳咯噔一响,下降的速度陡然失去控制,刺耳的金属坠落声响起来。

许宴心被吊住。

感觉呼吸都不会了。

肖远脸伏在他肩上苦笑:许宴啊许宴,我以为再见代表不晚,没想到还是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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