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0)(1 / 2)
时絮这才发现她眯着眼,好像挺困的样子。
她问站在一边当人形立牌的陶宜:她怎么了?
陶宜看了眼站有站相的自己老板:她喝了奶啤。
时絮噢了一声,这么爱喝奶啊。
大年三十那顿饭她印象深刻,她想起这人一起拍戏的时候好像也不喝酒,那时候是喝什么来着?
记不得了,估计是旺仔牛奶或者是什么椰奶。
但是那年不是没成年。
这么大人还能喝奶啤喝醉?真的假的?而且奶啤也不算酒啊。
她伸手在对方眼前晃了晃,才一挥就被人握着,对方抬眼看她:你胆子真大。
时絮身上的鞋还是合作方送的,是双跟挺高的靴子,黑色的牛仔裤裤脚被包在里面,哪怕穿着厚重的羽绒服,也不影响人对她那双腿的观感。
她微微弯腰:您有什么吩咐?
陶宜在一边抽了抽嘴角,不知道怎么的,她竟然有种瞎了眼的感觉。
可能是今天里面的暖气不足,她被冻的,也可能是她没睡醒。
为什么会觉得孟蘅此时此刻像在逗自己老板?
而且态度如何自然,压根看不出年龄差,甚至她一瞬间还以为自己老板才是那个金丝雀。
不应该啊!
沈添青这么多年的确滴酒不沾,奶啤是这家店专供的特色,因为知道时絮喜欢,她每次来都会喝一点。
喝奶啤压根不会醉,她多半是因为碰见幸夏萱所以情绪不对。
你来这里干什么?
时絮:您怎么又问一遍?
她看着沈添青自己的手捧着半张脸,挤得眼尾都更上扬,偏偏双眼迷蒙,半点节目上的神经病都没了。
有点像她小时候,早上迷迷糊糊地问她几点了的样子。
以前谭檀总借口带妹妹出来,她自己上大学翘课,难免会碰到点名的时候,一大早就急急忙忙跑了。
然后把妹妹交给时絮,自己风风火火的:亲爱的,我的妹妹你帮我送一下,我不好意思叫司机来接!
时絮无论前一天闹的多晚都坚持早起练功,被小女朋友使唤得非常无奈,认命地给小朋友做早饭,掐好时间叫她起床。
沈添青小时候在时絮印象里也没多深,就是不爱说话的小孩,很乖。
早上被叫起来先是呆呆地看着时絮,然后在坐起来,喊一声姐姐 。
反正也不是要人穿衣服的年纪,时絮让她自己收拾,等着把人送去学校。
那年的小朋友一眨眼长大了,像嗖的一下那种。
沈添青站直了一些,哦了一声,我多问一遍有问题吗?
时絮点头:没问题。
我在对面拍广告,拍完来这里逛逛。
她老老实实地重复回答,双手插在兜里,人还微微低头。站在一边的陶宜越发觉得这人的做派毫无被包养人的自觉,上一个孙丝绦都没这么随便。
沈添青打了个哈欠,大概是从没见过她这样,时絮笑了一声。
沈添青这人穿得格外正经,穿得少的时候很省布料,现在又不知道穿了几层。
时絮问:那沈导叫我来干什么?
沈添青:明天什么时候回去?
时絮:下午。
沈添青点头:那你等会我去我那。
时絮:我今天很累了。
她看向对方,眼神都透露出一股楚楚可怜,故意的那种。要不是陶宜是知道这俩人身体的关系,还要误以为自己老板是坊间传闻那个贪得无厌的色\情狂。
沈添青:又不是我睡出来的。
时絮一时之间不知道接什么。
我对睡你没兴趣,你知道的。
她深吸了一口气,但是喝了奶啤就犯困的毛病一直没变,还有点晕。
时絮哦了一声,那我去你那睡吗?
她的口气也坦坦荡荡,陶宜觉得这俩人都挺有毛病的。
特别是这个摔过脑子的,看上去格外不怕生。
沈添青嗯了一声,走吧。
时絮也没问为什么,反正她不答应估计对方就跟她回了,那还不如过去呢。
去哪不是睡。
她俩压根没讨价还价,等坐上车的时候陶宜都有点恍神。
总觉得自己不像是私人助理,像个导游,这一次的行程是带新人参观老板的房子。
还要住游客旅途愉快。
沈添青上车就没说话,看上去像是睡了。
时絮倒是没那么困,她就是累,不是很想想事情,不知道还有多久开到,她问陶宜:陶特助,问个问题。
陶宜:您请说。
时絮:沈导很喜欢吃御点记的菜吗?
陶宜:算是吧。
时絮:那为什么不直接点外卖呢?
陶宜看了一眼后视镜里的老板,对方闭着眼,路灯飞速闪过,浮光掠影里的容颜也显得万中无一。
看她有点犹豫,时絮倒是很体贴的说:不方便就不用说。
陶宜:你知道的,因为时絮。
时絮本人其实已经麻了,她从回来开始总感觉全世界普天盖地地在说她沈添青爱她。
她不知道为什么,也不想去深究,想着赶紧结束这段遗留关系。
可是总是会被扯出来。
因为我?
她垂着头,惆怅地叹了口气,陶宜却以为她在难过,难得安慰了一句:反正你也不喜欢老板,也没必要这样。
时絮唉了一声:我就是挺好奇的。
她自以为做系统的时候已经见过无数的感情,那些横跨百年千年的爱恨,一念之差的悔不当初,她身临其境,却都很难再次被感动。
宿主问她为什么铁石心肠,时絮说因为是系统。
不是系统的她其实也差不多,终究是别人的故事。她自己也面对过那种恋人的背叛,也不是没想过如果假如,但是她还是觉得不要这些为好,她和谭檀的be根本无法挽回,压根不是别人故事的阴差阳错,是早有定局。
爱情太需要契合了,谭檀这人胆子小,一拥有就害怕失去,所以碎片式的感情最能成全她。
而当年的时絮是一位喜欢付出的人,但物极必反,给多了会让人害怕,最后搞成那么难看的局面。
可是沈添青呢?我人都死了,尸体都化成了灰,她为什么还要年复一年地折磨自己?
她那年还小,又懂什么叫喜欢吗?
她会不知道我和谭檀的关系闹成这样,即便我还活着
陶宜:我也不懂,老板每次都点这两个菜,但都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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