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1 / 2)
......白玉成想说是,但是没底气。
这么多年闻靖宇对白一鸣什么样大家有目共睹,比他这个亲爹都上心。归根结底,这事儿还是白一鸣主动的,他也不能仗着自己和闻靖宇关系好,就不讲道理的怼天怼地。
这也就是他,换个人指着闻靖宇鼻子骂,估计早就被丢到海里喂鲨鱼了。
白玉成心情平复下来,松了口:这次就算了,没有下次。
闻靖宇捏着电话的手一紧,手背上的青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爆起,但语气轻巧:好,成哥,都听你的。
还有!白玉成又道,正好是个机会,你快点把话跟一鸣说清楚,让他趁早死了这条心。
闻靖宇没应声,直接把电话挂了,因为他看到校门口走出来一个无比熟悉的身影。
方才围绕在心的阴霾一扫而空,他迅速掐灭烟头,打开车门下了车,很帅地靠在车身上,冲着青年摆摆手。
团子,这里。
白一鸣一眼锁定男人,双眸晶亮有神,挎着书包兴冲冲地朝人小跑过来。
差一点,他就像以前一样撞进闻靖宇的怀里,抱着男人的腰撒娇,倾诉思念之情,说叔叔可不可以抱抱我。
好在及时刹车,他在心里不断告诫自己,已经不是奶娃娃,早过了撒娇的年纪,他现在是十八岁的成年人了,应该做成年人该做的事。
可离得近一些,白一鸣还是没忍住,他贴在闻靖宇身前,一把摘掉男人脸上的墨镜,随手戴在自己的鼻梁上,然后两手搭在男人的胳膊上,微微仰头,透过灰色镜片近距离观察男人久看不厌的俊颜,鼻尖很快窜入一股淡淡的烟草味,他微微一笑:叔叔,你抽烟了。
闻靖宇也跟着笑,心里却不如表面那样轻松愉悦,青年的靠近让他的心跳稍稍乱了节奏,他不动声色地躲过对方亲密的接触,转身去开车门,笑说:就抽了一根,这都被你发现了。
白一鸣倒是没有多想,欣然享受总裁的专属服务,一弯腰钻进车里,顺势系好安全带,摘下墨镜翻来覆去地观察。
闻靖宇也上了车,一脸溺宠道:喜欢就拿去玩。
谢谢叔叔。白一鸣一点也不客气,小心翼翼地把墨镜收回书包。
这么多年他可没少拿闻靖宇的东西,这种小物件更是数不清。
只是闻靖宇不知道的是,他送的每一件礼物,包括随手订制的紫檀钥匙扣,对白一鸣来说都是十分珍贵,尤其是闻靖宇用过的东西,因为那上面沾染了属于男人的味道,损失不起。
闻靖宇启动车子,对青年做了一个手势:出发。
二十分钟后,车子停在一家京城有名的川菜馆。别看白一鸣长的水灵灵特别秀气,但是吃东西就喜欢重口味,无辣不欢。
他的所有习性闻靖宇都牢牢记在心里,就连他不喜欢用陶瓷筷子这类的小事件都会时刻注意。
另外,白一鸣跟叔叔出来吃饭,从来没有拿过菜单,永远是叔叔提前安排好,而且所有考究的菜系都是他最爱吃的食材,从不会踩雷。
闻靖宇很疼他,甚至给了他一种超越世间一切的错觉。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他才有足够的勇气表白。
俩人坐下来没多久,餐桌上的菜就已经陆陆续续上齐了,而白一鸣的心跳,也随之加快。
色香味俱全的美食当前,对他来说却不及叔叔的十分之一有诱惑力。吃饭什么都是次要的,他只想抓紧时间表白,能和叔叔早一点有情人终成眷属。
他偷偷看了闻靖宇好几眼,单薄的衣服勾勒出闻靖宇完美的肌肉线条,实在很赏心悦目。男人低着头,正在用湿毛巾擦手,一个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动作,也能如此的优雅绅士。
叔叔。白一鸣忍不住唤了一声,声音分外清朗,顺便往嘴里扒了一口热腾腾的毛血旺。
闻靖宇却万分紧张,赶忙凑近观察,怎么了?烫到嘴了?
没有,白一鸣笑着摇头,心里暖烘烘的,好吃,你也吃。
好。闻靖宇笑着应道,执起筷子往餐盘里加菜。
白一鸣最近利用空余时间读了好几本追夫记,变得越来越体贴,不想以前一样只顾埋头干饭,现在他会用公筷给叔叔夹菜。
闻靖宇抬眸笑笑,夸了他一句。
他美滋滋地开心了好一阵,而人类无穷的欲望驱使他想要更多,耍了一个小聪明,后来用自己用过的筷子帮闻靖宇加菜。
这是不是属于间接接吻了?
闻靖宇哪里会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乱七八槽的,还在为白玉成说过的话而纠结。
两人心思各异,平平淡淡地吃完了这顿晚餐。
快要结束的时候,白一鸣不想错过这次机会,提前撂下筷子,坐姿端正地看着对面的男人。
闻靖宇抽张纸巾擦拭嘴角,眼底浮现笑意:吃饱了?
嗯。
白一鸣闷闷地答应一声。
想到接下来要说的话,他紧张到藏在桌子底下的手攥成拳头。即便做过很长时间的心理准备,也对着镜子演练过无数次,可当真正面对的时候,他还是会紧张到呼吸急促,甚至在面对叔叔的神颜时,不受控制地红了脸。
团子,很热吗?闻靖宇关心道。
我不热,白一鸣脸烧的更厉害,但目光清澈勇敢,叔叔,我有话对你说。
闻靖宇嘴角笑容一顿,随即笑开:是不是生日礼物不喜欢,想换一款?
嗯?白一鸣没想到话题会拐到令一处,愣了一下,不是礼物...
那是...闻靖宇猜测道,想出去玩?
白一鸣抿着唇摇头:我是想跟叔叔说,我....
这里。
闻靖宇突然冲白一鸣的后方打个响指,为此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很快,一位侍者堆着送餐车走过来,靠在白一鸣的身侧,露出公式化的笑容:两位先生,本店的招牌甜点,请问有需要吗?
闻靖宇点头,轻轻敲响桌面,给我侄子来一份。
好的。侍者将一份精致的糕点放到白一鸣的面前,然后推着车子离开。
白一鸣低着头,平时很爱吃甜食的他,此时心情糟糕的只想吐,甚至有种陌生的冲动,他想把桌子掀翻以表示不满。
团子,怎么了?闻靖宇眉眼带笑地观察他,语气非常温柔。
白一鸣调整情绪,深吸口气,慢慢抬起脸,眼尾不知道什么时候泛起了红,看着很委屈,你刚刚当着别人的面,叫我什么。
嗯?闻靖宇又是笑又是皱眉,表现出十分不解的样子,我叫你什么了?
白一鸣的手紧紧抓住桌布,说:你叫我侄子。
闻靖宇在情绪掀澜的时候,总是习惯性地眯了下眼,很快又恢复如初,笑着道:你本来就是我侄子啊,团子,就因为这事儿不开心?
白一鸣委屈的咬嘴唇,再次埋下头,低声说句:不喜欢。
好!闻靖宇举起双手,利落地答应,以后不叫了,至少当着外人的面,没想到你还在乎辈分,是不是有人说你的辈分小所以不开心,要怪只能怪叔叔太年轻了。
闻靖宇面对白一鸣时,并没有底气,习惯性溺宠和退让。
白一鸣却郁闷至极,往嘴里塞了一大口糕点,噎得他鼻尖透不过气,差点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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