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5)(1 / 2)
他上手摸了摸纪时然的额头,确定温度正常后,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于是重新又趴在床边闭上了眼睛。
面朝下枕着胳膊有点难受,他便转了一下,侧着脸。
片刻后,段修远朦朦胧胧再次要入梦的时候,又有什么东西咻地一下贴到他脸上。
段修远猛地一下子惊醒,他鼻侧是某人的嘴唇,唇边是某人细碎的呼吸声。
纪时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睡得掉转了半个身子,脸直接贴到了段修远面前,鼻息交缠,俩人不过分厘间的距离。
段修远抬起眼皮子,目光灼灼地看向与自己鼻息交融的人儿。
下一秒,纪时然像是口渴了一样,伸出舌头想要舔舔嘴唇,然而一伸出来就碰到了段修远的鼻尖。
湿湿的软软的,像是爱人间亲密的舔舐,色/欲又纯情。
段修远几乎是瞬间消弭了睡意,猛地一下坐直了身子,目光幽幽地看着床上的人。
纪时然对此全然不知,他依旧呼吸均匀,睡得香甜,时不时地伸出舌尖舔舔干渴的嘴唇
段修远薄唇紧抿,颈侧的青筋暴露出他此刻不是怎么平静的心情,咬牙切齿看了睡得香甜的某人片刻后,他终于有了动作。
他起身去饮水机里接一杯凉水,仰头干掉后,又接了第二杯
咕嘟咕嘟。
室内一片寂静,只有饮水机,咕嘟咕嘟地降低水位的声音。
最后,段修远又接了半杯凉水,掺了半杯热水后,喂给了纪时然。
也许是药里有安眠的成分,即便折腾成这样,纪时然依旧未清醒,补足了水后反而睡得更香甜。
段修远手里拿着空空的杯子,视线忍不住黏在他身上。
即便是诊所里昏暗的灯光,纪时然依旧很白,露在外面的肌肤如同羊脂般光滑,整个人像个瓷娃娃一样,精致又易碎。
就在段修远盯着纪时然看的这一会儿,他已经不老实又掉转了个方向,脑袋去了床尾
行吧,怪不得那天从沙发上掉下来,沙发那么个小地方,哪里搁得住他这么造。
现如今想要安安稳稳睡个觉得话,就只能把人捆住了。
段修远扭头,视线转向了旁边桌子上手腕粗的麻绳,看起来倒是挺好用的样子。
看了半晌,段修远最终还是脱了鞋子上床。
他把人用被子悉心地卷好,然后伸出手,连人带被子一起拢在了怀里
纪时然觉得自己这一觉睡了好久,而且中间好几次想要转身,却像是遇到了鬼压床一样,丝毫动弹不得。
虽然动不了,但他睡得还是很踏实,印象中从他妈妈去世后,他就没这么踏实安稳地睡过觉了。
他从小睡觉就不老实,小时候妈妈会抱着他睡,后来去了外公家,天天掉床,外公那个年纪的人哪能搁住他造,实在是没办法只能找个绳子捆着他睡。
办法虽然损了点,但身子也挺有安全感的。
昨天晚上这一觉睡得是既有妈妈怀抱的感觉,又有外公绳子束缚的感觉,倒真是让他怀念。
回忆完小时候,纪时然呼吸一口新鲜空气,边睁眼睛边伸懒腰。
他伸!他努力再伸!
嗯?伸不动?
纪时然诧异地睁开眼睛,然后就对上了一双黑耀石般的眸子。
四目相对,对方打了个哈欠,懒散地斜乜他一眼,嗤笑一声,意味不明。
纪时然看到段修远的一瞬间,大脑宕机,一片空白,脖子托着脑袋上下看了一通,他才确定自己是和段修远睡了一张床,胳膊挣扎不得,他确定自己是和段修远抱在了一起
OMG,这是个什么情况,他怎么就跟段修远睡在一起了?
而且还抱得这么紧?!
不过是瞬间,纪时然就想起了自己昨天晚上敲门的画面。
他好像是一个人在床上翻来覆去热得实在难受,然后就去隔壁敲了段修远的门,段修远开一门,他好像是就扑了上去
不是吧!他去爬段修远的床了,把段修远就地正法了?!
作者有话要说:中秋快乐~
宝儿们抱歉,晚了点,今天努力更个小肥章补偿一下~
第34章
一时间, 纪时然被自己爬了段修远的床,对他霸王硬上弓的事情表示无比的震惊。
自己昨天不会是中招,被人下药了吧!
不过,段修远这么弱鸡的吗?
就这样被他一个发烧的病人随随便便掀翻了!难不成, 之前看到的腹肌都是假的?
这么一想, 纪时然被子里的手按捺不住了,悉悉索索, 隔着被子往段修远的小腹去。
段修远一把摁住, 轻声训斥道:老实点。
他开口的声音又低又哑, 听在纪时然耳朵里痒痒的。
纪时然偷偷看了看段修远下眼睑上的黑眼圈。
又是哑着声音, 又是黑眼圈的, 好家伙,段修远被他折腾得还不轻啊!
纪时然心里莫名生出一点得意。
过了好大一会儿,纪时然才发现环境的不对,这里好像不是他们住的信用社。
段修远。
纪时然张口喊了段修远的名字, 才发现自己的声音也嘶哑地不行。
草, 他怎么也哑成这个狗样子,甚至比段修远哑得还过分。
他该不会才是那个叫了一夜床的人吧!
纪时然胡思乱想的时候, 旁边的段修远倦意满满地嗯了一声。
他一夜都没睡好, 不得不说,纪时然的睡姿是真的太差劲了。
他把人用被子捆成这样后,手是动不了,腿又开始作妖了, 隔着被子往段修远身上缠, 光缠还不够,还要插到他两腿之间,作死地蹭
段修远最后无奈, 只能用腿死死夹住他,这人实在是动不了了,才彻底地安分了下来。
段修远嗯完,腾出一只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确定不烧了以后,才眼眸低垂,看向他问:喊我干什么?
纪时然还窝在段修远的怀里,感觉着自己额头上凉凉的手背,脑海里莫名浮现出了小黄文里事后的温存
妈的,这氛围也太像了吧,难道他还是在下面了?
不对啊,他为数不多的印象中,段修远分明喊他上来,让他在上面的啊!
呜呜呜,不会真是他在上面脐橙吧
纪时然一瞬间思绪百转,各种少儿不宜的画面都脑补了一遍。
最后,他吞了吞喉结,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干干道:这是哪儿啊,我们怎么跑这儿来了?
段修远低头,对上他的视线,村里的诊所,你发烧了我们就过来了。
听他说完,纪时然先是松了一口气,然后对他说得发烧有了点印象。
他昨天晚上好像是热的难受,然后就去找段修远了,段修远就背着他去看病了。
他隐隐约约还记得趴在段修远背上的感觉,踏实又安心。
人段修远那么辛苦地救了自己,结果自己还满脑子黄色废料在这儿想些有的没的,真是过分。
昨天晚上真的谢谢你了。
纪时然看向段修远黑曜石般的眸子,真心实意道:你要是不管我,我怕是要烧傻了。我还挺沉的,这么远的路你背我过来,真是麻烦你了。
沉倒是不沉。段修远说到这儿一顿,扬了扬唇角,似笑非笑道:麻烦倒是挺麻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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