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9)(1 / 2)
有请沈添青导演为我们念出最佳女主角的名字。
沈添青上台的时候那张臭脸稍微好了一些,她从前那种厌世的颓丧感淡了很多,只不过还是很那让人觉得她高兴,也可能是微博名深入人心。
我宣布本届华崇电影奖的最佳女主角是
沈添青看向台下,那么多的桌子,那么多演员,是同行的世界。
她以前参加过很多次这种活动,觉得无聊,那么多人,新的旧的人,她放眼看去,却没有她想看到的人。
而多年以后,她掀开这张卡,看到了上面的两个字。
金色珠光的两个字。
是孟蘅。
是时絮。
是我的人。
是我的爱人。
时絮是一个很固执的人,一开始她不爱沈添青,她要走。
后来她不走了,她面对自己的感情,也就选择在这个行业继续下去。
时絮给小时候的沈添青一种很深刻的韧性。是百折不挠的那种向上感,哪怕落魄,哪怕潦倒,依然过好每一天,依然会把自己该做的事情做好。
她向来尊重工作,哪怕是别人眼里的烂片的烂角色。
哪怕只是为了赚钱。
但是赚钱有什么丢人的,问心无愧。
而时絮现在没那么缺钱了,她在剧本的选择有了更大的自由度,沈添青没插手她的发展。
其实经纪人也很难插手,他们能给的都是建议,时絮掌握绝对的主导权。
是天生的决策者,她的人生向来没人能插手。
除了天意难违,所以不是天意的系统也没办法改变它的选择。
《风吹开的昨天》是时絮在电影圈拿到的第一个最佳女配,也是她海外电影奖的第一块奖牌。
这是她的开始。
但谁都说孟蘅走得太快了,但沈添青觉得没有,这才是时絮的速度。
没有人抑制,没有一环扣一环的天意,她就应该这么一帆风顺。
那是她应该得到的嘉奖。
恭喜孟蘅!
沈添青咬着嘴唇,随后又露出一个笑。
这是时絮国内电影奖的最后一个奖杯。
二十六岁孟蘅的大满贯。
如潮的掌声中,时絮站起来,她遥遥看向台上的沈添青。
两遍的荧幕是她们的面孔,中间的荧幕播放着时絮在这部影片中的片段。
灰头土脸得和现在缓缓走来的女人完全不同。
那条红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两边的嘉宾都像是酒宴的宾客,沈添青竟然有点恍惚,她觉得自己像是在婚礼上。
可是那也太俗了。
全世界都知道我们是一对欸。
而直播间的弹幕不知道为什么刷起了囍字,搞得后面的人一头雾水,也加入了复读。
土豪粉丝开了特效,漫天花瓣,而台下的人走向台上,从自己恋人的手上接过了那个奖杯。
主持人:我怎么觉得我是司仪。
底下全是笑声。
时絮没哭,倒是沈添青哭了,时絮给她擦了擦。
我是谁?我在哪里?怎么有人在放婚礼进行曲?小说里经典的在颁奖的时候官宣要来了吗?
人家早就官宣一对了啊?
孟蘅呜呜呜年上味的年下,好好,我也想要这样的对象。
沈添青居然哭了我笑死了,原来孟蘅之前采访说对象喜欢哭不是开玩笑啊?
主持人很上道,建议台下的起哄指不定还能撒喜糖[狗头]
沈导有什么感言吗?
主持人笑着问,时絮抬眼:不是应该问我吗?
一样的,我相信在座的各位都这么觉得。
时絮耸了耸肩。
沈添青把话筒递给时絮,自己调整一下,看向镜头。
时絮:看来还是我来发言。
主持人:一家之主吗?
又是一阵笑声。
时絮自己也笑了:长话短说,惯例谢谢剧组、导演、合作的演员和工作人员,拍摄这部电影赶趟一样,还遇上洪水,真的太艰难了。
这些年很多人说我走得太快了,包括我的宝贝粉丝们。
时絮闭了闭眼,谁都能看见她拿话筒的手上那颗钻戒,实在是晃眼。
但是这是我的正常速度,我喜欢拍戏,也喜欢故事,更重要的是,我身边有一个很有才华的伴侣。
时絮拉起沈添青的手,她让我压力很大。
她说这句话带着笑,话筒嗡嗡震声,让戴着耳机看直播的人都觉得酥麻。
但也让我继续前行。
时絮的手拉得很紧,沈添青根本控制不了自己要面向镜头,她本能地看着时絮。
压根不知道自己的眼神多着迷。
但是直播间那么多人,现场那么多人,都看得清楚。
包括时絮。
我很庆幸,我做了演员,也很庆幸,我能遇见那么好的角色,那么好的合作伙伴。
我最大的幸运,是遇见沈添青。
她让我重新活过来了。
万众瞩目,大家都以为孟蘅说的是沈添青的包养,或者是那年高坠后沈添青的帮助。
但是只有几个人知道,时絮说的重新活过来,是另一个意思。
幸夏萱也在看直播,她站在自己家的阳台,喝着啤酒,看着日渐繁华的城市。
她笑了一声:真好。
而在某个病房,有个脸颊消瘦的女人听着收音机,听到这句话,笑了起来。
她的声音苍凉又破败,像是生命最后的苟延残喘。
如果能重来。
她还是不甘心,她喘着气,又渐趋平静,意识的最后,还在祈祷有奇迹。
有端脑,有系统。
可是什么都没有,她走到了尽头,又开始后悔。
眼泪流下,没有人给她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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