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路不通 第9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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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跃给律所打了个电话,檀主任出去了,电话是他秘书接的。刚一说请假的事情,那边果然对此有准备,让谭跃好好养病,其他事情能推就推,至于程临的案子,本来也不是一两天就能搞定的。

谈话间,谭跃又想起他的那位助理来。

“如果向思尧问我得了什么病,别跟他说。”谭跃说道,“就说我重感冒了。”

“但他已经知道了。”秘书小心翼翼,努力把锅甩出去,“因为你的信息素沾到了他身上,昨天聊起来,我们就觉得可能是你的信息素紊乱症不小心导致的。”

这个进展,的确稍微出乎了谭跃的意料之外,原本他并不打算这样直接让向思尧知道的,起码应该是问题得到一定解决之后。

不过他挺平静,现在这样,倒也不是不行。

过了一会儿,向思尧收到了谭跃的消息:“帮我去办一下病假手续。”

向思尧手里的信息素消除剂掉到了地上,他发消息问:“你生病了?”

“没事,普通感冒而已。”谭跃回答,“前几天不是老在咳嘛,就去医院看了一下。”

他主动这样说了,向思尧反而不怎么相信。普通感冒,连一般人都不会马上选择去医院,更何况谭跃还是个alpha,比正常人体质还要更好一些。

不对,谭跃的体质……

向思尧想起昨天听说的事情,猜到了另一种可能,马上打电话过去:“你是不是又信息素紊乱了?”

谭跃沉默了片刻,才说:“你知道了?”

向思尧又变得后悔,觉得自己太莽撞。明明前两天还在对谭跃说什么他们俩不太熟,现在又关心人家信息素这种敏感的话题。在abo性别的世界里,信息素就是性的延伸,这似乎有点探听别人的隐私了。

可是要向思尧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也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谭跃却并没有进一步询问向思尧从哪里知道的,只是说:“一点突发状况,医生一定要让我入院观察几天,檀主任已经批了,你去帮我完善一下请假手续就好。”

向思尧心不在焉地帮谭跃签着名字,已经想着是不是该顺便替自己也请个假。

虽然谭跃说着并不严重,只是一些检查,向思尧却还是不太放得下。

“思尧,”旁边的章骐在叫他的名字,“你也在看法考的主观题啊?客观题已经过了吗?”

“嗯,去年通过了,但主观题没考过。”向思尧回答完,才发现自己刚刚在书上乱画了一堆线条,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那你加油,今年一定能过……咦,你要出去吗?”

“谭律让我给他送个东西。”向思尧一边往外走,一边胡乱地扯了个谎。

出了门,向思尧才想起来,他连谭跃住在哪家医院都不知道。

于是又打电话问了谭跃,所以等他问完地址打车过去的路上,谭跃已经做好了准备。

首先是信息素抑制贴在腺体边上再贴几张,然后是本来该服用的那颗药就先不吃了。向思尧走到面前时,谭跃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了一层薄汗,又按下了向思尧想要按铃的手。

“一直这样,叫护士也没用的。”谭跃轻声说。

“我昨天也听沈秘书跟我说了。哎,我之前鼻炎,闻不到信息素,都没发觉你不舒服。”向思尧已经帮谭跃解释了起来。

谭跃眨了眨眼睛,仿佛在缓慢地理解向思尧的话。向思尧还想再问问谭跃的身体状况,就听到谭跃说:“不是的。”

“啊?”

“不是因为信息素紊乱,我从来不会因为生病就对别人这样。”谭跃说着,脸上充满犹豫,看向思尧一眼,又马上躲闪开,但还是继续说下去,“只是你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就忍不住释放信息素。”

“……”向思尧哑然。

“对不起,我知道这样不好,以后不会了。”废话,都被发现了,当然不会继续了。

态度这么诚恳,向思尧好像也生不起来气,便说没关系。又听到谭跃叹气:“原来你得了鼻炎啊,我看你之前没有不高兴,还以为……是我自作多情了。”

向思尧便又觉得更对不起谭跃一点。

晚上回去,李东铭问向思尧,那个上司今天有没有性骚扰他,他说今天解释清楚了,其实是误会。李东铭表情复杂地看他,最后让向思尧滚上去。

第14章

谭跃很少会为别人免费付出什么。

小时候父母出去打工,家里只有他和老人。老师试图让他当课代表/班长/学习委员,他就会说他没有时间,还要回家给爷爷奶奶做饭洗衣服;逢年过节,不知道哪里来的亲戚带着弟弟妹妹找他询问学习技巧,他正因为做错了一道题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自闭,过一会儿就滴几滴眼药水,出门跟爷爷奶奶说要惩罚自己,去绕山跑圈。留下亲戚目瞪口呆,转头训斥小孩太过懒散,看看人家,活该成绩差!

谭跃也不晓得自己是怎么无师自通的,总而言之,招数简单,却十分有用。又因为他成绩的确好,哪怕长辈们隐约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也不会说出来。

他的人生里,总是吃亏得少,占便宜多。

照理来说,按照他的性格,看到程临是个并不想搭理他,也不会给他提供任何帮助的人,就应该找个借口,溜回去了。

为什么现在,不仅留下来了,甚至还在守着别人做作业呢?

谭跃抬头,看了过去。

书房是给程临独享的,向思尧的书桌在自己卧室里,旁边是一扇窗户,太阳斜照进来,给向思尧的脸镀上了一层柔软的金色。这家伙做着作业,就睡着了,趴在桌子上,长长的睫毛抖动着,让人想伸出手指,用指尖去触碰一下。

谭跃也的确这么干了,原来是仿佛羽毛划过皮肤的触感,还不赖。但向思尧似乎被惊扰到了,皱了皱脸,眼看就要醒过来。谭跃拿起桌上的水杯,轻轻倒了一点,在向思尧的脸边。

向思尧惊醒过来,发现自己不但睡着,居然还流了口水。

在刚认识的哥哥面前这样,他觉得很丢人,连忙抽了几张纸巾,把桌子上的水迹擦干净。检查一遍,又松了一口气,还好暑假作业没有湿,依然那么干净,只做了五道选择题。

“这两题错了,”谭跃站在一边,瞥了一眼,“再重新算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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