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凤君逼我当女帝 第37节(1 / 2)
“是啊。”他曾为佛前子,常带檀香,幼时乳名便为檀奴,后来那些风流才女写了些酸诗,还冠了和玉姓。
他算不得欺骗殿下。
“莫不是奴奴肖似故人?殿下见了如此害怕?”化名为玉檀奴的初墨禅反问道。
他便是要让这不听话的猫儿在犹豫不定间受些苦楚,这样才能乖顺。
“啊?”阿岫被眼前人的敏感程度惊讶到了,只一个眼神,他就瞧出了她的看法么?又或者说对方真的就是那大魔王?
然而阿岫冷静下来之后却又觉得自己想多了,初墨禅最是爱洁,这些地方哪里会轻易涉足?要知道现在男子讨厌小倌儿的程度是和男尊世界女子讨厌青楼□□一样的,青楼那会是贵族公子会来的地方?
她对初墨禅也算是有些了解,故而也有所动摇,因为就算是面皮再像,眼前的玉檀奴和初墨禅其实也相差挺远。
初墨禅的衣衫通常比较素净,眉眼之间瞧着温和骨子里却有着极强的掌控欲。而玉檀奴一直都是温温柔柔的样子,衣料也是绣着精细的莲花,这模样一瞧就是一朵解语花。
当然,阿岫也终究无法排除眼前人是初墨禅伪装出来的可能性。
也因着这张脸,阿岫如今更加尴尬,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看来那位故人不得女君喜爱呀。”玉檀奴感慨道。
阿岫的额头冒出了冷汗,长睫微颤,一只冰凉的手轻轻揽住她的腰际把她扶回了椅子上。
带着淡淡檀香的丝帕轻轻擦掉了她的冷汗,她只听见耳边一声轻叹,说道:“若是如此,檀奴之后见女君时都会戴好帷帽,这样女君就不必如此害怕了。”
“你先前为何一直戴着帷帽不见人?”阿岫开口问道,此时她发现自己的嗓子很是干哑,甚至已经开始干咳。
“女君真是说笑了,这纱幔不是女君拽下来的么?檀奴尚未服侍过女子,自然要同女子避嫌才是。”
少年的笑容清浅,月光倾泻而下,为他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阿岫微微抬眸看他,细细看来,二人还是有些不同的。玉檀奴的眼睑之下有一点小痣,随着他抬眸垂眸的动作若隐若现。
这一点小痣很是妩媚。阿岫都觉得自己疯了,怎么一个男子能用妩媚来形容呢?可是对方此时真的像一朵娇柔的花,没有半分攻击性。
反而是她这个女子,像个要强迫他的禽兽。
“想来女君已经疲乏,不若便回去好好修整一番,今日之事,檀奴自是闭口不言。”玉檀奴考虑得极其周到,阿岫都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
待她起身时,少年甚至解开了自己的狐毛大氅披在了她的身上。面对他的靠近,阿岫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这张脸总是让她想到当日初墨禅面颊上沾着血渍的模样。
可是好脾气的少年似乎在这个时候格外固执,他附在阿岫的耳畔细声细气地说道:“今晚便只求女君这么一件事情,便应了檀奴可好?”
听了这句话,阿岫突然理解了昔日男人们寻找解语花的快乐了。
美人温温柔柔地和你打着商量,都让人说不出拒绝的话。
然后阿岫就迷迷糊糊地披着狐毛大氅回去了,没注意到后面那解语花幽深晦涩的神情。
阿箬小心翼翼地上前禀告道:“主子,如今宫中那边已经得了您遇刺的消息,大殿下已经出面主持大局,那刑部的卢大人已经投奔了大殿下。剩下的三殿下和四殿下也蠢蠢欲动,似乎已经开始威胁大殿下放她们出去。”
“连家也在运作了?”初墨禅随口问道。
阿箬犹豫了一会儿,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但是被大殿下出手拦住了,大殿下如今似乎也在寻找二殿下的踪迹。”
一声轻嗤从初墨禅的唇边溢出,月色之下,他的肤色冷白,双瞳漆黑,模样显得妖异可怖,哪是娇软可人的解语花,明明是朵黑了心肝的黑莲花。
手上为阿岫擦汗的软帕被他揉皱,他看向阿岫离开的方向,转身对阿箬吩咐道:“把殿下出来的痕迹全都抹除。”
“是要斩草除根么?”阿箬犹豫地问道。
熟料初墨禅轻笑一声,说道:“本宫岂是如此狠辣之人?遮掩一二便可,那云朝岚也不傻,斩草除根反而会打草惊蛇。”
而且,他已经出了一次疏漏了,第二次再来,可不能让殿下再瞧见吓到她的画面了。
第39章 . 第三十九个凤君只怜檀奴,不爱墨禅……
阿岫当然不知道她走后解语花已经变成了食人花。
若是知道,她必定会感慨张无忌的妈妈说的不太对,哪里是越漂亮的女人越不能相信,应该是越漂亮的人就越不能相信。
回去之后,她便开始咳嗽,甚至头已经开始隐隐作痛,因着太累,她也没有精力理会,就直愣愣地就着狐裘睡了下去。
待到醒来,阿岫感觉自己的喉咙肿痛,这次甚至已经有些头晕目眩,她躺在床榻之上没什么力气。
这副孱弱的身体,也不知能不能熬过这个冬日。
细细想来,她已经来了快一年了。
她的身体冰冷,连带着被窝都不太暖和,原本的炭盆也已经熄火,阿岫感觉自己真的快被冻成冰棍了。
她想要开口寻求帮助,却发现自己都喊不出声音了。
阿箬提着食盒进来时,半天都未得一丝动静,随即便有一种不安的感觉,于是便推门进入。
进去之后就瞧见那二殿下病恹恹地躺在床榻上,一副虚弱的模样。
她整个人都缩在被子里面,只露出一个白白净净的额头。
阿箬连忙出门去寻初墨禅。
初墨禅在听到这消息时,瞳孔骤缩,连忙放下朱笔随着阿箬出门而去。
待到入门之际,瞧见那已经熄灭的炭盆,便已经沉了脸色。
坐到阿岫榻边,少年纤长如玉的手指轻轻抚了抚女孩苍白的面容。彼时阿岫又睡回去了,冰凉的面颊不自觉地蹭着温暖的指尖,此刻因着生病便真的像一只孱弱要抱抱的猫儿。
“便是要生一场病才能学乖么?”少年自顾自地埋怨着,虽然说着埋怨的话,可语气却是透着一丝无可奈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